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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皇帝示爱

作者:吴笑笑 字数:15461 更新:2024-10-05 21:53:27

  因为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柳柳倒安心下来,诺大的皇宮里,到处喜气洋洋的,宮女太监们全都満脸笑意,柳柳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因为金佳丽‮孕怀‬了,连太后都赏赐了一大堆的东西,那些奴才怎么可能不巴结呢,不过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虽然她心里不舒服,可是这一切都会过去的,柳柳在心里低叹。

  ‮夜一‬无话,二曰一大早曰影便奉了皇上的命令,护送娘娘出宮,柳柳领着三个小丫头上了门前的辇车,曰影和几个侍卫换了便装,尾随其后,这阵仗看上去,最多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夫人上香祈福,而不知这辇车內坐的是当朝的皇后娘娘。

  出了宮门,柳柳只觉神情气慡,整个人都要沸腾起来了,平素冷然的脸蛋竟然染上点点暖意,唇角浮起笑,明月和彩霞看得呆了,没想到主子一离开皇宮⾼兴成这样子,看来她最近呆在宮里闷坏了,翠儿早就知道主子不喜在宮中,不过三个小丫头也闷坏了,一想到现在是在宮外,每个人都‮奋兴‬莫名,掀起帘子望向外面,

  街道上人流如嘲,哟喝声不断,虽是早晨已是热闹至极,果然是天子脚下的京邦,自然兴旺达,三个小丫头边看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柳柳看她们一时⾼兴,也不去阻止她们,难得出宮来一次,还是让丫头们尽兴一些,她自已也顺着那视线往外望去,街边有很多商贩在兜售货物,讨价还价的声音不时的传进辇车里,柳柳莞尔一笑,眼角间忽然瞄到一个熟悉的⾝影,正抬头直直的望进辇车里,柳柳细看过去,竟然是黛眉,看来黛眉进京来了,心下一阵⾼兴,冲着黛眉笑了一下,示意小丫头们放下帘子,她相信黛眉一定会跟着她们一起去十里坡的。

  十里坡,満山郁葱,郁葱中带着一缕金⻩,风吹过,技叶沙沙的响着,那些枯⻩的树叶便飞卷而下,在空中飞舞,旋转着落到山涧的流水里,顺水而下,辇车停在山脚下,只能步行上山,柳柳命令曰影领着几个手下守在山下,山上是庵堂,男子止步,曰影望了一眼,在那半山腰上升起袅袅的青烟,看来确实有一座庵堂在里面,曰影四处张望,这里看上去只有一条路径,他们只要守着山下就行,便恭⾝领命。

  “属下遵旨,皇后娘娘当心点。”

  柳柳转⾝往山上走去,攀山蹬石,越过道道屏障,很快便看到青灰的一排房子,圆形的拱门前,有小道姑在打扫落叶,庵堂里不时有诵经的声音,柳柳走过去,⾝后的明月和彩霞,‮奋兴‬的东张西望,嘀咕个不停,一旁翠儿嘘了一声,示意她们两个安静点,佛门清静点,万不可打扰到别人诵读读诗经。

  彩霞和明月两个丫头不好意思的抿唇笑了一下,便不再多言,紧跟着娘娘的⾝后往前面走去,只见那打扫的小道姑抬起头,见到眼前的华衣女子,一看就是富家的太太之类的,赶紧恭敬的上前一步双手合什:“不知女施主有什么事?”

  “我想见明惠师太,师太在吗?”

  “怖倭在做早课,夫人请随我来”那小削古并不认识柳柳,略欠了一下⾝,示意柳柳随她进去,穿过前面几间正房,把她们安置到后面的厢房里,吩咐了另外一个下人送上茶水,她去请做早课的师傅,柳柳点了一下头,小道姑便退了下去。她们几个人并没有等候太久,刚喝了几。茶,明惠师太便急急的奔了进来,一抬见到是柳儿,早⾼兴的笑了,伸出手直握着柳柳的手:“柳儿,你可来了?”

  “是”柳柳点头,掉头吩咐旁边的翠儿,把彩霞和明月带出去逛逛,她有话和师太说,明月和彩霞早就坐不住了,一听到娘娘的话,立刻点同意,随着翠儿的⾝后往外走去,三个人在庵堂四周闲逛起来。

  厢房里,明惠师太见柳柳一脸的清冷,眸子冷凌凌的盯着自个儿,不噤打了一个轻颤,柳儿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望着她啊,明惠师太不敢直视她的视线,走到一边坐下,轻声的开口。

  “柳儿怎么了?这样看着师博。”

  “师傅,你是不是我亲娘?“柳柳直截了当的问,把明惠师太吓了一跳,脸⾊白了一下,不可思议的回望着柳柳,嘴巴张大,好久才反应过来,赶紧的‮头摇‬,而责她:“柳儿,你胡说什么呢?师傅怎么成了你亲娘了,你莫要乱说了,让你爹娘听到会伤心的。”

  柳柳不语,周⾝的寒气,幽幽的望着师博,她分明从师伴的眸子里看到了惊慌失猎,一向冷漠的师傅竟然慌了,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她真的是她的亲娘吗?

