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外面的风呼呼作响,司徒紫静冷得瑟瑟直抖。这单薄的被单根本就起不了挡寒的作用,几乎就是盖了跟没盖一个样。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那败家子肯拿一张被单和一个枕头给自己,那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哈啾——”
好冷!司徒紫静再次把被单拉得更紧了,她搓了搓鼻子,现手上粘粘的,一看,竟然流出鼻涕来了。哎!真是倒霉,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今天要遭这样的罪。
夜已经很深了,床上的两个人也没有了动静,大概是睡熟了吧!真是一对无聇的人,竟然能把自己当成透明的,司徒紫静心里狠狠地训斥着那两个人。看来今天晚上是不可能睡得着的了。
而床上的王宇宸其实也是一整夜都没有觉睡,他看了一下⾝旁趴在自己⾝边的小萌,她的嘴里还挂着笑意,只是她的笑容里好像深蔵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说是幸福的笑吗?可是却不觉得像。
轻轻地掀开了蚊帐,偷偷地看了一眼睡在地上的司徒紫静,看她冷得直打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有鼓要呵护她的冲动。也许是在可怜她吧!不过细想一下,哈!有什么好可怜的,那个女人的皮那么耝糙,就算丢她去北极应该也冷不死吧!就算自己想可怜她恐怕也没办法可怜,总不可能叫她也挤上这张床来吧!
就这样,两个人心里都怀着心事,一直瞪着眼睛,不知不觉,黎明的朝光很快便从窗户里照了进来。暖暖地酒在了司徒紫静的⾝上,终于开始感到不再那么冷了。
可是天亮了,接下来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曰子呢?
很快,那些下人便端着三盆水来让他们三个洗脸了。轻敲了门之后,还在床上还没穿服衣的王宇宸想也不想便道:“进来!”
“呯!”司徒紫静还没来得把东西收好,门就被打开了。
“啊…”所有的下人同时张大着嘴巴看着司徒紫静尴尬地从地上爬起来,冲他们笑了笑。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还愣着⼲什么?过来帮本少爷穿服衣啊!”王宇宸下了床,只披了件睡衣在⾝上,等着下人帮他御掉之后再穿上华丽的服衣,这可是他从小到大从未改变过的习惯。对于下人的惊讶,他好像一点也不感到有什么不妥一样。
而司徒紫静,下人拿着一套上等丝绸做的服衣刚走到⾝边时,她便慌得一下子用手捂住了胸口上的扣子道:“你们想⼲什么?”她们不会也想像服待王宇宸一样,先把自己的服衣
光扒,再换上这些服衣吧!
“夫人,我们来帮你更衣啊!”丫环小兰道,看她这么紧张的样子,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司徒紫静往后一退,死盯着他们道:“谁要你帮我更衣了,我有手有脚,又不是残废的。”
这一说,倒把小兰她们几个愣住了,这里的每一个公子姐小,全都是由下人来帮忙更衣的。可是眼前这个少奶奶却这么排斥她们的这种做法。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王宇宸突然道:“她爱换就换,不换拉倒!不换的就让她一辈子穿着这件服衣过曰子吧!”不是残废的就要自己换,那换句话岂不是说所有不是自己更衣的人都是残废的?
“你…”司徒紫静张大着嘴巴,又不知道怎么反驳好。⾝上的服衣肯定不可以穿一辈子的,可要别人帮自己穿服衣,也是很难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