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本王有什么事?”他淡一眼,未再注视着卉芳夫人,似刚才的那抹疑惑从未有存在过一般。卉芳夫人见此,心中小小的失落片刻,双手有些不安的不知放在哪里合适,只有面对着自个亲生儿子时,她才会表现的如此局促。
胡乱想一通,差点忘了正事,于是卉芳夫人正了正心思,先这样说“早上侧王妃与清风夫人都来给王妃请安,我看几位夫人都未用早膳,这又是府中刚进了人,相必也应该邀着王爷过去一趟,一起用个早膳,也免得我们王妃她难做了不是!”內府里的女人,最大的安慰就是自个儿男人关切,所以府中真正要得到安宁,还得从禹圣焱⾝上下手,卉芳夫人计划着如何保护菁芽,也就自的多说了几句“昨夜里也是您做得不地道,不管如何,那也是公主的份子,你就是对她不喜欢,那也过去敷衍一下也行,可是却宿在王妃屋里,这不,早上人家就来兴师问罪了…”
这说着说着,也就越来顺嘴了,手上也下意识的给他整理起议事房,禹圣焱的眉头越拢越深,直到卉芳夫人走到案桌上收拾起来,他实是按耐不住怒意“这不是你王妃屋里,不是你想动什么就能动什么,本王也不是你一个妇人家想说什么便能说什么…”
“不喜欢人家唠叨,就不要做过了事,”卉芳夫人刮他一眼,哪有一丝惧他之意,继续的道:“明明心疼着咱王妃,可是做出来的事儿却让王妃成为众矢之的,我都不知你是聪明呢,还是糊涂,按我说呀,年青人就是管不住自个儿,想着什就是什,一个王爷了,怎就没有一点自制力啥得,毕竟芽儿可还怀着⾝子,你这做丈夫的也不知轻重了不成…”
禹圣焱僵得一眼执向她,俊颜尤为的难堪许多,门口的巫正刚听到这话,竟被自已的唾沫呛了一声,一阵的乱咳了起来。可卉芳说得正起劲,又觉他是自个儿生的,哪有那么多避讳,一副过来人、老辈儿对小辈儿的教训口吻,着实让禹圣焱呆了许久,最终还是给了她面子,或者是因为姚菁芽,反正就莫名其妙的没再责过她。
禹圣焱被念得受不了,腹中也确实饥饿,于是也就起⾝朝正院里走,而卉芳夫人也没有停着,尾随之后就出来了,嘴里仍唠叨个没完,其实她不想说太多,但就是看在他哪,哪儿都想管管着,这似乎是没法控制的本能,谁让她生下儿子后,就再未多过问人家呢!
她想弥补,也特别自责,做为⺟亲,看着不顺眼的又想提醒,于是就一直唠叨着下去,只是口气上还是稍显得缓和不少,倒像是诓哄着他一般,还倒是把人当成小娃娃了似乎!走在最后的巫正刚忍不住一个劲儿的菗起嘴角,王爷没有吭声,他这个护卫长当然也没得那权力叫人闭嘴。
在禹圣焱似再忍不下的时候,卉芳夫人话头子一转,就道:“你不要不耐烦,我是过来人了,这么对你说,那也是为了你们两个小的好,如今就说那侧王妃吧,是…你是娶得窝火,但若你不安抚住这女人,难道还等着她再伤了芽儿不成!”
“没有这种可能,你休要在菁芽耳边胡言乱语。”禹圣焱非常不愉,第一次向她做出回应,她听了,挺⾼兴了的,但正事归正事,她还是要说“难道就靠你暗中派的那些人,保护着她?”
“你…”他顿住脚,回⾝凌厉的疑看着她,凭燕王府黑衣卫队的能力,不应该会让人现的才对。卉芳夫人一手挥了两挥,简单的道:“你也知芽儿有点怪,容颜改变了后,也不知怎么的,连感官也灵敏了许多,不知道这曰子长了会不会变成顺风耳哦…”又唉了一声,一点没看禹圣焱満额的黑线,就又正颜道:“与其派人护着她,还不如彻底消灭不全安的存在,比如那侧王妃,也不知她⾝上蔵了多少毒哦,还有一⾝的武功,既然嫁进了燕王府,这些个是不是也应该管管了?”她瞧了他一眼,眼见他真在思着这种可行性,卉芳夫人心头乐了一下,就道:“我去厨房看看,你先过去吧,几位夫人怕是早就等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