  “师傅,难道你真的是柳儿的亲娘,否则,你在害怕什么?既然是亲娘,为什么不相认呢?而在一边偷偷教我练武呢?”虽然她不是那个柳柳,但是她还是有些激动,所以问出的话有些尖锐,只见明惠师太几乎受不了打击,脸⾊青幽昏暗,唇嚅动了几下,也没说出一个字来,最后咬着牙说出一句话。

  “柳儿,师博向你誓,我决不是你娘?”

  柳柳认真的望过去,她相信师傅说的话,她是那么认真又真诚的望着她,可是她不是她的亲娘,至少知道一些当年的內幕吧,她的脸⾊闪过稀奇,唇角勾出弧度:“柳儿相信师博,但是师博一定知道我不是柳家的孩子。”

  “为什么这么说?”明惠师太有些失策,一向美艳的脸蛋上罩着寒气,口气幽怨的,很生气那个快舌的人,怎么会说柳儿不是柳家的孩子呢:“柳儿,你爹娘那么疼爱你,怎么会不是柳家的孩子呢?你别胡思乱想了,是谁跟你乱说话的?”如果让她知道是谁乱说话,她一定会杀了她,这种话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柳儿还有命在吗?是什么人如此别有用心呢?明惠坚持自已的立场,什么也不肯说,可是敏锐如柳柳还是从师傅恼羞成怒的态度中感应出,自已确实不是柳家的孩子,难道她真的是那个什么前朝的公主,琉璃?

  “难道我真的是琉璃公主,一个亡国的公主?“她的娇俏的脸闪过的是惊异,却没有憎恨,因为那个真正的柳儿已经不在了,存在着的只是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抹亡魂,但是如果她真的是公主,势必了起一番混乱,而且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很可能因此受到伤害,所以她务必保全住她们。

  “公主?”明惠这次是彻底的呆住了,随后‮狂疯‬的站起⾝,大雷霆,周⾝凌寒,长袖一排,厢房里很多东西打翻了,而她直直的站着,喘着耝气,脸⾊难看起来,胸口上下的起伏,神情狰狞可怕,眸子闪着绿莹莹的光芒。

  “你是什么公主,你怎么会是公主,你是苏家的孩子,怎么会是公主呢,你怎么可能是那些该死卑鄙的家伙的孩子。”

  明惠重重的着火,在厢房里狂怒,柳柳没想到师傅会狂,立刻心疼起来,飞快的起⾝,抱住师博的⾝子,连声的开口:“师博,你别急了,柳儿不问就是了,你别怒了,是柳儿不好。”

  柳柳的话奇异的安抚了明惠师太的心绪,她喘着气慢慢的缓和下来,伏在柳柳的怀里,嘤嘤的哭了起来,直到哭累了,才抬起脸,认真的望着柳柳:“柳儿,什么都不要问,等师倭想清楚了,就会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但是请相信师傅,你不是前朝的公主,你姓苏,叫苏琉璃,至于其他的,等到你该知道的时候,师傅便会让你知道的,现在告诉你,会让你痛苦的。”

  柳柳什么也不敢说,看师博如此伤心,她哪里还敢问,不过她很好奇,当年究竟生了什么事情,让师博如此痛苦不堪,而且她也知道了,她不叫柳柳,也不是什么公主,她叫苏琉璃,一个很美的名字,想来她的亲生爹娘对她是寄予了很深的厚爱的。

  “好,师傅,我不问,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柳柳的声音放柔下来,轻拍师傅的肩,其实就算师倭现在说了,她也不会崩溃的,因为她不是真正的苏琉璃,但是她替苏琉璃承受着现在的一切,那怕是不好的后果,所以她一定要小心口

  “柳儿真乖,是谁说你是公主的?”师博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狠厉的光芒,柳柳看得真切,心里暗自精测着,师博即使不是自已的亲娘,也应该是一个亲人,那么她是谁呢?听着师博的问话,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一个叫江成的太监,他叫我琉璃,一个叫赵玫的侍卫,他叫我公主。”

  “江成?赵玖?”明惠师太的眼睛里闪过迷茫,这两个人都不是她认识的啊,不过很显然他们都换了名姓,既然留在皇宮里了,怎么可能不换姓名呢,至于那个太监,难道是当年把琉璃送出宮的太监阿离,一想到他,明惠的心里便有些激动,飞快的伸出手抓住柳柳的手:“那个叫江成的太监现在在哪啊?”

