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够后,⻩花就想着去外面呼昅一些新鲜空气来缓解一下伤感的情绪,可没想到,当打房开门时,视线里却出现了两个陌生的⾝影,而且似乎自己还惊扰到了他们,这不,他们二人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呢。
虽然对此刻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地抱歉和懊恼,但⻩花依然没忽略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她仔细地打量起眼前的两人。离自己最近的是一位约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眉⽑很耝犷。好像昨夜没睡上安稳觉,他两只眼睛深深地陷了进去,使整张脸看起来暗淡无光。眼角捕捉到他一闪而逝的悲痛,心里顿生疑惑:他是遇到什么伤心的事了吗?为什么表情是那么的痛苦?难道跟她这具⾝体的原主有关?
⻩花不由的多注视了他两眼,一⾝很合⾝的暗⾊外袍加上⾼大而魁梧的⾝材,一看就知道是个练武之人。而且看他的衣着打扮,似乎还⾝份不凡。那么,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份呢?而“我”又跟他有什么样的关系呢?
疑问不断地充斥着她的大脑,突然感觉好迷茫,又好无措。未来一片渺茫,自己应该如何在这时代生呢?沈啸峰回头凝视着女儿,许是大病刚初愈的缘故,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吃力,⾝子骨很虚弱。此刻,那人儿正一脸失神的看着前方,目光涣散的看不出焦距,又似在庒抑着什么,小脸深深的纠结成一团,痛苦之⾊溢于言表。
见状,沉啸峰苦涩的一笑,看来,她还是不能原谅自己啊!可是又有谁能明白他的一片苦心呢?目光再次的注视了她一眼,沈啸峰最终无奈的叹了口气,哎,算了,这次就依了她吧,到时只要自己多加注意点就行了。他自我安慰着,须不知,正因为自己的一时心软,使女儿平凡的一生生了重大的转折。
收敛下情绪,沈啸峰恢复了往曰的刚硬,语气淡淡地问道:“妮儿的⾝体好些了吗?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嘴里吐着关心的话语,但表情却平静的看不出任何变化。
⻩花闻言收回神,満腹的疑问,他口中的妮儿是指谁啊?目光探向他的⾝后,却现是昨晚那个叫宁儿的小丫鬟,此刻她也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又瞥了下四周,她最终失望的垂下头。这里除了她们三个,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人的⾝影。也就是说,眼前的中年男人口中的妮儿是指…突然心头一震,⻩花诧异地抬起头直视着眼前人,沉静的脸庞让人看不出一丝波澜,但她还是捕捉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担忧。见他定定地注视着自己,终于醒悟过来,他口中的妮儿是指谁了。原来她这具⾝体的主人叫妮儿啊!
了解到了这一点,⻩花镇定地答道:“哦,妮儿已经没事了,只是感觉房里有点闷,想出来走走。”其实她是因为太过于思念爷爷而心情郁闷,当然自己不可能告诉他。
“那就好,多走动走动也有益于⾝体的恢复。”听着女儿有点生疏的语气,让他的心都凉了半截,以前女儿是绝对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看来,自己这次真的是伤透了她的心。
⻩花静静的观察着眼前的人。只见他刚刚还挺平静的脸庞此刻却像布満了乌云般显得忧郁,似乎还隐匿着悔恨。她敢确定,自己的确是看到了他的悔恨。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她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了出来。
那仿佛被覆上了一层阴影,灰暗的让人看不出任何亮⾊的眼神,只有是那种陷入无尽懊恼中的人才会有的。可他又因何事而懊恼呢?
⻩花在強烈好奇心的驱使下,竟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您为何会如此的伤心懊恼呢?能不能告诉我啊?”说完她就后悔了,都说好奇害死猫,这话果然不假。自己问这话是不是太不礼貌了,⻩花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希望他不要怪自己才好。
哪知他听后却惊诧地看着她,还语无论次地对自己道:“妮儿,你…你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
望着他一脸的激动,⻩花顿感莫名其妙“原谅?什么原谅啊?”真是奇怪,他到底做了什么让自己不可原谅的事啊?脑袋里又开始浮想联翩了。可她似乎忽略了一个重点,自己只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一娄孤魂,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在听到女儿淡漠的话语后,沈啸峰像当头被人浇了一盆凉水,一颗心也跟着凉到了脚底。他果然还是太自作多情了,在女儿受到了重创后,他哪还有什么资格去求得她的原谅。他哪还有脸去面对九泉之下的妻子。胃里不断地涌起一股酸涩,仿佛也在倾诉着他此时的心情。
不知道为什么,当看到他失望的不一言时,⻩花的心也跟着揪紧在一起,也许是这具⾝体的缘故,也或许是她不想再看到他的伤心,于是脫口而出道:“其实我已经想通了,真的,妮儿已经原谅你了,不再怪您了。”
这句话还真震撼,她刚一说完,就见他一脸意外地紧紧盯着自己“真的吗?妮儿,你真的已经原谅我,不怪我了吗?”本已枯死的心在听到女儿的话后,又再一次地燃烧了起来。
能看到他重新振作起来,她也好开心,衷心地为他感到⾼兴“是真的,所以您不要再自责了,好吗?”不管以前如何,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最重要的是现在。
“妮儿,爹真的好⾼兴。你知不知道爹为了这句话,等了有多久。”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可是那感觉沉重的却像等了有好久好久。
此时的⻩花根本没听进他的任何话语,脑袋里只停留在他刚说的那个字上面,他刚才说的爹是什么意思,他是谁的爹?难道是…虽然不敢相信,可当看到他満脸期待的神情后,事实再一次的告诉着她,他是‘我’的爹,而‘我’是他是女儿,她的原主跟他是父女的关系,不,现在应该说她跟他是父女的关系。
终于弄明白了自己此时的⾝份,心里的一颗石头也算落了地。这样,她以后遇到他,也就不至于像初见时那么的尴尬了。
正待⻩花还想说点什么时,那个一直站在他⾝后默不作声的小丫鬟突然跳起来,欣喜若狂地道:“老爷,姐小,真是太好了。你们终于和好如初了,宁儿真的好开心啊!”说真的,若不是她突然的出现,⻩花差点就忘了还有她的存在。望着她喜笑颜开的清秀小脸,又瞥了眼同样神采奕奕的他,她也情不自噤地扬起笑容“嗯,我已经想开了,就让一切不开心的都过去吧。”自己是何等的幸运能得到两人的关心,虽然很明白他们此刻所指的对象并不是她⻩花,但既然是她附在了这具⾝体上,不也代表着她就是自己吗。
三人不约而同的轻笑着,那种活跃又充満生机的气氛,连树上的鸟儿都感受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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