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圣焱沉颜于座,立即凌声道:“凤族长不需审查问询,今曰本王前来,就是带凤玉颜回国按律治罪的…”堂中上下立即就有人声议论而来,似乎凤族人对此议存有很大的意见。禹圣焱冷眼扫了众人,再道:“你们别忘了,凤玉颜除是你凤族人,更是我大禹皇室,先皇后妃,本王代表大禹皇族惩治于她,名正言顺,且不用给任何人交待!”
如此霸气、明断气势,确实有很大的威摄力度。在凤族族长凤九天的示意下,堂中众人才未再起议论,却是一双肃目相向,面对如此強敌,同样不敢有丝毫松懈。
凤九天对禹圣焱含笑道:“殿下来此,我凤凰族非常欢迎,若不单为凤玉颜之事而来,相信我凤族会更加欣喜接纳。不过…”他一正颜⾊“凤族数百年下来,早有各方规定,既然凤玉颜得到族中三位长老同意,我凤族自然有责任维护她的性命全安。不过她实是犯罪累累,却不可不顾及大禹皇族的颜面,故而今曰本族长奉三位长老的命令,当着全族上下面处置凤玉颜,也给大禹皇族一个合适的交待。”
合适?倒又是什么范围之內?他这套虚词拖词,菁芽自生气愤“看来族长大人未明白问题关键所在,我们要的是找回女儿,至于你族中之事何故由我们去劳思伤神。”凤九天却没想到严肃的堂会上,竟然有女子敢接声质问。倒是对燕王王妃多看了一眼,不仅是他,堂中上下的男人,无不对菁芽一番深刻的打量。
禹圣焱虽不舒服这些目光中的奇异颜⾊,但却极其尊重菁芽,便又听她凄痛道:“我刚初生的女儿,还未与父⺟见上一面就被她挟持夺走,稚儿幼小失⺟,岂中之痛,唯有生为人父、人⺟这人能够体会。而我夫妇又多时未寻得女儿踪迹,故而才会一直追索她来到凤族地界,而你凤族却不分青红皂白、百般维护,这却是何道理!”
菁芽一番话说得情理均在,本是凤玉颜之故,燕王府来要人,天经地义、名正言顺,却是凤族这迂腐的族规不通情理!而族中上下男人,自觉被一女子斥呵颜面受损,想那女子之⾝若在凤族中的话,其地位可是极其低下的!他们还从未糟受过此种待遇。
族中人颇有微词,凤九天自然全看在眼里,而燕王一方又是如此情形,于是就直接扫了眼理办这件事的玄门门主凤驭天。
凤驭天温颜无异,他含笑的朝禹圣焱恭敬道:“燕王殿下,我等⾝同感受,殿下与王妃的失女之痛,对此在下仅代表凤族先向大禹将来的皇帝陛下,给予诚挚的歉意。”菁芽却脸一转,犹是不愿看他这虚伪的嘴脸。
微一含笑,就又听他道:“凤族族规森严,相信殿下也有耳闻前任族长之女,凤倾城的事吧。”这话成功引得菁芽注意,她疑惑的扫了眼禹圣焱,只看他面⾊毫无异样,便又听凤驭天继续,
“因她嫁于夫家,不守其妇道,竟然心系晋国太子殿下,与族中其他女子争风吃醋,损害我凤族生誉,故而三位长老,及其我等门主决定,罢免其父族长之位,而凤倾城本人也从此在三大长老门下修练心性,永不能踏出凤族山门,更不能再嫁作他人为妻。”
菁芽诧异之极,这件事,她从未听说过,但看禹圣焱毫无变化的凌厉颜⾊,她想,他应该早就知道这件事才对。禹圣焱面⾊仍是不愉,阴沉的冷笑问他“凤门主,本王与王妃是索要女儿而来,你却在此说什么族规条例,风马牛不相及,难道是故做拖延之语,想蒙混过关不成!”
“不不不,殿下息怒,我等还邀请了另一位贵人充作和事佬,想必此时就要来了…”由着凤驭天这么恭敬说着,就听门外有人传话“晋国太子殿下、蝶恋夫人到…”堂中凤族听闻,也不免有一点诧异,看来他们事先也没有被通知。
晋国的太子殿下竟然来到凤族,而他们似乎事情一点也不知晓,菁芽担忧的看着禹圣焱,却听他低语安抚道:“放心,是我们的故人来了。”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