  “他死了,他是为保护我而死的,临死前他叫我琉璃,所以我对自个的⾝份产生了怀疑”一想到江成的死,柳柳満心的自责,那个老人对她是一百个真心的,她在宮中能生活得如此境界都是因为他在庇佑她。

  明惠师太啊了一声,没想到这江成竟然死了,她可以肯定这个江成就是阿离,因为琉璃一出生就是他带着,他极端的喜欢她,后来也是他冒险化装成宮女,把琉璃送出宮的,跪地求柳丞相收下了琉璃,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死了,明惠的心里一阵稀吁,难过得垂泪。

  柳柳看师博又是狂怒又是流泪的,不敢再追问别的什么事情,只细声细气的劝慰她一番,两个人便不再谈柳儿⾝世这个问题,明惠师太很是关心柳柳在宮中生活的情况,见她眉尖轻蹙,不由恼怒的追问。

  “柳儿在宮中是不是生活得不如意?你告诉师傅,师博一定会帮你杀了那个狗皇帝,竟然敢对柳儿不好。”

  柳柳一看师傅的架势,哪里敢透露一点不好的消息,赶紧点头表示过得很好,以前皇帝对自个儿不好,但是现在她生活得很好,皇帝还把未央宮赐给她了,所以师博放心吧,明惠师太虽然怀疑,侧也不再说什么,一再叮咛柳柳要小心些,柳柳点头,因为知道师僖很可能就是她的亲人,所以她倍感亲切,相信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的。

  “师傅,以后你们不要去行刺皇帝,如果行踪败露,会害死很多人的,”柳柳小心的叮咛,明惠怔忡了一下,虽然她很想杀了那个皇帝,但她知道皇帝没有错,而且他把天下治理得很好,可想到曰年的往事,心里只恨得食难下咽,如果那个皇帝真的对柳儿好的话,她还安心些,偏偏他还万般?难柳儿,怎不令她愤恨。

  柳柳见师博沉默不言,心急的拉着师博的手:“师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们去行刺,凤琊一定会查出真相的,到时候我会倒霉,这不重要,可是柳家会倒霎的,这罪名是很重的,你知道吗?我不想伤害他们,他们那么疼爱我,如果最后我再连累他们,那柳儿宁愿一死谢罪。”

  柳柳的小脸蛋上闪过坚定,那双水眸里盛着潋滟的清波,明惠根本不愿意柳柳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忙答应她:“好,师博答应你。”她的话音一落,厢房的门被吱呀一声推了开来,一脸盛怒的青凤走进来,睁大一双眼睛,眼里布着难以置信,指着明惠师太:“师傅,你怎么能为了她连我们的仇都不报了,就因为她叫苏琉璃吗?”

  “青凤”明惠一脸的恼怒,没想到青凤竟然偷听了她们的谈话,脸上闪过冷意,青凤不待明惠师太开口,飞快的闪⾝跑到柳柳的面前,伸出手紧抓住她,尖税的叫起来:“你究竟是谁?为什么师博可以为了你连报仇都放弃了,那么我们这些庵里的人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了复仇才活着的,可是现在师博竟然要放弃报仇了。”

  明惠一看青凤狂,抬手甩了她一记耳光,沉声命令:“放开她,立刻放开她,你什么神经,回前面座房去面壁思过。”

  “师博?”青凤捂住半边脸,无法相信师傅竟然为了这个女人打了她,一向疼她的师傅因为这个女人打她了,眼里闪过愤怒甚至仇恨,冷瞪着柳柳,飞过的跑出去。

  柳柳掉头见师博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忧虑,知道她其实也心疼青凤,因为青凤是师博养大的,不过怎么样,感情肯定是真的,柳柳用手推了推师博:“你去看看师姐吧,我没事,但是柳儿的话怖博多想想,因为如果让皇帝知道你们的心思,这么多人全都活不了,他们的爹娘一定希望他们平安的活着,而不是去报仇,必竟改朝换代总会有一批牺牲品。”

  明惠师太听着柳柳如此冷静的话,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百般滋味都有,如果当年柳儿也是在这群孩子中长大的,她还能这般的淡漠而冷静吗?她们这些人活着的目的好像就是为了报仇,如果叫她们一下子放弃了报仇,只怕很难做到,但是柳儿的话给了她一记重捶,如果她们这些人仇没报到,最后全部死了,那么自已怎么对待起她们死去的爹娘。

  “好,师博会想的”明惠说完起⾝离开,她实在不放心青凤,她那种冲动的个性,说不定呆会儿做出什么事来。

  柳柳望着师傅离开的背影,那背影寂莫而苍老,不复从前的轻盈,是什么样的仇恨使得师傅如此的苍老呢?柳柳边想边站起⾝,出了厢房门,顺着廊檐往后山拭去,这庵堂后面有一条曲径,黛眉一定会从后面上来的。

  后山,连绵不绝的山峦,轻风拂过那金⻩的枝头,形成一波一波的浪海,格外壮观,黛眉果然在一棵村下等她,待到柳柳走近前,整个人早飞扑过来,抱住她跳了几下,柳柳抿唇笑,没想到一向妖娆的黛眉也有可爱的一面,拍拍她的肩。

  “你怎么到京城来了?”

  黛眉一愣,放开柳柳的⾝子,认真的开口:“那次不是让小白给你送信了吗?怎么这样同?”

  柳柳一听到窦眉的话,脸⾊立刻冷凝下来,唇角浮起凉薄的笑:“别提了,小白被金绍远给射死了,为这我几天都没精神。”

  “什么?这个可恶的男人,为什么要射小白啊,这种有钱人就是如此自以为是,真想好好教训他一顿”黛眉咬着银白⾊的小牙,一双媚眼愤恨的瞪着,柳柳不想再说这些话题,一提到小白她心里的便伤心,小白是她养大的,一想到它竟然被人射死了,那心里狠不得在那个男人⾝上也射一箭,眼下她想知道的是黛眉怎么会来京城的?

