这儿的年过的颇有趣味,和安阳、莫颜在一起,我体会到了莫大的幸福,初为人⺟的幸福。
⾝旁又有宛儿和若兰帮我打点,省下了很多精力去考虑生意的事情。
我传口信给华郡的执事,一个月后,要进行试考,选出其中的佼佼者,我不会留下白吃饭的人。再过一个多月就是莫颜和安阳的百岁生曰,我刚好可以放在凝香阁开张的时候。
半月后的一曰,我带着莫颜上街去看花灯,安阳有宛儿看着,他近曰再没有那些奇怪的表情和举止,俨然一个初生的小孩儿。
忽然怀里的莫颜挣扎的想从襁褓里出来,小手和脑袋都看向前方,我拉下她的手,一边安抚,一边顺着她脑袋转去的地方看去。
前方除了繁乱的花灯和人再没有什么。
我以为莫颜想要前面那个荷叶花灯,便与店家攀谈,准备买下,伸手去掏银子的时候,眼角撇到一双嫰粉底的绣花鞋,如此容易被淤泥染的颜⾊也只有大户人家的女儿穿的起了,原先在皇宮时我也喜这嫰嫰的藕粉⾊,借过花灯时,我看了眼那姑娘,稍稍的呆愣,抱着怀中的莫颜离去。
她⾝旁的人自然是没逃得过我的眼,怀里的小莫颜还晃着小脑袋乐呵呵的笑着,还好她小,不识人。
是我把她的父亲推向别人的怀抱,让她感受不到父爱,我愧疚的抱紧怀中的莫颜,像是怕她下一秒消失。
⾝后,司徒搂着杨紫晗细心的挑选着花灯,在尘世中我们走失,那份真爱怎么去寻。
再没了逛街的趣兴,怕在这拥挤的街道再次相逢,那份尴尬和难掩的伤心会怈漏我的软弱。
回到家中,宛儿已经做好了饭,草草的吃过饭,我把自己算在书房,不愿意见任何人,他说不爱,就真的不爱了,我却无法对他做到无视,烦恼的揪过衣间的络子,一个不留神拽了下来,衣料上顿时破了一块。
忽然房顶上一阵瓦砾声,我警惕道。
“谁?!”
一道黑影破门而入,看清来人,我没有来的一紧张,心里已经转了九曲十八弯,想着怎么向他解释我又一次的擅自离去。
“怎么?见我还这么激动啊。”顺着他的眼睛我看到自己破掉的衣料,无奈的掉下三根黑线。
“你怎么半夜私闯民宅啊?”
“你这也叫宅啊,这么小。”他嫌弃的眼神,被我看到。
“呦!那您是富啊,我能和您比。”我酸酸的给他还回去。
回过⾝,心里有小小的不甘心,哼!你不就有钱吗?等我以后要赚比你多得多的,瞧着吧。
“说说你的想法吧,在华郡招那些长相一般的女子?”他带着探究看着我。
“你要帮忙吗?”
“就你说的啊,我有很多钱,我烧的没处花。”他満不在乎的抱臂靠在门廊上。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我看着他那副死样子就来气。
“好吧,随你,不过你改解释一下羌达的事情,我在朋友那里很没有面子,大家都说我的新娘落跑了。”
终于还是拐到这个话题上了,只能直面面对了。
“你也知道啊,我当过皇后啊,那个时候羌达来访时我去赴宴了,所以,我怕他认出我来。”
他摸着下巴,点点头。
“怪不得他说你眼熟,可是你那样一声不吭的走掉,也有点太不给我面子了。”
“那不是人家没想到吗?说了这么久你渴了吧。”我心虚的去给他倒茶。
“我会帮羌达对北齐。”在我转⾝的时候,他冷不丁冒出一句,我的手轻微抖了一下,佯装没事人继续添水。
“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没有关系。”
“真的吗?”
我转⾝递给他茶水,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睛,深深的望向他的心底。
“真的。”
他死死的扣住我的手腕,不去拿那茶杯,一个反手欲揽我入怀。
被我用肘挡在了一寸之外。
他的心思我一直都懂,可是我不能,也不愿意,我只想拥有自己的事业,照顾好安阳和莫颜,对于情爱之事我已经不想在参合其中。
“笃笃”
门外的敲门声分开了我们,我整整衣衫,让他躲在屏风后开了门,是若兰。
“姑娘,外面有人要见你。”
“什么人?”深更半夜的除了我屋里的这个男人还有谁会来啊。
“是个男的。”听若兰一说我更困惑了。
“让他过来吧。”
若兰应了后,我转⾝进门。
“你走吧,我来客人了。”
“这么晚了,你不怕被人非礼啊。”
我想想也是,便让他躲在屏风后,有意外再出来。
一阵敲门声响,我缓缓打开门,门外⾼我一肩的男子挡住了月光,面目模糊,可是他⾝上的味道,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月华把他的⾝形勾勒的完美无瑕,可是他的爱已经残缺不全。
“谁啊?”屋內乌达阿一声唤,我回过神,一丝丝寒意袭面而来。
“你怎么来了?”
“这么快就换人了?”他満嘴的讽刺。
“你不也是一样吗?”
“你!”他自知理亏,大住了下面的话,只是満脸愤然的看着我。
“你来有什么事吗?”
“只是来看看你,和孩子。”他在我后面稍稍的停顿,让我腾起一阵气。
“你还记得起孩子?!”
“何出此言?!”
“你和杨紫晗在一起逛花灯的时候,你想过我们的孩子吗?!”
“你,见我们了?”他说话有些迟疑。
“对!我抱着莫颜的时候看见的。”
“莫颜…”
“你要秀幸福,不要跑这么远来这里秀,我只想让你还我和孩子一个清静。”想起他们幸福的一幕,我有种被亵渎的感觉。
“我和她…”
“你和她怎么样我管不着,也不想知道。”不知从何时起,我在他的面漆便的暴跳如雷,完全丢失了自己。
这样的事态让我不安,让我想要离他远远的,做回真正的自己。可不管自己多努力,总是会受他的影响。
“我去看看孩子。”他转⾝就要走。
“不许。”
“为什么?”他诧异的回⾝看我。
“没为什么。”现在现我的不可理喻了吧,我在心里默默的对他说。
“总有一天,他们要回皇宮和我一起生活的。”说完,他不待我回答,便转⾝离去。
我气结在原地,涌出的泪水将所有心事淹没,我不能让他带走孩子,孩子是我在这里唯一的支撑了,我不知道,没了孩子,我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