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运能做的,他也能做到。
丑丫头又提着水桶往河边移去,皇甫曜跳下马背,快步追上她,夺过水桶。
“这些耝活,让男人⼲吧。”
她已经⼲了好些天,现在他才说这样的话。纤纤固执地想要夺回水桶,皇甫曜一转⾝,将水桶换到另一只手上。
突然,部腹一阵坠痛,纤纤感觉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糟糕,癸期到了,许是近来太过奔波劳累,癸期晚了数曰。只是这荒郊野外,茫茫草原,早不来,晚不来,让她如何应付。况且周围全都是男人,连个商量的女人都没有,更借不了癸期所用的旧布、草纸等物。不行,她得到附近的草原去找找,或许还能找到人家,只要有女人就能找来对付的物什。
纤纤捧住部腹,疼痛之后,她缓缓地立直⾝子。
“丑丫头,你怎么了?”皇甫曜问。
纤纤连退数步,冷冷地道:“不要你管!”走向骏马,翻⾝上了马背“我去去就回,有急事。”
看她先前的模样,似很痛苦。只片刻的功夫,她就说有急事。是在逃避他,还是真的有事?皇甫曜心下疑惑,挑了马群里其间的一匹马儿,跃上马背,紧紧跟在她的⾝后。
纤纤骑在马背上,腹內一阵激痛,越痛得难忍,止住马儿,将马儿拴在一块石头,自个儿慢慢地蹲下⾝子。
“丑丫头!丑丫头…”皇甫曜追至,看着地上的她,道:“你生病了?”
他是个男人,如何与他说。纤纤点头又头摇。
“哪里不适?”皇甫曜跳下马背,走到她的⾝前,満是忧⾊。
“我…”纤纤还是说不出口,道:“不碍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还说没事,瞧你都渗出汗了,一定很难受吧?”皇甫曜不由分说,伸手就要为她拭汗,纤纤将头转向一边:“我真的没事。”
“你疼得连马都骑不了,还说没事…”
这家伙怎么如此烦人,她已经说过没事,非说她有事,纤纤蹲在地上不敢起来,她能感觉到一股又一股的热血正往体內涌出,伴着阵阵腹痛,让原本冷静的她举手无措。与一堆男人在一起,她险些也把自己当成男人,一点防备都没有,说来就来了。
皇甫曜站在一边,看了又看,想了又想,突然恍然大悟,道:“你在这儿歇着,我去想办法。”
他能想什么办法?纤纤看着跨上马背的皇甫曜,道:“我没病。”
皇甫曜笑道:“一会儿就回来。”
“我真的没有病。”纤纤低声絮叨,这只是女人正常的理生期,可是与一个男人她也开不了口啊。
纤纤第一次觉得草原不好,少见人烟,连一些必须品都难找到。激痛之后,纤纤骑上马背,张望着草原,缓慢地往水草丰盈的地方奔去。北凉人大多为游牧民,逐草而居,水草丰盈之地就会有人家。
饶过山坡,前方出现了几座零星的帐篷。纤纤心中大喜,却见帐篷中出来一匹骏马,不是别人,正是皇甫曜。
纤纤走得极慢,马儿的每一次快奔,都会给她部腹带来一阵震痛。皇甫曜很快就近了跟前,肩上挎着一只包袱,満是责备地道:“你怎不听话呢,不是让你在那边等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