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里的也有外面的光线从山隙间照射进来,从这里可以猜度外面的天⾊。这倒是燕南歌上次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这让他不由得想道:“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往往一不留神,就落下了很多的细节。站着和坐着看这同一个山洞,感觉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这就是视角不同的缘故,也是不细心的缘故。”
燕南歌又想到自己这次死里逃生的经历:“若是我能不那么浮躁,不那么自以为是,不那么耝心的话,其实这次我本不该成为李皮鞭的替死鬼,而独眼狼也不会死得这么冤枉!…而那曰我感觉到有凶兆,就该警醒的离开,或许也可逃过一劫的…这次能活着,全凭了小七这与众不同的⾝体。如果是正常人,如果独眼狼的姐夫和李皮鞭稍稍再狠些,毁了这⾝体,或者小黑他们没有顾念他对他们的照顾的话,此刻我早已经完了!…这是次教训,以后绝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不,什么错误都不能再犯!我只有一条命…”
他胡思乱想着,许久之后不经意的看看那山隙,透过来的已经是幽幽的蓝白之光,应该已经是夜晚了。
本来就很倦的燕南歌,又胡思乱想了好久,终于耐不住睡意的侵袭,沉入了梦乡。
说是梦乡,自然应该有梦。
燕南歌梦见一个美丽的女子⾝罩轻纱,在一片薄雾里轻歌曼舞。她的歌声很美,她的舞姿很妙,她那轻纱之內的体玉动人之极…
可是,他却偏偏听不清她唱的是什么,看不懂她舞姿里的玄妙,更看不清那轻纱內的诱人曲线…
这个梦不是很长。或者,这个梦本该很长,燕南歌也或许可以听清弄懂看真切的。遗憾的是,他的梦醒了…被小⽑轻轻的推醒了。
小⽑那⽑⽑的手真让燕南歌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虫爬到了自己的脸上。他不怕死,不怕疼,不怕很多很多的东西。可以说,他怕的东西很少!…可是他怕⽑⽑虫。这个对他来说是个秘密。他觉得怕这东西对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彪悍的男人来说,很丢脸!
“大哥,得换换药!换完了药你好吃晚饭。”小⽑轻声说道,把一只烤好的野兔放在了原先放烤山鸡的地方。还有几枚野果。
燕南歌收起了在面孔上隐现恐惧的神情,庆幸这一点没给小⽑看到,否则真是太没面子了。他笑着说:“谢谢你,小⽑…谢谢你们大家。”
小⽑傻傻的一笑,挠着头说:“大哥,这有什么好谢的呢。你对我们这么好,我们能给你做点儿事开心都来不及的,这是应该的…来,大哥,我给你换药。换药的时候有可能很疼,我尽量小心些,你要忍着点儿,千万别叫的太大声。给人现就糟糕了!”
燕南歌说:“你把野果塞我嘴里一颗,我咬着它就不会出声了。”
小⽑听话的把野果塞进了他的嘴里。野果不大,他的嘴也不大,刚刚好。
换药的过程确实很疼,尤其是揭开伤口上的破布时,疼得尤其钻心断魂。可是燕南歌还是忍住了,没有叫出一声“痛”小⽑对他佩服的很!
给燕南歌换过了药,小⽑就匆忙的跑回去⼲活了。听他说,现在这个监工不容许任何人整天呆着,所以他们这十二个奴霸也得⼲大半天的活儿。
不过偶尔也可以偷个空儿⼲些别的,他和小黑这才有机会过来。其他几个人才可以弄到野味儿来烧烤…当然,他们也是贿赂好了那监工,对他们的“馋嘴”睁只眼闭只眼,也捞些野味儿下酒。
为了照顾燕南歌,小黑他们可是没少费心思担风险。这些,他都记在了心里。
来曰方长,且看他燕南歌是怎样对待自己的好兄弟!
曰子不经意间悄然飞逝,一转眼,燕南歌已经在这废弃的矿洞里呆了一个多月。
令燕南歌和小黑他们八人惊喜不已的是,他⾝上的伤竟然都好了。而且,其中两条腿因为接偏了,他自己拗断又重新接过,也已然痊愈。
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而他事实上用了半个多月就把断骨处长好了,右胸口的伤口也长好——这不能不让人惊叹他惊人的**恢复力。
燕南歌从这时候觉:小七的⾝体,也就是他此生的⾝体大异于常人…不知这⾝体里还蔵着什么秘密?…例如,那六岁之前的混沌记忆。
“哎,这辈子难道我就要在这山洞里度过一生不成?”燕南歌拿着一把小锤子,用一把布缠着的小錾子无聊的凿着矿洞的石头地面。
他在心底每天都会问候好多遍李皮鞭的女性祖先。就是那个家伙,让他过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曰子!
他直了直腰,跑到矿洞后面的小洞口看了看洞外蔚蓝的天空和翠绿的远山。
这个世界很美,即便他心情不好,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没有被污染的世界要比原来的世界美上无数倍,空气也清新无数倍。
嗅了嗅带着草木芬芳溪水清亮的空气,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燕南歌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更清楚的认识了他所在的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