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老人们出奇的闲,吃完午饭就都迷糊去了。我请阿姨也休息,阿姨摆头一笑说,我不累呀。
家里厨房黏兮兮的橱柜都擦⼲净,瓷砖也锃亮。阿姨总能琢磨出活儿来,让我深感敬佩。于是悲哀地想,像我这么懒的人,万一哪天落魄了,比方说去了国美,又黑了下来,连个保姆都当不了,唯一能⼲的,就是盘腿坐下瞎白活,估计没两天就被网猫同学给打出来了。
下午带着阿姨出去买她要求的⼲活工具,推着小车,把儿子也带着。
儿子在车里不安分,扭来扭去,阿姨就坚持要抱着他。我们怕阿姨累着,说,放下吧,阿姨舍不得。我和劳工推车小车在前头走,只听阿姨跟后头边抱着小偶得,边唱歌似的唠叨个没完,冲着这个小⽑头话不停嘴:"你怎么这么胖呀!你为什么不喜欢坐车车呀?你是不是喜欢看风景呀?这是小花猫呀,那是自行车呀!我们要过马路啦!"轻声细语甚是珍爱。心里暖暖的,也酸酸的,想来阿姨离家四个月,定是想儿子了,把对自己儿子的思念都寄托在偶得⾝上。
劳工笑着说:"你妈还没走呢,接班人就到了。"我们以前就嘲笑我妈从早到晚嘴不停地跟儿子讲话,估计不三个月,宝宝就会跟我们对嘴了。我们跟宝宝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大眼对小眼,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妈妈算挑剔的了,对阿姨都非常満意,一天里嘱咐阿姨几次,要多休息,别累着了,还偷笑着跟我说,你这丫头命真好,随便从大街上拣一个,竟这么好。
晚上,阿姨问我要了笔,给她家里写信。我听她在写信的时候,嘴里哼着快乐的乡曲。
我喜欢她这个样子,我想,爱唱歌的人,总是开朗的。
我真是好命!
门的故事
上篇:遭遇大耳窿
早上,劳工有meeTIng,这是他一周唯一要早起的一天,而这是我一周唯一可以睡懒觉的一天。
正睡得迷糊,听见劳工在大门口喊:"六,快来看!"不想起,不理他。听他叫声不断,"快来快来!"心下恼,想来肯定是又找不到袜子了,或宝宝稀屎,继续不理。"快呀!看我家门上这是什么?"
只好两眼都没睁一半地跑出去,一看,呆住了。
満门満地都是鲜血。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是我⼲的。"
过后又不太确认,很紧张地问劳工:"没见我有梦游的习惯吧?我昨晚不记得梦过杀人了。"劳工笑了,说:"杀人?尸体你搬哪里去了?"
劳工摸了摸门上的血迹,说:"一半油漆一半血啦!"
我说,警报吧?他说,好。你处理,我见老板去了。
他掉头走了,家里就剩我一个。
打电话给察警局,察警不问我家状况如何,却问我欠人家钱没有,非常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