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运看着她的眼睛,第一次现,她的眼睛很美,像一泓明亮的泉,自己的⾝影就倒映在她的眼里。她的眼里有太多的內容,伤感、哀伤,缥缈着水雾,如丝如云,似梦如幻,令他不由自己的沉陷其间。
纤云缓缓抬眸,眼神交错,柴运心中一颤,快地移开眸子。
“每人都有秘密,要知道我的也不难,但王爷拿什么交换?”江纤云轻柔浅淡地说道。
柴运听来,言语就似她迷离的眼神一般:“江纤云,你不说不要紧,本王若是告诉皇甫曜,你私离将军府,私祭心中故人,你说他会怎样?”
“有劳王爷去说。纤云正等着看好戏,然后我会告诉他:你在京城郊外是如何与我度过了两曰两夜。”
他本想借此要胁,可对方完全不在乎,完全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世上最难缠的便是无畏无惧之人,而面前的人就是这样的女子。他的要胁对她没有丝毫的作用,柴运反被她所要胁。若是皇甫曜知晓他与她曾在京城郊外度过两曰两夜,又会如何作想。她无所畏惧,而柴运却有三分忌惮。
“王爷若说了,纤云也算自此脫离将军府。皇甫曜若是追问起来,我就说与你有苟且之事,是你的女人…”
纤云说着,⾝子就往柴运⾝上依偎,这里可是人来人往的大将军府后花园,若是被人瞧见,还真以为洛阳王对冬夫人有意。
“江纤云!”柴运连连后退,有一种被人羞辱的感觉,他怎会对这样的女子产生好奇与好感,是因为她会在光洁无物的石桌上摆下一盘精妙绝世之棋。
“王爷还想知道婢妾的秘密么?婢妾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以物易物,这可是最划算的。”纤云闪亮的眸子直视他的眼睛,静静地等候着答案。
柴运一阵心乱,道:“你…想知道什么秘密?”
纤云轻舒一口气:“皇甫曜!”柴运颇有些为难,纤云道:“你父亲乃是当今靖王爷,你⺟亲是靖王府的侧王妃,而你是他最疼爱的儿子,皇甫曜的事你自然很清楚。告诉婢妾,他到底有怎样的过往?”四下无人,她伸出纤纤玉指,柴运以为她会拂上自己的脸庞、脖颈,不曾想她的手却停留在他的胸膛,轻柔又缓慢地整理着他的衣襟:“别告诉婢妾说你不知道,你若不知晓,还会有谁知道呢?”
“皇甫曜十二年前投靠靖王府门下,父王爱他武艺群,便让他做了靖王府侍卫。大约十年前,父王有一天突然宣布收他为义子,还让他随大哥一同北征…皇甫曜敬我父王为父,也视我们兄弟为手足,致于别的,本王确实不详。”
在柴逍的坟前,纤云想明白了许多事。将军府不是江府,江府就算姨娘不疼、父兄不爱,可那里的都会忌讳她们姐妹乃是姐小的⾝份。将军府里,她们必须学会保护自己。
“真的就这些?”纤云不満足只知道这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