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等萧瑜等了一个晚上,都没有等到萧瑜,直到深夜她再也受不了疲倦的袭击就沉沉的睡去了。
半夜的时候,萧瑜才带着満是疲倦归来。
他很小心的脫去外衣,然后仅着里衣轻轻的躺在西溪的⾝边,再将她从她的后背轻轻的拥过来。
西溪的肚子有四个多月了,越的大了起来了,他轻轻的触摸在她那起凸来的肚子上,想象着不久以后就有一个小不点出来哭着闹着给他们俩带来幸福。
西溪虽然等了他一个晚上,心里记挂着,但是可能是因为有孩子的原因,她睡得比平时要沉,尽管如此,当萧瑜轻轻拥着她的时候她还是模模糊糊的醒来了。
她模模糊糊的喃叨着责怪着:“怎么这么晚…我都等了你一个晚上…”萧瑜幸福的笑了笑,在她耳边轻道:“今天商行里出了点事,以后不会了,睡吧,很晚了,我明天早上还得敢早出去。”
西溪立刻来了精神,反过⾝子,看着満脸疲倦的萧瑜道:“出什么事了吗?”
萧瑜继续闭着眼睛,看起来很困的样子,模糊道:“没事,商行里出了两个存心刁难的客户,这以往也出现过同样的情况,解决了就好了!”
西溪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安心起来了。
萧瑜再次将她朝自己的怀里扣了扣,嘴里喃喃自语道:“西溪,我累了,咱们一起睡吧!”
西溪窝在他怀里倒把下午的那件事情给忘记了。
第二天清晨,西溪还在睡梦中,萧瑜就起⾝离开了。
而这一天,钱进来也没再在后门出现过,萧府又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大家各司其职,没有再有什么异动,而西溪也开始渐渐的淡忘这件事。
大概是两天以后,西溪在自己的院子里休息,上房突然来人说要她去萧府的祠堂见老太君。
西溪顿时就懵了,她在萧府也算过了两个多月到近三个月,当然清楚萧府的规矩。除了平时的祭祀祭祖以外,一般时候一般人是不能去祠堂的,而若是真的被请去祠堂,也是犯了大错或者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的。
西溪想了想,最近才过了七月半鬼节不久,祭祀才过,这时候请她过去,那肯定是她和钱多多互换⾝份这事了。
看来是她疏忽了这件事,小看了钱进来的无聇程度了。
西溪虽然揣测着不安,但是还是立刻动⾝去老太君那里了,现在只求老太君能原谅她,接纳她了。
一路上,她有想过只要她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钱多多,说自己不给钱给钱进来,钱进来就诬陷她就行,但是她又仔细想了想,骗了老太君一次就算了,如果再骗她一次,等她真的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老太君可能就再也接受不了她了。
在这个社会不比二十一世纪的国中,这里是以孝治国,凡所有的子女,晚辈都必须听从长辈的话,如有传出任何一个人对自己的长辈,尤其是父⺟,不敬的话,是要受到严惩的。情况轻者,由官府杖责,情况严重者,由族里编猪笼沉河底!
因此,经过深思熟虑,贾西溪觉得这件事情是不能瞒下去了,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总之,她决定先见机行事,如果真的是钱进来来告状,她也实在瞒不下去的话,就⼲脆承认算了,老太君看在她怀了孩子的情况下,应该不会太过惩罚她的。
她带着这份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来到了祠堂。
只见祠堂前面站了老太君的两个一等大丫鬟,当她上前的时候,两个丫头立刻上讲将她直接带到祠堂后面的一处紧闭的房门前。
今曰这两个丫头对她没有以往那般对礼貌,眼神和态度间明显的有了几分傲慢。
西溪在心里暗骂,***,这风转的也太快了吧,见她失势了,就这般态度!
推开这扇紧闭的门,里面传来淡淡的霉味。
也许是因为外面的太阳光很強烈,而里面又是一紧闭的房间,不透光,也不透气,这让贾西溪一下子缓不过神来,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她有点胆怯的站在这处诡异的房门口,颤抖着⾝子,不敢进去,对着即将到来的无知的惩罚,她有点害怕。
就在这时候,两个丫头很没礼貌的将她一把推了进去。同时其中一个丫头还道:“你就进去吧!进了这个地方还能再继续呆在萧府的,难啦!”
西溪被推得一个踉跄,立刻伸手扶住门把手,也幸好她这么一扶,否则还真会摔一跤,这将西溪气得直咬牙。
也就在她还没缓过神的时候,两个丫头很没礼貌的将她的手一把掰开,然后就“啪”的一声,将门重重的拉上再紧紧的关好。
顿时,她便一个人孤零零的处在这处四处封闭的黑房子里。
等她的视线终于适应了黑暗下的视觉的时候,她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这是一处空大的房间,里面除了几张椅子就什么都没有了,整个房间的也只有两处门,一个前门一个后门,前门就是西溪刚才进来的那一个,而后门则是她现在对着的那个,那个门连着里面的一间房,不知道这扇门通向的那扇门是何处。
西溪缓缓的朝前走着,就在这时候,萧老爷和萧夫人扶着老太君从后面那扇门里走了出来。
再然后就是萧靖琪和大少奶奶。
今天,萧府的主子竟然都来了!
老太君瞥了她一眼,然后立刻恨恨的将眼神撇开,仿佛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厌恶的感觉。
顿时,西溪心里的紧张更加明显了,似乎情况比自己想象得还要糟糕。以往她每次去见老太君的时候,老太君都特别⾼兴她去,每次都热情的招待着她,甚至有时候还会主动迎上来,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
而今天,西溪没想到老太君竟然变脸变得这么快,这让她有点措手不久。
老太君在最上的位置坐下,萧老爷和萧夫人在老太君的右下手,而萧靖琪和大少奶奶在老太君的左下手坐下。
老太君看着还不知所以然的西溪,眼里的怒火更加明显了,一声喝道:“钱氏,你还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