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小,昨天晚上怎么样?”正在整理床铺的琴音突然没头没尾的问道。
采文梳好长,奇怪的看她一眼“琴音,你似乎对我的事非常的在意,这也是⺟亲的交待吗?”昨夜什么事也没有生,但听丫头似很重要般问起,让采文立即觉得不想说什么。
琴音听她口气与平常不对,便聪明的不吭声,继续整理着床铺。其实何止是她,昨夜禹圣焱留宿在北院,又让采文服侍浴沐,似正向府中宣布要行圆房之礼。故而琴音也奇怪着,为何府里上下的人都在传着这件事,而且大早上她们的院门口就有些人在那里东张西望,似乎在盼望着什么…
“采文妹妹…”这时门外有人突然唤了她一声,一听这招牌式的温和语气,采文便含笑的迎上前去“清风姐姐,快进来。”
清风温和的笑着,细质的观察着她的眉眼,随手吩咐着丫头们都出去,看那注视她的神情,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讲。
“采文,你告诉我,昨夜与王爷仍没有圆房吗?”两人刚坐下,不想清风也问这一茬,采文并未像以往那么直接回她,而是认真的瞧着清风,不解的说“姐姐,做为女人,我当真对你佩服极了,而你对相公的感情,听下人们也常道是情深似海,曾经还差点为救他而丢了性命…但是对我们姐妹,你却是如此关怀备至,要做到你这么大度,我看世间可再难找到你这般女子。”
清风颜上失了笑,单凤眼里一痛,她道:“你又岂知我的痛,并非是大度,而是无能为力…”她拉着采文的小手细细的看着,声音蓦得变得很低“若说爱他,清风便是失了性命也再所不辞了,可是就算我给了生命,却也爱不着他,你说,如此我又应该如何是好呢?”
“我糊涂,姐姐这话何意?”
“采文,你也听过我为救他差点丢了性命吧。”
采文立即点头,便听她叹一气,继续道:“难道你就从未质疑相公的⾝体,为何像寒冰般刺骨吗?”
寒冰?他的气势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说到⾝体的温度,到也不自于刺骨,只是挨着他,总觉是躺在不断泛着凉气的空调房里,微微的冰凉感触,一直是一个温度,若挨久了确实有些让人打颤。
清风道出所有“他还有娘胎里就中了一种叫‘冰魄寒毒’的剧毒,出生后便曰夜备受磨折,冻死人的冷气就像是从心里蹿出来的一样,弄不死人却磨折着人的意志力…而每到月中十五,此毒便是最为凶猛的时候,如若没有极大的控制力,焱可能都死上八百回了…”
“姐姐,你这是说真的,怎么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虐心的故事。”采文岂能想到他是这种因由,难怪那么不爱说话,对人总是冷漠、严肃。
“对,它就像是一个故事,”清风苦笑难过着“最让焱难受的却是我们的婆婆,就是上次我领去见的颜太妃娘娘,她年青时是江湖上闻名一时的‘千面毒娘子’,来自一个很神秘、**毒、使毒的隐世家族…”
采文就像是听说书,这么传奇的故事竟然就生在她⾝边。
“因缘际会下,她与当年的八王爷相恋,成为八王府中的姬妾之一,却不想一场皇位争斗,八王被先皇处死,而颜太妃却被先皇看上纳了妃,她孕怀才七个月便产下焱,当时引起许多人的猜忌,先皇也恐焱是八王余孽,所以至此冷落他们⺟子…”
清风向采文讲述完禹圣焱悲惨的前半⾝,两个心柔似水的女子都不免为他而涩了心,抹了抹泪的采文先问道:“可为何我便能近他的⾝,为何姐姐会受他寒毒所侵,难道相公的毒素仍没有清除完吗?”
“是清了,却也是与他溶为了一体,焱自从习了武功后,就再没有毒过,一直为他看病的希佑说,他的毒再不会危害自⾝,但是若夫妻房同,女方⾝体不授的话,很有可能会过毒受侵噬…”
采文惊惊的说“如此说来,姐姐的病就是因此而来?”
“是,那年他才开始练以寒制寒的‘寒风掌’,岂想他因急进走火入魔,一时整个人都冻得像块寒冰,当时希佑说只有找人过毒,于是…”
“姐姐,你真伟大。”为爱人去死,她想都不敢想,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清风抹了眼泪,收回漂远的心神,她专注在采文生动的小脸上,不噤笑了起来“早就想你是个心软的孩子,又是这般温和的好性子,肯定会为这样的焱而动容,所以当是姐姐求你也好,为焱而同情也罢…采文,你尽快的为他生个孩子,为燕王府传宗接代好吗?”
不想她会有这种情求,把一切都弄得有些公式化,说得直白而功利,让采文心中有些不适,她的到来,难道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么?
见她不吭声,不出气的,清风心下就急了,她道:“采文,你是燕王府的一份子,也应该明白燕王府与朝廷的对立之势,如今就因燕王不能有子示,而促使皇上与二王爷对咱们王爷有恃无恐,并且卑鄙的为王爷造谣,动摇我燕军的军心…”
采文不知军国大事,这些也不是她有趣兴知道的,但是从清风这里,她便明白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没有燕王府,小小的采文岂有和平的生活去期待?她也更不想自己再生波折…也许生个孩子也不错吧,一个流敞着自己血液的孩子,让采文一时有些热血汹涌。
而清风见她终于点头了,心下自然就是⾼兴极了,采文看着她,心下不自觉幽幽的想,她的确与禹圣焱同床无事,但却不表明他们结合后,她是否也会如清风这般久病缠⾝,也许只是她从小吃韩夫人的汤药,而使得她的⾝体抵抗力強一点罢儿…她果真能够生下燕王府所有人的期待吗,采文有些怀疑。
而更让她不能明白的是,明明有陌紫菊的那胎存在,为何清风、甚至府中的人都把它忽略得⼲净?但想禹圣焱异样的⾝体,想那陌紫菊又与二王禹圣极有一说,这期间定是有因由的吧。
这也不关她事,她便安生的过她的小曰子,并且重新整理她的人生方向,若非要生禹圣焱的孩子,她却想要个健康漂亮的小宝贝…禹圣焱特殊体制她是无法改变,但她自己却能把⾝子调得再好一点,为孩子创造一个最強健的⺟体让他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