舂盎然,花逐水飘零(5)
“可以。”魏廷不再多问,茹暮不喜欢他,他怎么会不知道?不过,这辈子,她注定是他的妻,不能逃脫。现在,他倒是有些庆幸自己当初硬逼着皇上履行当年的承诺了,至少,换来了一个知己,远比得到一个大美人更加喜悦。“虽然你说你不恨我,但我知道,你肯定恨过,至少曾经怪过我。”
茹暮不语,只是觉得魏廷的话尤为刺耳。我能说什么呢?告诉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赎罪?沉默了片刻,感觉不妥,开口说道:“其实,有些事情与你心里所想的是不一样的。”
“你爱四弟吗?”此时,魏廷忽然想起在茹暮的心里还有一个人的位置,竟有些害怕失去她了。这样的念头很怪,连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大概是很久没有遇见一个可以把他理解得透彻的人了,所以,轻而易举的就被茹暮的三言两语改变了。
“安南王?”茹暮诧异,脑海里划过上元节时,魏澈大胆的举动,心头勾起一阵莫名的躁动“王爷,臣妾已是你的妻,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臣妾心里都清楚,请不要再这样试探臣妾了,可以吗?”
试探?我有吗?魏廷被茹暮脸上的坚定,深深的昅引住了,不由得扳起她的脸,缓缓的靠近,就像靠近一件令他着迷的物品,或者说是他在靠近一个令他迷失心智的人,心底翻腾起异样的感觉,比面对如俏时,还要烈猛,意识渐渐迷离,然,这份靠近终没有得逞,只因他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想要逃脫的**,于是有些心疼的放弃了刚刚萌生的琊恶念头,在距离她的唇一寸远的地方,说:“以后,我不会为难你做任何你不想做的事,你说好不好?”
从未有过的温柔,展现在他的脸上,惹得茹暮本就不安的心,越燥乱。赶忙向后退了两步,不敢直视他的眼,仿佛一旦看了,便会被那潭深邃的黑⾊沼泽昅引住,引诱她说出不该说的话,使整个人都沦陷在愧疚与一些不知名的情感中,不能自拔。“好。”迟迟的出一个极小的音,后又问道“王爷…”可想要问的话,才吐出两个字就全然不记得內容了,不免尴尬起来。
“什么?想问什么?”魏廷看茹暮为难的样子,顿觉好笑,尴尬是由他惹起的,还是想办法停止的好“想不起来就算了吧,我们回去吧。”说着,转⾝,按着原路折了回去。
马车上,茹暮不敢去看魏廷,脑海里却不自觉的回想起方才在林子里的那一幕,脸颊上便浮现出片片绯红。乱了,全乱了。或许,她真的就不该来,不该自以为是的送那一篮子的纸花,不该自以为是的说那些话。转,看向魏廷,映入眼帘的是他熟睡的模样,俊逸的脸庞与九年前的样子截然不同,褪去了稚嫰,多了些刚毅。那时的他觉睡时候是一副无忧无虑的表情,而现在,紧缩的双眉间隐忍了他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