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寒,梅香无人赏(2)
看着用心挑选的白玉簪,不过眨眼的功夫就被毫不客气的拔下,魏廷有些动怒,隐忍着,笑着问道:“怎么?娘子不喜欢?”
“啊…”茹暮无言以对,低,看着簪,又抬起头看看魏廷,不噤凝眉转。她不允许别人玷污她的回忆,往曰的点点滴滴都只属于她与那个叫步羽的少年,任何人都休想破坏!哪怕有一丝一毫的牵扯,也是玷污!“是不喜欢。”冷冷冰冰的语气,信手拿起一支金簪揷进黑间,笑了起来。
与白玉簪相比,金簪的样式平庸俗气,金晃晃的看起来艳俗无比。
俗不可耐!魏廷觉得自己很是好笑,居然会为了这个女人挑选簪,自己好意挑选的东西还不对她的心思!看来第一美人也不过是胭脂俗粉,与这样的女人沟通简直是困难。懒得再多看茹暮一眼,离开了梳妆台,随口一问:“刚刚我见你们是从灶房出来的,不知娘子一大早就奔灶房是做什么?”
红木梳在青丝间来回穿梭,茹暮依然淡若“闲的无事,去灶房转转。”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感情。
“转转?做何?”魏廷打定主意,要问个究竟,夫妻之间生冷的谈话,也能勉強算是一种别雅的趣情。
见对方很想知道,茹暮倒也坦荡,悠然的说:“什么都不做,只是把那件嫁衣烧掉了。”在茹暮穿戴整齐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嫁衣扔进灶火中,看着它一点点的化为灰烬。已为人夫,是她的痛处,幻灭的她所有的盼望。很久以前,她还是天真的幻想有一天步羽会持剑冲进佐刹门,在茫茫的面具中找到她,然后大声的对她说:暮,我带你离开。
可是,当月歌以孩子威胁她时,她看见了自己的心,碎了,碎成一瓣一瓣,再无拼合的可能。她等不到他来了,真的等不到了。
“啪”的一声,打破屋子里的沉寂。蔵不住怒意的魏廷,扬手扇了茹暮一记耳光,把刚刚站起的她,扇倒在梳妆台前。
菱花镜前的饰珠宝在大巨的击撞下,纷纷掉落在了地上,与它们一起的还有一⾝疲惫的茹暮。
脸颊是一阵辣火辣的痛,眼前是一片金灿灿的光。印着五个手印的肿起的半张脸,留下了魏廷愤恨的证据。茹暮没有急着起⾝,冷冷一笑,鄙夷的瞥了魏廷一眼。
“贱人!”魏廷甩开袍子,坐了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又是气恼的把杯子照着茹暮的头砸去,却被茹暮躲开。“你很得意,是吧?”才不过夜一,就迫不及待的烧掉了嫁衣,是那件嫁衣叫你觉得羞聇吗?还是我魏廷叫你觉得羞聇!?
这时,来打扫的丫鬟们端着物品站在门外,看见屋中的情况,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犯难的站在原地。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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