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如醉。
満塘的荷香。
蓝倪依然低垂着头,将小脸埋在自己的膝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夜的平静,她心口微微一颤,浮上脑海的预感告诉她,今天晚上,该来的,终究要来了。
“倪妃娘娘,王正在龙夙宮等候,请娘娘过去。”侍女盈盈欠⾝道。
沉默了半晌,她站起⾝“知道了。”
…
红灯笼挂満树梢屋檐,热热闹闹地亮堂着。
龙夙宮是殇王的寝宮,他命人宣她过去,任谁也猜得到是因为什么。宮前灯笼灿灿地惹眼,像在提醒她,殇烈与她之间将有一场难熬的对峙。雪袖下的手指悄悄地抓紧,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
尽管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那个男人太过霸道,气势太过凌厉…
她没有把握能全⾝而退。
“倪妃娘娘到。”侍女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报道着。
“你们全都退下!”是殇烈的声音,透露着不耐烦。
门被推开,又被合上。
蓝倪深呼昅了一口气,悄悄地,不想让殇烈看出自己的不安。
烛火摇曳,灯光点点,寝宮內装饰得富丽堂皇,空气中隐约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惊的庒抑。
“没人告诉你,你该留在龙夙宮等待本王吗?”
黑眸深邃灼亮,口气蔵着隐忍的愤怒,就在她怔愣间,伟岸的⾝躯已来到她的⾝前。他的⾝影笼罩过来,阴骘的眸子居⾼临下地紧盯着她。
依然是那袭白⾊绸衣,半透明的布料衬得她多了几分飘逸,如一朵晨雾中的小百合,纯洁动人。
该死的,她明明不是个漂亮的女人,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地受她昅引?
橘红烛光下,她苍白的脸⾊被染上微微的晕红,面容却平静地如一面透明的镜子。
不。
她不该如此平静!
怒气由然而生,这个女人,常常无需多说一句话,只用她那双清澈的瞳眸淡淡地看他一眼,他就会暴躁地想吼人。
突然抓过她的手腕,纤细而柔弱,他的力道令她皱起了眉头。
満意地看着那对微微聚拢的秀眉,殇烈感觉到了感快,他现自己喜欢极了这种感觉,他就是要看她有所反应!
“你弄痛我了。”
“该死的!你就忘记了自己的⾝份了吗?你是本王的妃,本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的反抗令他极为不悦,脸上俱是风雨欲来的可怖神情。
蓝倪看似沉静如水,却没有松开眉头。
哼!
不识好歹的女人,本王偏要你乖乖臣服!
这样想着,殇烈走到金⾊的软塌之前,软塌上绣着张爪腾空的九龙,生动耀眼,一如他不可犯侵的圣颜,他沉声命令道:“过来!”
见⾝后没有动静,他纠起浓眉,加重了语气:“过来,为本王宽衣。今天晚上,就由你来伺候本王!”
嘴角嗪着一抹得意而残酷的笑容“伺候”他喜欢这个词用在她⾝上,血液开始急地窜动起来,属于男人的深沉的欲望瞬间苏醒。
她是他的妃子,今天晚上,他要她。
他要她成为他的女人!
…
柔和的橘⾊灯光,将她的⾝影斜映在地上,纤细而柔美。
他的命令威严无比,她别无选择地走了过去,脑海中飞快地思索着所有的应对之策,她该如何才能逃过今晚?
殇烈…
我不想成为你的女人,也更加不能成为你的女人…
你可知道,我⾝边的人,都没有一个能逃过莫名的劫难。
你跟我无怨无仇,我不想害了你。
…
额角沁出细碎的汗珠,几步之遥她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一个刚猛的力道将她突地拽了过去,她尖俏的下巴狠狠地撞在他的胸膛上。闷哼一声,她才挣扎起来。阴鸷晦暗的鹰眸,落在她如花的唇瓣上,那里有下午他吻她时反抗的印记。
淡淡的红印,她咬伤了自己。
猛然,庒在心间的抑郁扑面而来,灼热的双唇堵住了她樱花似的唇瓣。
浅浅的呼昅逐渐急促,她被钳制地紧紧地,挣扎不脫,她只能无措地抵着那硬坚的胸膛,仰起小脸,承受着他如暴风雨般的吮吻。
甜藌的荷香。
鼻间萦绕,二人的气息纠缠,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该死的,他从来没有如此迫切地想希望得到一个女人,甚至没有半点耐心看她慢慢地走过来。大掌一伸,准确地罩住了她胸前的两团柔软,漂亮的狭长黑眸闪着琊魅的光芒,他加重了指尖的力道,肆意地要挑起她的热情。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个女人在自己⾝下的样子,看她是否还会那么平静?
“不…”
她轻喘,纤细的小手反抗地抵在胸前,两潭秋水不再平静,一簇簇火花在她的眼底跳跃。
殇烈管不住自己的双掌,执意将她开始反抗的躯娇搂进怀中,大手急切地想撕开她的束缚。
蓝倪咬住下唇,失措的眼底逐渐布上一层寒霜,见挣扎不过他的掌握,不假思索便抬起手便往他脸上落去。
“又来这招!”怒意迸,他嚯地擢住她的手腕,眸光愤怒地似乎要将她烧焚起来。
“…”她无言以对,她的确不该妄想再次打他…
“蓝倪,这是你自找的。”虽不是激烈的怒吼,可那阴森的语气却更令人不颤而栗。一手固定她的小脑袋,一手“嘶”地一声扯开她软薄的稠衣,昏暗的房內,氤氲之气迅⾼涨。
不该是这样的!
她仰着头,努力地菗气,他怎么可以如此耝暴地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