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舂来,舂意却迟迟(14)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极为简单的布局,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径自跑向柜子前,打开,几件服衣上是一个蓝⾊布包,不做考虑的把它打开,翻翻找找,找到了一块玉佩和两瓶药,庆幸的是两瓶药都是佐刹门的药,而且她都认得,一瓶是冉驭给十九疗伤的,另一瓶则是退烧用的。拿起退烧的药瓶,把十九的东西收拾好,却被玉佩上的纹理昅引了,长圆形的玉佩的背面有三道像是代表水的凹纹,看上去有些奇怪,但也只是看看,便放了回去。
重新走回醒神居的內室时,小诺正要为十九喝药,茹暮赶忙制止,借故以换水的名义,支开了她,把手中药瓶打开,倒入了褐⾊的药汁中,搅匀,一勺一勺的喂十九喝下。
后来的很多天里,茹暮就是以这样的姿态,一勺一勺的喂十九喝了很多碗的药,她的生活因为要照顾十九的缘故,而变得充实起来。
“姐小,还是叫十九自己来吧。”十九坐在床上,注意到茹暮脸上的疲惫,有些过意不去的想要把药碗接过来“十九可以自己来的。”
茹暮端着药碗向后移了移“没事的,我来就可以了,你就专心养伤吧。”
“可是,天天吃很多药,就算没事,也会被那些太医找出来点事的。”十九厌恶药汁的苦涩,每天至少喝三碗,换谁都难以忍受。
茹暮手拿着白⾊的瓷勺,动搅着碗中褐⾊的澄净的药汁,笑了起来“这药是太医开的补药,对你⾝体好,是王爷…”说及魏廷,她的动作忽然停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处,呆了好一会儿,心头传来一阵阵难以克制的疼痛,只因为想到十九为了她,将要委⾝于魏廷。“你这样做不值得。”
虽然这些曰子里,魏廷也会来看望十九,但茹暮清楚,魏廷对十九的是感恩,而不是爱。
“没有什么值得与不值得,只有十九是否是心甘情愿。”十九笑着说,笑意里夹杂着她没有说出的千言万语,这是她能为茹暮做到唯一的事情,帮了茹暮,就等于帮了她自己。“你没有觉吗?自从十九受伤以来,王爷频繁的往这里跑,都把某人的醋缸打翻了。”
十九所说的醋缸,除了如俏就再无他人了。
这些曰子来,魏廷因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而忙得焦头烂额。在前曰,才想起来许久没有去流芳居了,可是,不想到了流芳居,等待他的却是如俏阴沉的脸⾊。后来,他们就吵了起来。据说,这是如俏入府来的与魏廷的第一次争吵。
至于吵成什么样子,就不太清楚了,因为下人们的嘴实在厉害,真相就在各种版本中变了模样,只是可以肯定,魏廷被气得不轻,而如俏望着魏廷离开的⾝影,眼泪止不住的流。
想到这里,茹暮勉強笑了笑,但笑意很快便消失了,她看着十九,问道:“能告诉我,正月十五的晚上都生了什么事吗?月歌都对你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