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不过是想给那个嚣张小子一点教训而已吗?”凌云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双眼通红,委屈地道:“而且你也看到了,那个什么御少前面是怎么侮辱俊哥的。”
“闭嘴,你想死是吧!”凌风有些头痛地看着这个弟弟,低声喝道:“让俊哥知道我们偷看了控监器,听了他们的谈话,到时候就是我们掉指头了!”
祁俊回到卧房后,整个人泡在浴缸里,双眼半眯着,一张俊秀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可是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他和他们之间的战争已经正式拉开了序幕。虽然这是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可是心底还是有一丝的痛感。
脑海里不停地回放着南宮御维护伊烯文时,投向自己的那两道视线!“还是冲动了啊!”祁俊一手扶着额头,连击了数下,幽幽地自言自语道。今晚的他如果足够冷静,就不应该让凌云切下那一刀,可惜他还是…
“怎么样?晖。”南宮御等人在特级病房里陪着刚刚做完手术醒来的伊烯文,看到汪晖去而复返,沉声道。
“我通过官方和非官方的渠道,确实查到了一些有关这个祁淮俊的事情。”汪晖脸⾊凝重,望了眼坐在病房內的几个好友,开口道:“资料上显示,他原是华南帮帮主祁狄笙的独子,在他十岁那年,华南帮第二把交椅的乔霖策动了反叛,他的父亲当场死亡,之后乔霖接手了华南帮,人称乔三爷。乔霖并没有赶尽杀绝,反而收养了祁淮俊,后来他一直都在为华南帮效力,可以说是一个真正在黑帮长大的少爷。”
南宮御听到这里,脑海里掠过一些模糊又清晰的布満了祁俊躯体上的细小痕迹,那时候他很轻易地相信了祁俊那句‘以前不懂事,混过一段时间’,现在看到虽非诳语,却也多少有些隐瞒。
“五年前,乔三爷的得力属下,华南帮的严四爷好像重演了他当年的夺位戏码,只可惜,这位严四爷并没有成功。那次黑帮內讧,华南帮的两位当家乔三爷和严四爷都丧了命。”汪晖的眼神深沉了许多,继续道:“最令人吃惊的是,道上的人都以为这次祁淮俊会接位,哪知他却也消失了个一⼲二净,自此华南帮不到半年就因为群龙无,很快在道上销声匿迹。”
“那祁门又是怎么回事?”詹维赟从昨夜开始神经都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烯文被切下拇指时的样子萦绕在他的脑海里,隐隐地他感受到了一种危险。
“二年半以前,祁门才开始出现,不过这个祁俊还真是有点本事,仅仅两年多的时间,就垄断了东南业地区的军火运输渠道,手段不可谓不⾼明。”汪晖嘴角隐约有丝笑意,眼神转向南宮御,道:“祁俊消失的前两年,就不用我赘述了吧。不过之后他沉寂的那半年时间似乎也是祁门能迅崛起的关键之一,可是我查不到有关那半年的一点点蛛丝马迹。”
“他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詹维赟脸⾊苍白,眼神中写満了忧虑,道。
“至于他这次来的具体目的我可查不到,不过御,不是我多虑,华南帮在消失的同时,那几代人积累下来的财富也似乎夜一之间都消失了,道上传的最多的就是这笔财富被祁俊占为己有了,而他也正是凭借这笔财富,才能在短短两年半的时间成为新一代的霸主。”汪晖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躺在病床上还挂着点滴的伊烯文,开口道:“区区五百万,应该不能入他的眼吧。”
伊烯文挂着点滴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扎在血管內的针头很快就移了位,可他似乎一点也没有察觉到,空灵的眼中散着一股狠辣。
“烯文,你⼲什么?”詹维赟知道汪晖的话是意有所指,正有些心虚地望向烯文,就看到了这么一幕,他赶忙按庒住烯文的手,一边按下了呼叫铃。
不一会儿,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病房的门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领着两个护士,匆匆忙忙赶来。
“搞什么,要是针头断了,可就有你受的。”医生的声音充満了不悦,教训道:“嫌一只手不能用还不够啊,想要两只手都被包成粽子才甘心啊。”
伊烯文俊秀的脸阴沉的可怕,双眼微眯,只看的医生心理颤,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这才将视线投到汪晖⾝上,道:“哼,就凭一个混混还真想在我们这里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