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间荏苒,四少哥已经在我心目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所以我已经无法选择了,总觉得对不住方大哥。”她沉昑着,愁绪不减,心中那份对方浩的歉疚似乎更浓厚了。
我真是八卦呀,把她的陈年旧事都挖出来了!“抱歉,让你提及这么久远的旧事。”
“没有什么好抱歉的。有些事生了就是生了,只有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也许是吐露出了心声,她显得颇放得开,语气比刚才悦愉许多。
“是呀!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他会好起来的,因为他一定会让你得到幸福!不是吗?”
“娘娘也会好起来的!”
又是娘娘!这称谓放在我⾝上真别扭。但愿我也能好起来吧!闭着眼,面向清池的我迎风伸展双臂,想要让自己尽量放开一点,也许这样我就会快乐起来。
“娘娘,我去去就来!”她知会了一声,脚步渐远。
“好!”许她远去,我独自依在池边石栏,风儿像羽⽑一样拂过来,吹得我稍飘起,心宁静致远,鼻子尖下,有种幽远的香随风而来,淡得几乎让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却引勾起我对花的狂热喜爱。因为,这香,竟是我闻不出来的花香!不觉就这样闭着眼,挪动脚步,迎着风向,一点点靠近流转缠绵的暗香,像小时候玩寻宝游戏一样,充満了期待。
我步履轻盈自如地摸索着转了两圈,感觉自己走了极远,风突然打转了方向,那香似乎在一瞬间消失,连一丁点儿痕迹也没有,心一下急躁了起来。睁开眼,面前是一面青藤缠绕、接近有两个我这么⾼的院墙,藤叶正像波浪一样翻滚荡漾,得意之极,仿佛是在笑话我一路追寻的香气却了无踪影。怎么会?难道是我的鼻子出了错?不可能的呀,那香味真的能让人一闻难忘,真是可气!恼恨的我只好拍打着満壁的爬山虎怈气。偏偏与我开了玩笑的风又适时吹了回来,香风芳馥,比先前尤盛几分。
我站在墙角下,突然开怀地笑了。原来刚才只不过是风由內向外吹,所以闻不到香气。很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花朵,会有这么耐闻的馨香?而且还是我闻所未闻的香气?
可是,这院墙这么⾼,怎么办?看不到哦!将长长的裙脚拉⾼,我试着向上跳起来,看看能否看到围墙外的景⾊,结果蹦了好几次,全是失败告终。然后我又采取另一种方法,抓着強韧的爬山虎藤向上爬,头两次爬到一半,掉了下来。第三次,眼见离墙头只剩下半米的距离,心里⾼兴得七上八下,总算离成功胜利在望,只一步之遥!
正奋兴着的时候,远处传来的大笑声吓了我一跳,手上一松,脚下一滑,完了!整个人咚地一声,摔了个四仰朝天!
“花儿,你没摔着吧?”始作俑者接近我的度真是快,眨眼间,张扬的红衫就立到了我面前,紧张兮兮地来扶我。
我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人家要爬过去就来了。这家伙真是欠揍!“哎哟!我的…”从地上爬起来,庇股都快开花了,痛死了。
“花儿,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不该出声笑你!”他伸手来扶我,摆出的脸谱多无辜呀!恐怕是早就站在远处看了我好半天了吧!
啊哟哟!痛死我了!我呲牙咧嘴地叫唤着,不领情地嚷嚷道:“烈焰明,你这个可恶的家伙!前世是鬼变的吗?谁让你偷跟在我⾝后的?跟在⾝后,站得那么远,看我笑话也就罢了,还好意思笑,害得我摔下来,痛死我啦!还说以生命起誓,我看你什么都不是!只要你在,我就没好事!”
被我一骂,他顿时阴了脸,无可奈何地说:“要我带你上去吗?”
“我才不要!”看看我这一⾝尘土以及爬山虎叶在衣衫上染出的绿印儿,狼狈不堪,丑死了!气冲冲地跺脚,我转⾝就朝阁楼飞跑。
“花儿——”烈焰明拉长的声音消失在我⾝后。
等我回到阁楼,正在安排膳宴的锦儿见我这一⾝,不免瞪目结舌,赶紧安排让我去洗浴了一番。衣装换过后,肚子也饿了。午宴安排得很丰盛,烈焰明、冬辰、四少、锦儿四人已经围坐在一起等我好半天了。
不过,那坐位安排得确实有点儿…冬辰坐在烈焰明右侧,而左侧则是预留给我的座位,对面是四少与锦儿。
“娘娘快坐下吧,饭菜快凉了。”见我迟疑,锦儿招呼了一声,用的是正式称谓。
我的神情黯了一分,这个⾝份标签得几时才能远离我呀?不着声⾊地望了望冬辰,然后才走过去坐在了座位上。坐下不久,拜烈焰明所赐,我碗里的饭菜就开始逐渐累积,渐渐成了一座小山,蔚为壮观!当我是猪呀,那么能吃?我还想keepFIT呢!真是弱智的沙猪男!稀里糊涂地填好肚子,我白了烈焰明一眼,赶紧逃离现场。再这么吃下去,恐怕要变成世界上最难以下咽的一顿饭,因为在桌的五个人虽说美名为抛却⾝份地随意聚聚,结果呢,除了四少与锦儿偶尔闪闪电,谁都没说话。
这饭给吃得,简直郁闷死了!还是偷偷去看我那香香的花吧!趁现在他们还在继续吃饭,我赶紧再去试试。打定主意,我捂着嘴笑,故意找理由支走了⾝边的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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