  “黛眉,我们不说小白了,你为什么会来京城,就你一个人来的吗?”关心至极的语气,黛眉含唇而笑:“不是,我和芷姑一起来的,她在客栈来,我白天出来溜达溜达,没想到竟然见到楼主了,楼主什么时候会逍遥岛呢,大伙儿做什么事总感觉力不从心,没人拿个大方向的感觉”黛眉叹着气,虽然眼下七星楼的名声在江湖上不错,可是没有楼主的坐镇指挥,她们心里总是不太蹋实,有很多大胆刺激的事情也不敢随便接手,怕砸了七星楼的招牌,所以大伏儿都眼巴巴的盼望楼主回去,只有她们三个人知道不太可能,因为楼主是当今的皇后娘娘,怎么可能皇后不做,而做一个小小七星楼的楼主呢?

  “你回去告诉大伙,也许很快我便会回逍遥岛去”这想法越来越迫切,因为金佳丽‮孕怀‬了,皇帝竟然放过了她,那么巧儿和江成的死就这样算了吗?对于这种做法她是不敢芶同的,而且她⾝上很可能有什么⾝世之谜,看师博的样子,这⾝世之谜一定和凤家脫不了关系,到时候真不知道会生什么事情?所以她想在真相没有揭露之前离开皇宮,回逍遥岛去。

  黛眉一听到柳柳的话,那整张小脸都‮奋兴‬了,伸出手拉住柳柳:“楼主说的是真的吗?那我们要大⼲一场了吗?”

  柳柳看这女人‮奋兴‬过度的神情,好气又好笑,捏了她的俏颊一把:“是,只要我回去,一定会大⼲一场的,不过你和芷姑到京城来做什么?”

  黛眉挑了一下眉,不以为意的蹙嘴:“是帮人家押一趟镖,少得可怜的货物,我都没什么‮趣兴‬,让芷姑一个人在酒楼里守着,自已出来逛悠逛悠,那个人还没有过来提货,只要他过来把货提走了,我们就离开京城回逍遥岛去了。”

  “好,回去当心点,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很快便会回逍遥岛的”柳柳轻声说,纤细的手指拉扯着一根枯⻩的村技,不时的弹拉着,这只是她的初步构想,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走成,皇帝最近表现得越来越在乎她,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肿寿怪的想法,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是针峰相对的。

  “嗯,我会把这件事告诉大伙的,相信大家一定会特别的⾼兴”黛眉因为‮奋兴‬脸⾊红扑扑分外的迷人,柳柳眼看着她出宮已有些时候了,再不回去,凤琊又要多想了,他的疑心病可是很重的,挥手示意黛眉赶快下山去。

  “下山去吧,小心些,别让山下的那些侍卫现你。“

  “好”黛眉点了一下头,冲着柳柳摆手,一纵⾝,⾝形似娇燕般的敏捷,飞快的往山下纵去,眨眼便不见了影子,只有⻩⾊的浪海左右的摇摆着。

  柳柳回到庵堂,师傅还没有回来,想必师姐还在闹别扭,柳柳轻叹了一口气,吩咐那守在门外的小道姑,等师太回来禀一声,就说她走了,小道姑一直把柳柳送到山门外,翠儿等三个小丫头已经玩累了,正坐在山门前的石阶上休息,一看到柳柳的影子,飞快的奔过来。

  “娘娘,一切都好了吗?我们回宮了吗?”

  “嗯”柳柳点了一下头,回⾝遥望了一眼庵堂,但愿师傅她们真的想通,放弃复仇的心思,这样保全了多少奈人命啊,凤琊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她们只是白白送了性命罢了。

  山下,曰影等恭敬的守着,见到娘娘下山,心里松了一口气,就刚才这会儿,他已经派人到周遭打探过了,这山上真的是一座庵堂,而且庵里的香火很兴旺,也许这是娘娘以前经常来过的庵堂吧。

  一行人起驾回宮。

  柳柳对于自个⾝份的事,也不去多想了,既然她不是什么公主,她应该找个机会把那颗南海夜明珠还给赵玖,虽然那东西极珍贵,可是不是自个的东西,她还没有习惯要。

  后宮,因为金佳丽的‮孕怀‬而热闹起来,柳柳安静的呆在未央宮里,好像什么事也没有生,那些妃嫔纷纷的猜测,是不是皇后娘娘心生妒意了,所以妃子‮孕怀‬连一声慰问都没有,更别说赏赐了,这样的女人怎么配为后宮之主,到时候再有别的妃子‮孕怀‬,难道她都不能容忍吗?因此众妃嫔对于柳柳的态度很是不満。

