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情,奈何花溅泪(15)
已飞到了郊外,茹暮停了下来,随即便听到了冉驭落地的声音,微微喘息着,转过头,迎上他的目光,心头不由得痛了起来,她居然把一个飘逸到不染世俗的男子逼成了这样。喉咙里有些⼲涩,明明是张开口的,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呵呵。”寂静的夜,被冉驭的笑声打破,他笑的无奈,笑罢之后,对茹暮说“我居然又一次的相信了你,跟随你跑到了郊外来了。现在,你给我一个说法,要是说不清楚,我立即了结了你。”
茹暮的脸上现出凄苦的笑意,她看着冉驭,这个一直以保护她为己任的男子,竟然会在此刻说出要杀她的话,看来命运还真是作弄人,难道非要叫她⾝边之人都因她而背负上仇恨吗?“我无话可说,你杀了我吧。”
“想死吗?”冉驭拿出暗器飞向茹暮,在她耳畔擦了过去,割断了一缕青丝。“还不想说什么吗?”
“我亏欠你的不是一个解释,而是一段无法偿还的宿债,你要我解释什么?”茹暮说出心中所想,她欠冉驭的太多,还不清了。
冉驭又飞出一枚暗器,这一次没入了茹暮的肩头,铁质的暗器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叫冉驭为之一颤,但目光凛然的盯着茹暮,完美没有丝毫的变化“我说要你解释什么,你就会说吗?那好,羽到底哪里比我好,为什么你不选择我?”
肩头的痛沿着流淌的血徐徐蔓延着,茹暮站在原地“一直以来,主仆的⾝份在我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了,你是主,我是仆,纵使在一起,但也依然有⾝份上的悬殊,你越是对我呵护备至,就越是叫我觉得愧疚,觉得想要逃离开你。”
“借口!”伴着冉驭的声音,暗器又向茹暮飞了过去,又一次的没入了她的肩头,他恨茹暮的忍残,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肯改口,告诉他,他们是可以在一起的,哪怕是为了活下去说的谎话也好,至少可以留给他一个心软的理由。“那羽就可以叫你消除这差距吗?在佐刹门中,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说是与你没有差距,为何要选择他?”
“没有理由,只有感觉。我想这就叫做缘分,是不会以时间来衡量的感情。”茹暮回想起在佐刹门中与步羽的第一次擦⾝而过,心还如那时一般砰然而跳动着。悸动的心,在告诉她,没有人可以取代那个送过她羽⽑的男子。
“你的痴情是什么?是苦等,他早就忘记了你,你以为每月十五时,送给你的羽⽑是他给你的吗?”冉驭嘲讽的笑了起来,从怀中取出一片早已备好的羽⽑,轻轻一吹,就见白⾊的羽⽑如雪花一般飘落到了地上。
望着地上的羽⽑,恍如被闪电击中了一般,所有的话,所有的想法在顷刻间就被空白取代了。茹暮抬起头“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我是天底下最傻最蠢的大傻瓜,知道吗?”冉驭自嘲的继续说着“我以为,你和羽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般的感情,熟知,你们居然相爱了。你知道羽为什么会离开佐刹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