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将马骑至皇车前的时候,浑⾝已经颤抖得没有一点以往的镇定和沉稳了。
他将马停在皇车前,然后火急火急的溜下马。他这焦急的举动,说得难听一点,其实就是很没风度的从马背上滚下来的。
西溪其实早在卓季吩咐命令下去的时候,就让⾝边照顾自己的卓府丫头将自己扶了起来,背靠在厚厚的枕头上,然后又吩咐这丫头和众人一样,退避三百余尺。
她等待着萧瑜的靠近。
等她听到马蹄声越来越清晰的时候,她掀开了马车窗户的帘子,看着萧瑜这般模样从马上滚落下来,然后直奔自己的马车內。
她看着这个以前随时随地都声称要保持形象保持风度的男人,今曰却衣裳不整的毫无形象的从马上滚下来,不知作何感想。
她以前看过萧瑜骑马,因为他前世出⾝豪门,骑马的他很有风度,很帅气,却没想到今曰落得如此这般田地。
不过,这些都已经与她无关紧要,因为她早已经准备将他淡忘,以后,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今天她只是想听听他为自己的最后狡辩。
很快,萧瑜就上了她的马车。
他一手掀开马车的车帘,然后直奔她的⾝前,然后毫无预兆的,他一把将她揽入了怀里,久久不能言。
她清楚的感觉到他那狂乱跳动的心跳,以及他难以平复的耝喘,还有他那明显比以前瘦削的下巴,现在长満了胡渣重重的按庒在她的颈窝里,使得她的颈窝一阵酥⿇,甚至有点疼痛。
尽管有着这些不适,但是她却一直没有一丝动弹。
与其说没有一丝动弹,不如说没有一点反应。
渐渐的,她感觉到了她的颈窝里流着一股温热的液体,她知道他很心痛,现在。但是比起她的心痛,她觉得这只是九牛一⽑,而且他该为他自己的行为付出责任。
不久,萧瑜终于抬起头来,此刻他的眼角虽然泛红,却早已经看不出刚才流过泪的痕迹。
他定定的看着她,声音有点沙哑,有点嘶弱:“西溪,跟我回去,好吗?我们一起努力,我相信卓季一定会放过我们的,我也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我们一定可以一直在一起的,好不好?西溪,你还记得吗?我们一直说好了永远都不分开的,难道你忘了吗?”
这时候一直没有反应的西溪终于打起了精神来,她抬头仔仔细细的看着他,望着他那明显瘦削的脸,然后苦笑道:“原来,你跟我要了这个承诺,就是去娶别的女人,然后想继续像一样风流快活是吗?”
萧瑜摇了头摇,急着解释道:“不是这样的,西溪,你听我说!”
她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好!你说!”
他立刻神⾊紧急的解释道:“西溪,你还记得神算子以前说过的话吗?而陌晴就是神算子话里的第三个人。而且,我没想到,这第三个人会是陌晴,陌晴十年前为我而死,死在我怀里,当时我有答应她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娶她,还有…”
萧瑜的话还没说完,西溪就气愤得一口打断他,愤怒道:“陌晴,那个纪家女的名字?名字到是喊得挺亲热的!还有,我今天总算明白你一直瞒着我的原因了,原来你就是存在侥幸心理的依据。你想着有神算子的那句话,再有我的承诺,就自恋的以为我会一直爱你,一直像傻瓜一样留在你⾝边,然后包容你一娶再娶,你可以每次为你心花寻找借口,为你的贪玩寻找借口,而你届时只需再次请来神算子跟我说一说理由,然后记住神算子的话,不要钻牛角尖,是么?
甚至到时候,你还可以贪玩的问我,可以不可以接受一张床睡三个人,然后让你那初恋情人陌晴,睡在我们中间来是么?让我接受你所有的荒唐是吗?你告诉我啊!”她越说越激动,最后那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她要换着他的⾝体,一边摇晃一边竭斯底里的嘶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