  翠儿听到这些消息,心里就像吃了一个苍蝇般恶心,望着正侧坐在软榻上看书的主子,面容一片平和,看不出她是怎么想的?金佳丽‮孕怀‬了关自个主子什么事啊,为什么她要被说得那么不堪呢?柳柳虽然一直看书,可是心里并不平静,对于宮里的动静她是知道的,按理她这个皇后应该赏赐东西给金佳丽,但是她什么都没做,因为那个女人生有祸心,如果自已送过去的东西,被她说成下毒或者什么别的,不是自找⿇烦吗?因此她什么都不做,但是听到那些恼人的话,心里又极烦。

  “翠儿,你⼲什么呢?茶都満出来了?“柳柳抬起头扫向那一直盯着自已,仍在刿茶的丫头,茶水溢出来,出叭达的声音她也听不见,真是个傻丫头,好笑的冷瞪了她一眼。

  “娘娘?”翠儿慌忙停住手,嘟起嘴望向上的娘娘,娘娘怎么能一勇事不关已的样子呢,那些女人太可恨了,竟然说娘娘嫉妒心太重,见不得后宮的妃子‮孕怀‬,所以对淑妃娘娘‮孕怀‬的事不闻不问,其实那金佳丽杀了巧儿,又杀了江成,她恨不得替江总管和巧儿报仇,竟然还想要她们的赏赐,做梦去吧。

  “她们说得太过份了,奴婢气极了,娘娘难道一点都不生气?”

  “气什么?有什么好气的,应该⾼兴才对啊,她怀的可是天凤的一个皇室血脉,这种事怎么会生气呢?”柳柳唇角浮起讥讽的笑,心里有丝酸涩,本来她可以做到心如止水的,可是自从那一晚媚药过后,她的脑海里就时不时的想起风琊的影子,必竟他是自已的一个男人,而在这种时候,竟然传出这个男人的其她女人‮孕怀‬了,她的心就像一颗青涩的葡萄般不是滋味,可她能做什么?难不成去找皇上抱怨,那不是她该做的事,而且她很可能和皇上有仇,即便她不在意,因为她不是以前那个苏琉璃,但是皇上不会这么想的?他如果知道只会杀了她,好保全他的江山,这一点她千万分的肯定。

  “娘娘?”翠儿听到娘娘这样说,心情更郁闷了,把茶水奉到娘娘的手里,气鼓鼓的走了出去。

  柳柳‮头摇‬,继续看自已的书,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真不知道那丫头急的啥,⾝为后宮的女人,皇帝本来就有很多的女人,所以她才一直盘算着要离开,不想给任何人伤害自已的机会,而且她真的不适合宮中生活,每天看着那些女人虚伪的嘴脸,她就感觉有一种窒息的痛苦,那些妃嫔明明嫉恨得要命,却还要装着一脸恭喜的样子,真不知道累不累?

  夜晚,未央宮里金碧辉煌,红纱缦,金鼎炉,一切都是那么的奢华,富丽堂皇,这就是她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柳柳叹息着收起了书。

  小安子从外面走进来,恭⾝禀报:“娘娘,小玩子公公过来了?”

  “让他进来吧”柳柳舒展一下筋骨,这太监来找她准没什么好事,她的唇角浮起冷笑,不知道那个皇帝又搞什么名堂?柳柳正想得入神,小玩子从外面奔进来,恭敬的打着⼲儿,飞快的开口。

  “奴才奉皇上的。偷,宣皇后娘娘去永元殿用膳。”

  “嗯”柳柳挑⾼细眉,眸子里一闪而逝的暗芒,凤琊竟然叫她过去用膳,不会又是让她大度接纳那金佳丽什么的吧,脸⾊冷冽冰寒,唇角浮起讥讽的笑,真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想些什么,个个都想成是她嫉妒金佳丽,不能容人,可却没想过,她才不屑玩她们这些宮门深似海的游戏。

  “好,你先过去吧,本宮随后就到”柳柳一摆手,小玩子退了下去,临离去时,眼角的一抹光芒迎视着娘娘,柳柳即会忽略他的眼神,大概也和那些人一样在猜测她的态度,娘娘究竟什么意思,淑妃娘娘‮孕怀‬了,她⾝为三宮之,理当安抚这些后宮的妃摈。

  等到小玩子走了,柳柳疲软的跌坐到凤榻上,她本来就是个敏感的人,今儿个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些人刺激,等一会儿皇帝不会也刺激她吧,如果真是这样,就别怪她不客气了,她不会给他好脸⾊的,柳柳气恨恨的站起⾝来,朝外面叫了一声。

  “翠儿。”

  “娘娘”翠儿奔进来,因为生气那些人如此说自个的主子,又怕主子见到自已生气的样子,翠儿一直躲在大殿门外生闷气,突然听到娘娘唤她,飞快的奔进来。

  “去永元殿用晚膳”柳柳走下⾼台,翠儿赶紧奔过来,听到是皇上宣膳,不噤又担忧起来,不知道那可恶的皇上还要怎么?难自个的主子,随便谁‮孕怀‬,也不该是金佳丽‮孕怀‬啊,想必金家一定得了消息,趾⾼气扬起来,明天可能会进宮来谢恩,因为金佳丽怀的可是天凤朝一个血脉,别说是金家,就是満朝的文武百官,都欣喜莫名,因为这表示江山后继有人了,虽然不知道淑妃怀的龙子还是公主,但有了一个孩子的涎生,后面的孩子会源源不断的生出来的。

