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这些家伙是要灭掉我们,大家一起上,只有冲出去才有活路,不然大家都会死在这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那些惊愣之中的黑虎帮成员彻底的回过神来…
看到陈小龙等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对他们下手,也不再畏惧星曜会的強大,抓起顺手的武器就朝陈小龙扑去,他们心里还算明白,擒贼先擒王,想要活着离开,只有抓住陈小龙。
此时陈小龙已经完全陷入了暴走状态,小刀还揷在刚才那人的后脑勺,赤手空拳的就朝一名拿着酒瓶的人冲去。
“砰!”的一声脆响,那人的酒瓶狠狠的砸在陈小龙的头上,直砸得陈小龙额头上鲜血直流,可是陈小龙却毫无疼痛一般,一指戳向了那人的眼球,直接将他的眼球戳爆,接着猛然膝盖顶出,狠狠的顶在那人的下跨,那人口中出一阵擦绝人寰的惨叫,陈小龙却忽然伸出双手,抓住他的嘴唇两边,就这么用力一拉。
“嘶!”的一声,并不以力量擅长的陈小龙硬是将那人的嘴唇撕成了两半,白花花的白⾁就这么裸露出来,很快又渗出了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更是露出了那嘴里的两排⻩牙。
鲜血,不断的流淌,狂疯之中的陈小龙带动着狂疯的朱雀堂成员,在他挨上一记酒瓶之后,王逍遥,龙坤,以及其他的朱雀堂成员都疯一般的冲向了黑虎帮的成员,他们都感受到了陈小龙心中那股刻骨铭心的伤痛,那股撼动天地的悲凉,那还有那深入灵魂,对兄弟情义的执着。
“岁月无情仍愿意,为你闯开新故事,情和义今天我知,是我不需一再怀疑,世上无情人在变,义气本⾊不太易,但我知今天到此,生死与你创造名字…”不知道何时,酒吧內竟然响起了热血燃烧这歌曲,朱雀堂的精锐们提着手中的砍刀,跟随在陈小龙的⾝后,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生命,一道道血花就这么尽情的噴洒,他们的心中,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念头,杀!鲜血染红了蓝云酒吧,浓烈的腥血味充斥着整个空气,当察警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浑⾝是血的陈小龙在龙坤和王逍遥的搀扶下慢慢的走了出来,冰冷无情的目光扫过了这些察警,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灵魂被刺痛一般。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目光?绝望?悲凉?
没有人敢多说一句,哪怕明知道这群人犯了罪,明知道这群人每一个都可以送去吃花生米,可是却没有一个察警敢多说一句,他们甚至相信,这样的一群人根本不会再对死亡产生任何的畏惧,他们比那些亡命之徒更加的可怕,要是真的得罪了他们,他们甚至敢和整个家国作对。
这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星曜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会培养出这么多如此绝情却又充満情意的人呢?
对敌人的绝情,对兄弟的深情?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这些察警迷惘了?
他们抓过不少的犯罪,他们遇到过不少的黑帮成员,他们敢于和持枪的歹徒搏斗,可是这一刻的他们,面对着一群伤痕累累,甚至连砍刀都丢在酒吧里面的星曜会成员,他们却不敢上前一步。
很快,在外面守候的其他朱雀堂成员快的和陈小龙等人汇合在一起,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朝前走去,看着数百名全⾝黑⾊服衣,手里还提着亮晃晃战刀的黑社会成员,这群察警第一次感受到了黑暗力量的恐怖。
“走,进去看看…”一名带头的察警挥了挥手,带着一⼲人等就走进了蓝云酒吧,可当他们刚刚进去,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血味,而当他们看到现场的景象的时候,已经有好几名察警忍不住跑到一边狂吐起来。
那名带头的察警曾经也见识过各种腥血的场景,可此时也是脸⾊苍白,整个蓝云酒吧,再也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体,地面上铺面了碎⾁,和鲜红血液,脑浆,內脏,掺和在一起,简直比人间炼狱还要恐怖。
忽然间,这名察警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想到了临行前局长的一句话:“不管生什么事情,一定不好和星曜会的人冲突,这不是我本人和他们的关系,而是为了你们自己的生命全安着想!”难道说,星曜会真的生了什么大事?
不管怎么说,星曜会留下的残局他们还是要收拾,至少要在天明之前将这里的一切收拾好,要是让普通的市民知道这些人被人砍成了碎片,而察警却无动于衷的话,那静海市的治定安然要震荡不安。
陈小龙的狂疯不过是暴风骤雨来临之前的一个小**而已,紫枫,王小虎,吕培虎这几位煞星赶回静海市的时候,那才叫真正的血雨腥风。
东海,远离血狼基地的一座不知名的小岛之上,一名留着短,⾝材诱人,却有长着一张童言的少女行走在荒凉的山坡上,她的一只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心口,似乎从那里传来阵阵剧烈的疼痛,而她的眉头更是紧紧的皱在一起。
这个时候,少女忽然停止了脚步,转头望向了静海市所在的地方,口中喃喃说着:“星辰哥哥,是你么?”少女的声音很低,很低,低的仿佛风中的一缕残音,而她的眼角,竟然也泛起了两滴晶莹剔透的泪花。
“星辰哥哥,你等我,冰冰马上就会回到你的⾝边,你一定要等我…”这少女正是冰冰,原本呆在血狼基地的她却接到了一封密函,邀请她到这座小岛上来,那是冰家的一块祖地,在整个冰家几乎被灭亡的时候,能够出这封信函的人,肯定是一个冰冰所熟悉的人,所以她不得不来。
轻轻的伸出右手,缓缓的拭去眼角的泪痕,冰冰再一次朝山顶的方向走去…
山顶之上,是一片树林,而山顶的下方,却有一个几百平米的平台,平台的对面,却是一个三人多⾼的山洞,而一名样貌和冰冰差不多的女子,却正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仿佛一蹲石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