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告诉别人,本王就掐死你。”
这样的话从一个王爷嘴里说出来,几分顽皮,几分认真。
纤纤想笑,止住笑的欲念,板着脸孔道:“大男儿行事,自当顶天立地,吓唬一个姑娘算什么本事?”
“本王不是吓唬你,本王只是不想更多人知道而已。”柴运沉昑着,为什么会害怕让别人知道,连他也说不清原由。
“倘若你真的再遇她,你会告诉她么?”纤纤问。
柴运道:“不知道!”
这不是纤纤想要的答案,道:“我瞧不起你!就算你说了,人家未必会接受你呢?王爷有什么了不起,没有女人愿意和许多女人共侍一夫。”
这样的话只有丑丫头能说,如果她是纤纤不能说,因为她是南越的皇后,无论谁听了都会认为南越皇后是妒妇;倘若她是江纤云更不能说,因为她是皇甫曜的妾室,是没有资格说这话的。
纤纤快地奔跑着,张开双臂,学着天空雄鹰展翅飞翔的样子,仰望着天空,尽情地奔跑,无忧无虑,一副很快乐的样子。
在这里,她要做回真正的自己,寻回早已失去的快乐。随着暮风的吹拂,把风当成世间最美的音律,转动着⾝子,挥动的手臂与腿双。
柴运静静地凝望:像舞,又不像舞。只觉得她很悠闲、自在的像空中的鸟儿。
纤纤累了,双臂一伸,直直的倒入草地上,定定地望着暮⾊中的天空。
“你在想什么?”柴运问。
“你说如果人可以这样一辈子自由自在的生活,是不是很美。”纤纤睁开双眼。
周遭一片静寂,暮⾊中的草原像一幅隐绰的山水图,静谧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远处,传来了声声野狼的嚎叫,纤纤早已经分不清这是狼叫还是草原的风声。
“一点也不好!”柴运不屑一顿,转过⾝,头也不回地往胡杨林方向走去。
纤纤固执地自言自语:“我就觉得很好。这么蓝的天,这么广阔的草原,真的很好…”一辈子就这样,真的很舒服。既然无法留下一辈子这样的时光,握住现在也不错。为什么一定要等失去后,才知可贵,现在明白也不算晚。
她要好好的感受此刻的时光,把一刻当成一个时辰,把一个时辰当成一月,把一天当成一年。把这段流浪草原的生活,当成岁月中最美的时光。谁说这是苦,这是上苍送给她最快活自在的曰子。
只是这曰子,是用小莲、小菲的苦难换来的。纤纤想到她们,又无法如先前那般快活。
“各路神灵,请你们保佑她们吧…”带着她无限的祝愿,带着无数的美好,纤纤合上双眼,静静感受着草原的暮⾊之景,也品味着此刻的轻松与安逸。
“哦——呵——呵——”从⾝后传来了皇甫曜的欢呼声惊扰了纤纤的美梦。起⾝时,看到皇甫曜带着二十名将士満载而归,在他们的马背上有野羊、野兔的影子。
士兵们从胡杨林里奔了出来,迎上皇甫曜:“大将军,今晚我们又可以饱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