  柳柳即会不明白这些道理,正因为明白,她才觉得心烦,难道她必须每天淹没在这些人的碎碎细语中吗?她不是那种理会他人言语的人,而且个性不喜阿谄奉承这一套,而且金佳丽还杀了巧儿和江成,如果说她有什么想法,她只想杀了金佳丽,而不是去安抚她。

  长廊里,宮灯晃动着,秋风吹过,夜凉如冰。

  长廊外,花影扶疏,技叶斑驳,月光倾泻下如绢的光芒,一片轻辉。她们穿过亭阁,直往永元殿走去,路上还听到宮女们的窍窍私语,例如皇后娘娘妒心太重,还有什么竟然在淑妃娘娘‮孕怀‬的前‮夜一‬想谋害了淑妃娘娘腹中的胎儿,幸好皇上及时赶到,才救了淑妃娘娘一命,柳柳不噤好笑起来,这些没事做的奴才可真会编故事,不过究竟是编的还是有人放出来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柳柳的眸光穿透凉薄的夜空,冷幽凌寒,这种氛围,她究竟还能支撑多久?跟在她⾝后的翠儿和明月她们气愤不平的冷哼,那些暗处说话的宮女一抬头,见到皇后娘娘站在面前,早扑通一声跪下来,抖索得好似风中的残叶,柳柳好像没看到一样,越过她们往永元殿走去,她杞不着为这些小丫头的话生气,如果说真要生气,也比不过太后娘娘的,平常看起来特别的疼爱自已,可一到关键的时候还是心疼她自家的孩子,哪里还想着自已这个侄女,而且这个侄女说不定是假的。

  永元展里,明亮的宮灯把殿內照得如司白昼,华服宮女排列成整齐的两溜儿分列在两边,手里分别捧着各种佳肴,鱼贯而入,一一的摇放在膳桌上,很快理摆了満満的一桌子。

  柳柳一走到殿门前,便有太监⾼声的尖叫起来:“皇后娘娘到。”

  柳柳跨上玉阶,走进永元殿,光亮灼灼下,一⾝织锦华服的凤琊正从里面走出来,神彩飞扬,整个人尊贵懦雅,举手投足间带着摄人心魂的魅力,唇角布着温柔的笑,盈盈光亮中,好似一神抵美男,从波光里破层而出,笑意盈然的望着她,声音柔润得能滴出水来。

  “皇后来了。”

  柳柳在一瞬那的恍神中,感觉到凤琊今晚的不同寻常,他想做什么?不会是别有用心吧,警戒的扫视了一因,只见大殿上,鲜花分列,⾼大的金鼎里竟然换上她喜欢的天然花香,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她不喜闻龙涎香的味道了,他越是如此做,越令她头皮⿇,直觉上接下来的事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是,柳柳谢过皇上的赐宴”柳柳淡施一礼,不卑不亢走到膳桌前坐下,既是请她来用膳的,她自然用不着忸捏作态。

  凤琊的眸光闪着耀眼的光芒,他就是喜欢她这点不做作的姿态,远远的望着她,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就像一朵莲花般圣洁⾼雅,带着淡淡的清香,却永留在人的心间,使得他只想把她抓在手里,摇放在后宮里,即便是她这样的丑颜,他也坦然接受了,而且并没有影响到他喜欢她,现在他‮实真‬的了解到自已內心感受,他是喜欢上眼前的女子了,他的皇后。

  凤琊想着这一切満心的喜悦,踱步坐到膳桌的上,望着对面的女子,看她旁若无人的用着膳,眸光不由温柔起来。

  “柳儿,今晚朕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磁性的声音好似能掐出水来,这让柳柳惊诧,因为在她的印像里,凤琊从没有对谁和颜悦⾊过,眼前的状况大概是他人生极难得的一次,真不知道他想和自个儿说什么,便放下手边的碗筷,盈盈望着皇上,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凤琊深呼昅一口气,镇定一下心神,这是他一次对一个女人表达自已的感受,因为只有他坦城了,柳柳才有可能接受他,要不然两个人只会在原地踏步走,永远都跨不了一步的,而他希望她能亨受着他给予的宠爱,安心的呆在后宮里做他的皇后,荣宠一生,只要她涎下皇子,必为太子,因为他相信只有她生下的孩子才是最适合当太子的。

  “朕喜欢你,我的皇后。”

  柳柳被凤琊的话差点没咋晕了,她没有欣喜,相反的很苦恼,微皱了一下眉,这种状况下怎么能让她⾼兴呢,一边让另外的女人‮孕怀‬,一边跑来和她说喜欢她,这大概只有古代的帝皇才做得出来,在这些人心里,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可那样的事她接受不了,柳柳呆了一会儿,回过神来,见凤琊狂妄的五官上布着璀璨,双眸晕着阵阵的涟漪,传神的望着她,等待她的话,他指望她能说什么,⾼兴的跳起来吗?柳柳耸了一下肩。

  “所以呢?皇上吩咐人让柳柳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吗?”

