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溪看着她,表情仿佛被定格在这一瞬间,⾝子也一动不动。
片刻后,西溪再次转过⾝去,低头没事一样道:“知道了,这桌子椅子都快被你擦烂了,你下去吧!”
燕儿不満的看了西溪一眼,嘟着嘴巴下去了。
她刚才在外面听了外院的家丁,说了今天下午在庄门口生的一切,也知道了外面站着的人似乎就是贝贝的亲爹,然后她自己也去看了。
外面的男子长得一副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模样,还有他一直坚持站在风雪中一动不动,从这点点滴滴来看,这男人不是坏人啊,为什么这么多年了,公主就是不能原谅这男子呢?就连现在这姑爷找到深山里来了都不愿意让他进屋。
她其实每次都知道公主每到半夜夜深人静时分总会一个人偷偷哭泣,然后第二天就会睡过头,最后还要跟他们这些下人装作什么都没生过。
这真是何苦呢!
燕儿走后不久,西溪的心就开始不安了起来,她想着这么冷的天,这么大的风雪,任何人这样一直站在风雪中都会生病的。
她一直在给自己找事做,她拿出一些自己平时感趣兴的书出来读,可翻来翻去,都没有看进去。
但是,她又突然一转,她想起了曾经自己看到的那一幕,那一双佳人夫妻对拜的情景,还有萧瑜曾经一次又一次许诺自己的婚礼,可最后却欺骗她,另娶了她人。
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原谅的!
她想起这些心里又免不了一阵菗痛,同时心也开始慢慢的变得坚定起来。
如此想着,她的心便渐渐的定安了下来。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西溪和贝贝一起用了晚餐,然后带着贝贝,逗了他一阵子就准备休息了。
临睡前,燕儿又开始嘀咕了,叽咕叽咕一阵子以后终于说出来:“夫人!外面那个人还在外面站着呢!”
西溪迟疑了一会,又做出没事一般,道:“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很晚了,我和贝贝需要休息了!”
燕儿立刻道:“夫人,你就不能行行好,让外面那个人进来暂时避一避大风雪吗?”
西溪一下子就被激怒了,但是,她没有朝着燕儿大脾气,只是第一次这般无声无息的看着燕儿,眼里満是责备她多管闲事。
片刻后,西溪对着燕儿冷淡道:“去请管家来!”
很快,管家就来了,西溪一脸严肃的看着管家,然后吩咐道:“管家,吩咐下去,今晚谁将外面那个人放进来,以后就再也别想在这庄里呆下去了!”
燕儿本以为西溪心软了,请管家来是想放那个男人进来的,却没想到会在这样的结果,她目瞪口呆的看着西溪,看着这个平时很亲近下人,体贴下人的主子,这是她从没见过的主子,倔強,狠厉,决绝!
看着如此主子,想着她毕竟是公主,就连一向在公主面前都没大没小的她这回也不敢吭声了。她虽然很同情外面那个人,但是前提是她得保证自己的温饱,要是被逐出这庄子,别说温饱问题,就连活命都难,因此她立刻一声不吭的下去了。
贝贝这小人儿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什么表情什么情绪也没有,似乎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似的。
很快,西溪吩咐静儿给贝贝收拾一下,就准备哄贝贝觉睡了。
贝贝其实和西溪就住在一个房间里。西溪因为没有全安感,便将儿子放在自己的⾝边。贝贝小的时候,她还一直带着睡,直到贝贝到了两岁,她觉得不能再这样宠着贝贝了,但是,她又不想贝贝晚上跟自己隔得太远,于是她将与自己这主卧房相通的一间小卧室隔出来,拿给贝贝这时候做卧室。这样,每次到了半夜的时候,她如果想起来看看贝贝都随时可以,而且这样也不会动下人。
西溪做在贝贝的床前,贝贝很快很乖就熟睡下去了。看着贝贝这平稳的呼昅,香甜的睡容,西溪原本板了一个晚上的脸,这一刻终于有了稍微的缓和。
虽然平时贝贝总是要闹一会,定要西溪讲几个故事给他听他才睡,但是今晚上这么快就睡了,西溪认为是贝贝知道了今天下午的错,所以內疚得早早睡下了。
突然间,她想起了贝贝下午时候的跪伤,她立刻从被子下拿出他的一腿双,掀起那宽松的睡袍,两个膝盖上一块块乌紫的伤痕俨然摆在上面。
西溪看着这等伤势,又是忍不住一阵伤怀。
不久,她又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没办法,男孩子,有错一定要罚,不然以后难以管束。
她起⾝朝自己的床边缓缓走去。
她没注意到,就在这一瞬间,贝贝立刻睁开了那双明亮的眼睛。他瞪大那双唯一像西溪的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西溪离去背影,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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