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文夫人…”清晨时间,采文与琴音刚刚洗漱完毕,夏草便领着四个小丫头来到房里,她笑着说“采文夫人快准备一下吧,昨夜夫人奉王爷之命,要你与夫人一道去趟宮里。”
“哦…”采文看了眼琴音,微微蹙眉,她不太想走进那说要人命就能要人命的地方。小丫头帮着采文重新梳洗打扮,琴音便问起夏草“不知夏草可知道,这进宮是为何事?”
夏草冷看了她一眼,只说“主子的事,我们做丫头的岂敢乱打听了去。”她⾝一歪就不理人,看她这模样,琴音也只勾了勾笑,定是昨夜被她主子责了几句,所以此时才没个好脸⾊。
盛装打扮的采文,一⾝淡粉宮装,金钗宝玉环绕,尤似古代大汉时候的装扮,纯清灵动的韩采文竟让所有丫头眼前一亮…她的美,娇俏又不失庄重,玲珑剔透的眉眼闪耀出迷人的光彩。纤细却窈窕的⾝材、充満活力的纯清美颜,给人一种柔和却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妹妹,收拾妥当呢?”这时清风夫人进房来,她的习惯不见人形,便听人声。采文勾着微笑轻然转⾝,让突然走进房的清风脚下一滞,她惊艳的看着采文,那微微一笑却是倾城之颜,让同为女人的清风都不噤为她一时失神。
“采文妹妹真亮眼,在我们大禹皇宮的绝丽中也属上等美人儿。”她笑着打量着采文,嘴下赞美不断,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对于采文,她确实有些忌妒了。
采文含笑说“你们是突见我如此装扮,所以才会觉得诧异,若是看久了,我也不过是平常的人儿,哪及得了清风姐姐一半的娴雅美丽。”
“时间不早了,咱们也用不着在这里互相比夸了去,走吧,今天姐姐便带你去见我们的婆婆,颜太妃。”
颜太妃独居偏远的雾华宮。只有采文跟着清风进宮,她算见识了皇宮的金碧辉煌、庄严气势。入进皇宮后,她们也是以马车代步,因为雾华宮着实离得太远了,穿过长长⾼耸的皇墙,绕过一条条一弯弯的小径,本以为宮里定是像那电视里的御花园般,锦花团绕、假山怪石、玉桥碧泉…可不想却是硬坚冰凉的大理石子铺成的路,颓废了无生息的枯树残丫,虽显气派却早蒙了灰尘的座座孤宮。
“姐姐这是哪里?”
清风叹了一气说“雾华宮就挨着冷宮,一路凄冷吓到你了吧。”
采文有感而“有点儿,生在这⾼墙中的人果真幸福吗?”若不幸福,为何人人又想朝这大笼子里钻呢?
雾华宮到了,与之前的宮殿相似无几,只是这里有人打扫,若不看这宽敞的宮殿式建筑,这里给人的感觉就是一般的大户后院一般,虽显尽了奢华,却宁静的有些让人害怕。
宮殿里没有寻到人,但看清风夫人寻着路直往里面去,采文觉得她可能早已习惯了吧,却是想不到燕王府那般有人气,而禹圣焱的⺟亲却住在这极其的清冷的地方。
前面的一个厅门口上,刚走出来一个女子,清风夫人立即唤了一声。“阿秀姑娘…”
那叫阿秀的女子看到她们二人走来,立即含笑的微微行礼“见过清风夫人。”看了眼采文,却立即一失笑,闪了下眼立即垂下了头。
而采文也不免多看她两眼,这阿秀长相极普通,但那双清灵的眉眼却看着如此眼熟。阿秀带着她二人来到殿中,看到一位两鬓花白的妇人正背着她们跪在佛案前,她穿着极为普通,乍一见竟觉得与韩夫人的背影那般的相似。
“媳妇清风见过婆婆。”清风先做了示意,没听到颜太妃的回应,采文也赶紧照着她的方式一行礼“媳妇韩采文见过婆婆。”这时那颜太妃突然一止手掐佛珠的动作,手一伸,阿秀立即扶着她起⾝,随她转⾝那一瞬间,采文越觉着她与婆婆当真好相似。
正面过来却是一张意外有些年青,非常美艳的容颜,若不是这⾝老妇装扮,如今颜太妃的风韵媚妩定不减当年几分吧!
“你是韩夫人之女?”几人刚入座,颜太妃就问道。
“是。”采文有些意外,这个婆婆竟然认识前任婆婆?“婆婆怎么知道家⺟…”
颜太妃面无表情,透出一抹严厉,与禹圣焱的威严有得一拼“当年,她便是我的贴⾝侍女,在宮中陪了我很多年?”
“哦,”这她倒没有听说,可这也解释了为何韩采文会与堂堂的燕王定亲的原因…只是韩夫人那⾝气势莫不是也跟颜太妃学得吧,总觉得她们一言一行都有些惟妙惟肖的感觉。
清风这时笑着说“这下可好了,采文还真是与燕王府有缘,不仅得王爷的多加疼爱,与婆婆来说又是故人之女,呵呵…”而此时颜太妃却眉眼一沉,冷光乍现,竟摄得清风不敢再多说一句,有片刻的安静,采文悄悄打量了眼四周,唯有那冒着清烟的案堂让她顿了下眼,案上所供的不是已逝之人,也不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而是手抱婴孩的送子娘娘…
颜太妃这时突然冷沉开口“就是她吗?”吓得采文立即收回注视,颜太妃眼神、说话都太像韩夫人,让采文下意识就收敛了游走的心神,恭敬的坐在当场。
清风这才敢回道:“是,就是采文,她一定能圆満您的愿望,早曰为燕王产下子示。”采文听到,意外的惊了一下,今天要她进宮来就是说生孩子的事?用得着这么重视吗?不是已有陌紫菊的那胎了吗?
“哼,你们走吧,我不想看到你们,也告诉他,若要她亲娘好过,就离我远一点,阿秀送客。”韩夫人突然大变脸⾊,在她们一句回击之力都没有的时候,已然起⾝走进內厅里。阿秀抱歉的看着她二人,清风叹了一口气“还是如此,我真不明白婆婆对焱到底恨什么?”
清风边回去时,边在想,她及燕王府其实都有些肯定,禹圣焱定是先皇之子,不然心系八王殿下的颜太妃,如何一直恨着禹圣焱,即使当年年幼的禹圣焱被兄弟们几乎打死,她也心狠得不闻不问。
二人坐在马车里摇晃着朝燕王府去,采文也同时想着刚才的事,她说“相公与婆婆的关系这么不好吗?可我却觉得一个向佛之人,不应该会对自己的儿子这般冷然厉害…难道婆婆与相公曾经有什么误会么?”
而韩采文这随意的一句自言自语,却惊起清风心头千翻浪,太妃对焱一直像对仇人,但若是她对焱慈爱亲密…,可想而知,当年这对无依无靠的⺟子,定是被人吃得骨头也不剩了,难道…太妃是以此激励焱上进…难道她对焱的狠,只是为保护他的一种无奈吗?会吗?
一个向佛之人,不应该会对自己儿子冷然、厉害…这句话久久回荡在清风脑海里,回了燕王府,清风立即把她的猜测告诉了禹圣焱,只望他少受心魔的磨折…⺟亲与孩子是最亲的联系,而最亲这条绳索若反噬的话,会是天底下最凶残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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