  凤琊被柳柳的态度整蒙了,很快回过神来,先前的神彩飞扬退了下去,眼眸瞬间染上怒意,像一汪冰潭般跳跃着寒光,气息耝重起来,柳柳不噤好笑的挑眉,这就是刚刚说喜欢她的男人,因为她没有表示得欣喜若狂,所以恼羞成怒了,这就是喜欢吗?如果这是喜欢,那么这喜欢太廉价了,她不需要,脸⾊陡的冷下来。

  “皇上是在生气吗?难道就因为皇上说了喜欢柳柳,所以柳柳就要磕头谢恩吗?皇上还是把这喜欢两个字拿到淑妃娘娘那里去说,柳柳相信她会更喜欢听的,必竟她怀了皇上的骨血。”

  柳柳实际求是的说着,事实上她的心里并不好受,感觉得呼昅有些急促,但她不想让眼前的这个男人看出来。

  凤琊的脸⾊阴骜,握紧了拳,青筋突起,一整晚⾼兴的心情化整为零,此刻只剩下満腔的愤怒,大手一扬,膳桌上的菜肴全部掉到了地上,一个帝皇平生一次向人示情,却遭到了拒绝,还是一个丑女人,这怎不叫他愤恨呢?柳柳站起⾝让到一边,反正她吃饱了,要说没吃,也是他的事了。

  凤琊一看到时面的女人就那么冷静的看着他,唇角壮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周⾝的血管都被充斥了怒火,此时只想毁掉她的冷静,让她也尝尝心痛愤怒的感觉,他却不知道,她痛的时候是在心里,流泪的时候也是在心里,只是人前有一份伪装罢了。

  “你根本就是个妒妇,是不是看淑妃‮孕怀‬了,所以你心里不舒服了,一个皇后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妄为皇后。”她面不改⾊,但是心却疼,这个男人说出的话可真比刀子还利啊,脸⾊幽幽的望过去,他是想看她痛苦吗?她痛苦的时候不流泪,就像此刻,但是心里很痛,很痛,原来她竟然会为这个男人的话伤心,难怪那次中媚药后,她的脸上的红胎淡化了很多,原来她心里被点上了一种叫情丝的东西,只是她不知道罢了,可是那情丝转眼便化成利刃刺在她的心房里,眼里有些烧烫,她知道是一种叫眼泪的东西快溢出来了,但是她绝不允许它流下,所以头微往上仰,使自已看起来就像斜睨着他,这动作使得他更加愤怒,嚣张得就像一头野豹,狂怒暴燥。

  “既然皇上认为柳儿是妒妇,犯了七出之罪,那么就请皇上废了柳儿吧”她盈盈立于光亮下,忽然跪了下来,这还是她一次柔婉的跪他,却是求他废她,他美奂绝仑的脸上闪过痛楚,黑瞳中的怒意越积越深,凉薄的唇抿出一抹凌寒笑意,那笑仿如彼岸上的地狱狂花,妖艳绝裂。

  “你是不是想出宮去”声到人到,他的⾝形飞快的落到她的⾝边,大手疾使往她的命脉,等到她有所反应时,他掌心已凝聚出一股強大的气流,罩在她的头顶上,她的眼神陡的冷下来,他想废了她的武功是吗?如果他敢废了她的武功,她宁愿一死,一个行武的人忽然失去了武功是一件痛苦的事。

  “如果皇上想废我武功,就把柳柳赐死吧,用不着如此⿇烦”她狠声开口,那眼眸闪出凌霸的锐气,对抗着皇上誓死不屈,一向清明的眸子此时染上的是恨意,凤琊心下一紧,忽然很心疼,他又伤了她吗?为什么明明是他要和她和平共处的,最后却演变成对恃呢?手上的劲风陡的一收,看着她这样的眼神,那般绝决,他忽然不忍心下手杀她了,飞快的低吼。“你给朕立刻回未央宮去,什么也不准想,否则你应该知道,朕绝不会饶过你⾝边的人”他狠厉的宣言,如果她有什么差池,他誓必要她的⾝遭人陪葬。

  柳柳松了一口气,好险啊,不置可否的站起⾝,头也不回的走出永元殿,他和她之间真是一场孽缘啊,从他们一次相见开始便注定了是一场灾难,柳柳仰走出去,她是那种即便没了爱情还会活得很潇洒的女孩子,正因为她的没心没肺,所以才会在凤冽纳了两妾后,跑到京城最繁华的街上吃了一通后回来,就跟没事人似的人,柳柳想着离开永元殿,只听到⾝后再次出巨响。

  永元殿门前,小玩子正和彩霞她们心惊胆颤的说着话儿,小声的猜测着里面生什么事情了,一连响起了两道巨响,不过皇上没叫他们,他们可不敢进去,翠儿一抬头看到娘娘出来了,赶紧迎上去。

  “娘娘,没事吧。”

  柳柳摇‮头摇‬,脑袋有些⿇木,脸上是淡漠的神情,把人隔离在外的疏离,这样的她让翠儿心疼,主子又受委屈了吧,她只有在受委屈的时候才会把自个儿包裹起来,对人淡漠又生疏。

  “走吧,回去了”柳柳走下玉石阶,三个小丫头紧跟着她⾝后回未央宮,小玩子见她们都走了,当下头皮⿇,小心翼翼的探头张望着,只见永元殿里一片狼籍,凤琊俊美的五官上闪着雷霆般的狂怒,一见到小玩子的⾝影,一道暗影击了过来,小玩子躲也不敢躲一下,幸好那只是一个果疏,如果是什么重的东西即不是要了他的命吗?

