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皇甫曜的⾝边纤纤恍然未见,淡然、平静走过,没有说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她有意无意的漠视深深触痛了皇甫曜的心。他莫名地想要冲上去推开柴运,与她共同提着水。
夜里二更时分,草原下了一场雨,细雨嘀嘀嗒嗒地滴落在帐篷上,像一缠绵的夜曲。平常不下雨时,这个时候也是纤纤倍觉寒冷之时,可今儿她却感觉不到冷。
不,他们是在野外安宿,哪里来的帐篷,又哪里来的寒衣被褥?
纤纤启开双眼时,先就看到头顶上挂着一个男人的斗篷,斜斜地拉挂在她的上方,偌大的斗篷支撑开来像是一张床帐,周围还用树枝塔起来的简易篷子。再看⾝上,覆盖着一件男人的衣袍。心中莫名地涌过一丝暖流,是谁如此体帖,用自己的衣袍为她挡去了夜一的细雨。
“阿切——”一边站着只着中衫的皇甫曜,在晨风中不由得连打两个噴嚏。
这服衣是他的!
可以是任何一个人的,唯独不能是他的。
原本温暖的心尖,瞬间变得有些隐隐酸痛。纤纤起⾝,快地抱起衣袍,气冲冲地走向皇甫曜:“还你,不需要你假惺惺地待我好。”
“既然这么说,你早早离开军营。本将军可不想再看到你。”
看她与柴运说笑、与柴运聊天,他就觉得一阵阵的刺痛。昨儿下雨,他把自己的衣袍给她当帐,本就没想到她会有半点感激,只是她了不需要讲出如此刻薄的话语。
纤纤转过⾝,道:“放心,只要你们找到皇后,我自然会离开的。”
“你一个丑丫头,会与皇后有什么关系。哼——自以为是。”皇甫曜也不甘示弱。
纤纤得意地笑道:“皇后答应过我,若是她去了南越,就会为我寻一个很好的去处。就算不能留在皇后⾝边,至少往后我衣食无忧。”
“哼——”皇甫曜从鼻子尖挤出一丝冷笑。
纤纤头也不回地离去“只要寻回了皇后,想留也留不住!”
听纤纤提到皇后,貌似她与皇后很熟,而且还提及到皇后对她的承诺。
皇甫曜道不明心底的情绪,有点酸,有点不舍。她长得太丑,根本不符合进宮的条件,难道皇后答应了为她赐婚。不就是一个丑丫头,为嘛想到皇后为丑丫头赐婚,他会觉得难过。
皇甫曜穿上自己的衣袍,对于丑丫头如此态度,既无奈又心痛。
又到⻩昏,再见她与柴运在暮⾊中散步,两个人有说有笑,似在说什么很开心的事。
皇甫曜知道她会讲笑话,还会时不时讲些沉奥的道理。其实他是一个极讨厌讲大道理的人,可是从她嘴里出来,他竟感觉不到厌恶。她那么丑,声音又那么难听,真不知道这丫头有什么好的。
他有美丽的妾室,江纤柔的美、江纤柔的温柔…处处都比这丑丫头好出数倍。可是他的目光,却奇怪地被一个丑丫头所昅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