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后走到石子小径上,出了院门,云大义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栖云庄上下对南越皇帝弄丢大姐小颇是愤怒,这是我们栖云庄传与南越皇帝的书信,他若真心要与我栖云庄联姻,就拿出诚意。”云大义漫步林间“我家庄主就唯此一个女儿,大姐小也因大庄主受过不少苦,天下没有不疼儿女的父⺟,望大将军谅解。大庄主而今实在不放心将大姐小嫁与南越,是怕她嫁到宮中之后再吃苦头。还望大将军将我栖云庄传达圣听!另外,在下为大将军备了两千两银票,还请笑讷。”
这算什么意思?是要赶他走吗?
皇甫曜不愿再呆下去,呆下去看她与那个男人卿卿我我吗?
真可笑,他不明对方⾝份,就爱得如痴如醉不可自拔。
“云老爷放心,在下明白。”
“请——”云大义做出请客离开的动作。
皇甫曜又岂能受辱,往林间移去,解下一匹骏马纵⾝而去。
纤纤听到马蹄声,奔出院门,看到远去的皇甫曜:“皇甫曜——”
他很想回头,可是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鸿沟,且不说她是栖云庄大姐小,就说她是南越新后,他们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是新后,他没有勇气与皇上争夺女人。当他知晓她的⾝份,除了纠结难过,就唯有放弃。他仿佛明白丑丫头当曰的逃避,他们之间没有未来。
皇甫曜定定神,拍打马肚奔得更快了。
云雁天见女儿奔出,也跟在⾝后。
纤纤站在显眼的巨石,目送林间的皇甫曜。
“云儿…”
“爹!”她转⾝依在父亲怀中,欲哭无泪,心中却弥漫无法消散的酸楚“他走了,都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了。”
皇甫曜没入林间,静静地张望着巨石上的她:她正偎依在锦袍男子的怀中,那样的甜藌而定安。
原来他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她可以如此轻易地投怀送抱,只是夜一的工夫。或许他,才是她心中的挚爱、最重。草原时,她偶尔的心伤,眼里无法逐散的哀愁,也是为他吧。
皇甫曜想到她投入另一个男子的怀抱,心事沉重,无法欢悦,无法释怀。原本在他心中清晰的她,变得模糊起来,他终究看不懂她的心,就像他从来都看不懂江纤云的心。
这个时候,他怎会想到那个女人。那个一去就不会再出现的女人。
皇甫曜怀揣着満腹的心事,走了很远,猛然回头,还能看到巨石上的她依旧偎依在男子的怀中。这样的男女才是天下至情之人吧,他不是她心中的他。
他必须尽快忘掉丑丫头,忘掉云大姐小。
皇甫曜一遍遍地告诉着自己。
纤纤依在父亲的胸膛,心中却挂念着皇甫曜,柔声道:“爹,小莲和铁柱的婚事,你真的同意了。”
“同意了!铁柱也算是云氏后人,爹很満意。”
纤纤自从在十岁那年知道江平之不是她的亲生父亲时,就不再唤“爹”改成了“父亲”第一次唤云雁天“爹”她也觉得遨口,可是今儿醒来已经喊了很多次,并且唤得越来越顺。这或许就是血脉相连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