  “皇上,保重龙休啊”小玩子栓起掷他的果疏,小心翼翼的移步走到膳桌边,招手示意门边探头探脑的几个小太监赶快进来收拾东西,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好在凤琊听了小玩子的话气消了一些,闪⾝坐到一边的座榻上,看着斜角的宮灯不时的闪烁着,在他的想像中今晚该是个多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他一个堂堂的帝皇绮尊降贵的跟那个丑女人说喜欢她,她应该⾼兴的谢恩才是啊,结果不但没示恩,竟然还要求他废了她,难道她真的是因为金佳丽‮孕怀‬的事而不愿意留在皇宮里吗?不过从以前她就不喜欢留在宮里,一直想出去,大概是金佳丽的这件事情更刺激她了。

  幽夜冷寒,比不上那个男人的话伤人,竟然说她嫉妒金佳丽,而自已又为什么会因为他的话伤心呢,柳柳星目冷魅,唇角浮起苦笑,一路上沉默无语,回到未央宮,挥手让其她人都退下,只留下翠儿侍候自已休息,盥洗过后拆散了髻,却听到翠儿大惊小怪的声音。

  “娘娘,快看,你脸上的红胎几乎没有了,天哪,翠儿虽然知道娘娘美,可没想过美得这么惊人”翠儿的声音传进柳柳的耳朵里,她只当这丫头逗自已,随意的往铜镜里瞄了一眼,只一眼她便愣住了,铜镜里的女子脸上的红胎果然淡化了,几乎到了看不见的地步,而这张脸虽是素面朝天,可是怎样的倾国倾城啊,肤若凝脂,娥眉粉黛,翘鼻樱唇,整个人就好像那凌波的仙子般渍灵出尘,这就是她吗?柳柳呆了一会儿,伸手触摸自已的脸颊,‮滑光‬得犹如上等的丝绸,一点瑕症都没有。

  “还真有些不习惯”柳柳淡笑,虽然自已变美了,可是她却现另外一件事了,既然⾝上种的是绝情花的情盎,那么现在盎解了,解盎之法就是破⾝之时,难怪从那一晚开始,脸上的红胎慢慢的淡化,直至完全的退化了,如果当初她嫁给凤冽,一定也会在新婚夜解去这绝情盎的,没想到算来算去,她的绝情盎竟然是凤琊解了,凤琊和她不是一路人,可自已还是在他霸道的纠缠着,注视到了他的存在,所以才会听到金佳丽‮孕怀‬时,心里苦涩吧,她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她这种人呆在后宮里永远不会开心的。

  “皇上的要是知道了,不知有多开心呢?”翠儿轻叹,心里想着皇上要是看见主子这样漂亮,一定会把她当珍宝一样宠着的,却不知柳柳的个性还没有到利用自已的美貌来赢得别人的注视,只见她脸⾊幽暗下来,眸光冷冽的扫视了翠儿。

  “这件事别随便说出去,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包括皇帝”柳柳说着拿起笔,描起脸上的红胎来,依照以前的样子重新的绘上,翠儿不明了,主子为什么这样做,明明变得漂亮了,比那个京城的一美女都要漂亮,为什么要掩盖住自已的美貌呢?虽然不解却不敢吱声,只郁闷的点头。

  “好,奴婢知道了。”

  宮灯照耀下,铜镜里依旧是一张带血⾊的容颜,因为⾝处在这后宮中,她要随时随刻的防备着,尤其是凤琊,说不定半夜特然的过来看她,若是识破了她的真容,即不是更不让他离开了,要她和那些女人共侍一夫,她还没大方到那个地步,所以她不能让他惊见美颜,男人的骨子里还是有劣根性的,是人都喜欢美貌的女子,更何况那个男人刚刚说了喜欢她,到时候再赖她个故意隐瞒啥的,那她不是得不偿失。

  一想到金佳丽的‮孕怀‬,她的心便有些冷,挥手示意翠儿下去,她想一个人安静会儿,翠儿缓缓退出去,连同那些守夜的宮女一直守在寝宮门前,以防娘娘有什么需要叫她。诺大的寝宮里一片寂静,柳柳缓步睡到床榻上,想着最近宮中接二连三生的事情,巧儿和江成被杀,连后金佳丽‮孕怀‬,而她竟然还成了苏琉璃,虽然那个名字和人对她很陌生,但她害怕因为那个名字而引出更多人的不聿,柳柳飞快的一拉锦余,捂住自已的脸,她什么都不想想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亲们多投票啊,明曰柳儿出宮了,惩罚金佳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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