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错,花落愁断肠(12)
聊了夜一,就见漆黑的夜晚渐渐转成了白昼,魏廷见茹暮有些疲倦了,歉疚的笑了笑,酒意也消去了大半,或许,他从来就未曾真的醉过。“今曰,你就休息吧,不用去给奶奶请安了。”说着,准备离开。
“等一下。”
“恩?”从来没有料想到茹暮会主动叫住了自己,魏廷有些欣喜的转过头。
茹暮脫下披在自己⾝上的玄⾊袍子,递给了魏廷“你的服衣。”
一瞬间,欣喜转为了失落,魏廷接过了袍子,穿在了⾝上,整理好后,重新迈开步子,离开,将茹暮一个人留在了石凳边上。韩茹希,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去做?我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像你一样的女子,明明已经嫁给了我,却还是学不会出嫁从夫的道理。
望着魏廷愈渐消失的背影,茹暮不知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夜一的长谈,叫她心烦意乱。拖着如灌了铅一般的脚,走回房中,映入眼帘的是冉驭低沉的脸,着实把她吓了一跳“你夜一都没有睡吗?”通常,冉驭夜一未睡的时候,眼睛就会泛起红⾊。
“我该睡吗?”冉驭反问,心中的那坛醋已经打翻“我以为你出去后,会很快就能回来,可是,我等了你夜一,而你只在外面与魏廷谈天说地,我似乎不该听这些。”
听闻冉驭这般的说辞,虽然明知他生气了,但是却在他的表情中读出了几分可爱,惹得茹暮很想笑出来“你要是生气就生气吧,现在我还是他的妻。”说罢,直接爬到了床上,恨不得马上能大睡一场。
“你…”冉驭知道自己失败了,敛起伪装出来的动怒的神情“哪有你这样的女子啊?”老实说,他的确生气了,可就是舍不得对茹暮脾气。他想不通茹暮为什么肯陪魏廷那么久,只知道自己蔵在窗户后,偷偷的观望了他们整整一个晚上。
“古人有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茹暮解释着,说完最后一个字后,⾝子向后一仰,倒在了床上。
“那我愿意养你,你可愿意只做我一个人的妻?”冉驭没有半分玩笑的成分“以后,你跟我离开这里可好?”
茹暮紧闭着双眼,听见冉驭的话后,眼睛渐渐被酸涩填満,但不肯睁眼,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她需要的不止是时间,还有一个遗忘掉过去的理由。她是倔強的,倔強到即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局,但还是愿意一条路走到黑,哪怕是撞个头破血流。
“我想跟你说,如果我愿意将你和羽的那个孩子视如己出,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有顾虑了?”这夜一,他想了很多,很怕会在某一天就真的失去了茹暮。他想要带茹暮走,哪怕去接受一个原本就没有想过要接受的孩子,只要和茹暮在一起,就什么都无所谓的。“能不能告诉我,孩子究竟在哪里?”
我能相信你吗?茹暮依旧闭着眼,不,我不能拿孩子的命和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