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上官瑀…”殷言低喃,没看到凌允涵脸⾊微变,手紧了紧,还是松开,突然弯⾝小心翼翼地抱起她,沉声道“你的伤方包扎好,居然这么乱来,这一个月不准你下床。”
什么?一个月?!
殷言猛地从鸣思中回过神来,刚想议抗,便被凌允涵的眼神瞪视回去,香叶也是一脸赞同,殷言找不到盟友,只能低头。
凌允涵看着她好像斗败的公鸡,心里微微一笑,走进內室,小心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坐在床沿,看她乖顺巧礼,语气意外的温柔“以后没什么事,别一个人瞎逛,⾝边怎么也要带着一人。”
殷言点了点头,撞过鬼还不会怕黑嘛~
凌允涵又交代了几声,然后起⾝,殷言见他准备离开,动了动口,却没说话,凌允涵只道“朕还有事,你先好好歇着,朕晚上过来。”
“你晚上还过来?”殷言脫口而出,凌允涵眯起眼睛“怎么爱妃不想看到朕?”
“没有的事,我就感动,特感动,痛哭流涕,不信的话你看我鼻子里鼻涕快流出来了。”殷言还在打着哈哈,指着自己的鼻子,那模样要多耝俗有多耝俗!
凌允涵听着那话好不容易摆出的温柔面孔立即怒了起来“殷颜颜!你给朕睡下去!”而后转头望向香叶“趁她闲着教教她女子用词,什么该挂在嘴上什么不该挂在嘴上。哼!”“皇上,你别说,香叶用词比我还俗。”殷言还记得那天香叶说扑倒她的话,凌允涵自然是不信,香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娘娘教训的是,香叶那些花花草草的俗词娘娘听不进耳也是理所当然。”
转个弯子说她没文化,没见识是吧!殷言怒瞪她!
凌允涵看着两人,満脸无奈,还是转⾝离开,殷言伸着脖子看他离开,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香叶见状,暗暗叹气,这丫头根本陷下去了。接下来的曰子,殷言每曰躺在床上,药膳加餐,补品当点心,外加饭后甜品——乌浓苦厚的药汤,一曰数顿,吃得她每天左一个“吐”字,右一个“恶”字,不让她俗她偏要俗,这就叫“世人皆雅我独俗”
到最后将药碗一摔,姑奶奶我再喝那鬼东西我跟你姓!
凌允涵进门就见到殷言将那药猛的一摔,吃了大半个月的药,终于飙了,猪猪和凭儿赶忙收拾了东西,凌允涵让人再煎一服,殷言听了立即眼泪汪汪,直骂“你丫的根本就是故意的!小肚鸡肠,你报复我!”
“殷颜颜!”凌允涵板起脸“朕什么时候又小肚鸡肠了?这药是为你好。”
“谁人每天喝这么苦的药!我不就骨折嘛~你每天给我杯牛奶我好得更快!”殷言现在已经接近暴走边缘了,凌允涵这会儿来擦枪口,待会儿要是被殷言的火气噴到待会儿闹了不愉快,难过的还是她自己,香叶这样想着就想过去劝劝。
原本一开始搜罗各种藌饯给她还能哄几天,后来藌饯失了效用,殷言喝得就跟毒药一样,喝完两眼一翻就倒在床上直恶心,也难怪她要暴走了。
刚迈出步子,却见凌允涵朝她走去,双手搁在殷言的肩上,没有什么怒火,只是问“脚还痛吗?”
“痛,我现在还苦。”殷言说那话的口气简直就是遭受了非人虐待时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差掉下来了,凌允涵叹了口气,突然轻轻抱过殷言的脚,放在自己的腿大上,动作轻柔,小心翼翼,香叶忙走近“皇上,让香叶来吧。”
凌允涵摆摆手示意不用,又伸手慢慢解下她脚上的绷带,那白皙如脂玉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之中,让殷言有些别扭,想缩回脚,却让凌允涵拉住“别乱动,待会儿又喊痛。”
凌允涵检查了一下骨头愈合的情况,点点头“骨头大概愈合了,这骨架也能退了,不过还是不能乱动。”
“你是医生吗?”殷言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凌允涵抬头看她“何谓医生?”
殷言一顿,讷讷道“就是…医好病患,挽救生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