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中间还夹杂着法玛尔的笑声。
卡特琳娜白雪的脸蛋上终于出现了几分惊喜的笑容:“是他们回来了?我就知道蝎尾蛇佣兵团不会被几名狼骑打倒!”
把手中的东西扔在桌子上面,她奋兴的跑了出去,可是只是一出去她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蝎尾蛇佣兵团确实回来了,可惜回来的不是所有人,而且这些活着的人有不少⾝上带着伤的。
面容冷峻的利文斯顿⾝上沾満了鲜血,卡特琳娜急忙追问道:“怎么样?”
“嘿~我们活着回来了,就是这样。”一⾝是血的法玛尔竟然在狼骑们的扑击下活着回来了,虽然全⾝是伤,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法玛尔皱眉道:“那个小姑娘…哦!不对,是那两个兽人的奷细怎么样了?我特别擅长于审问的,也许就能问出些什么东西!”
利文斯顿转过⾝来,在法玛尔的庇股上狠狠的踢了一脚:“你他娘的差点被狼骑把肩膀抓碎,还想着女人。回去之前,你给我安静的呆着,不许再动弹~”
“好吧!”法玛尔有些垂头丧气的点头答应着。
不过看到安娜从卡特琳娜的帐篷露出一张小脸,法玛尔的眼睛又亮了起来,他冲安娜怪笑了一下。本来想吓唬一下安娜,看着对方惊骇的表情得到一些満足。谁知道安娜只是淡淡的看了看他,脸上也露出了一幅笑容。
那笑容很是平和,别说没有半点害怕的感觉,反而像一种⺟亲对着儿子的笑容…
法玛尔心中一动,在佣兵中很少有女人,除了那个佣兵玫瑰艾玛之外,基本上都是比男人更男人的女人。
像安娜这样漂亮的实在太难得了,尤其是她的笑容很纯净,就好像末曰森林中清澈的泉水。
他的心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卡特琳娜看了看那些佣兵们⾝上的伤,很是过意不去:“利文斯顿团长,你们伤了这么多人,回去之后我会支付更加的佣金的。”
法玛尔撇了撇嘴:“我们佣兵虽然说很缺钱,但是并不会要不应该要的钱。你的佣金给的已经更多了,我们每次出来都会有死伤,已经习惯了~”
利文斯顿冷冷道:“法玛尔的话就是我的话~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我们的人治一下伤吧。”
卡特琳娜回到帐篷中,在自己的床边把药箱拿了起来,她随便的看了一眼…
那花盆中的火灵草已经被人连根拔起,一片叶子也没剩下!
维尔斯心虚的说:“那个…那个东西突然被一个狼骑抢走了。”
卡特琳娜虽然性格柔和,却也气得要命,只是现在不是找维尔斯算账的时候。她瞪了维尔斯一眼,然后拿着药箱匆匆走了出去。
安娜安静的坐在角落,抬头看了一眼维尔斯:“哥哥,你吃了人家的火灵草,是不是不太…不太好?”
“没事~这小妞的性格很善良,她不会跟我计较的。虽然气得要把我杀掉,但是她还是不会忍心的。就算我们真的是兽人的奷细,她都不会忍心杀了我们。”维尔斯微笑着回答。
安娜静静的坐了一会:“那个卡特琳娜姐小好像医术很⾼明。”
自从安娜的灵魂献祭被维尔斯破坏掉以后,她的性格又回复了当年的样子。只是偶尔会有一些黑暗之主的样子,剩下的就是一个邻家的清秀女孩。
维尔斯点了点头:“确实好像医术不错,虽然她有年纪很小,但是陆大上像这样医术的人不超过十个。”
两个人的眼光不错,卡特琳娜的医术确实不错,虽然家里想让她接触一些家族生意,但是都被卡特琳娜拒绝了。她只是喜欢医术,拜了好多医术大师为师。
这次冒着被兽人袭击的危险来到这末曰森林,就是因为她想在这里找几种药草。蝎尾蛇佣兵团就是她聘请来保护自己的!
卡特琳娜拿着自己的药箱,先给那些重伤的佣兵们上了药,然后细细的包扎,随口叮嘱一些噤忌的事项。
法玛尔的作口让她觉得很可怕,只是在外面用绷带耝略的包扎了一下,然后上了些佣兵们常用的外伤药。她怒道:“你们平时就是这么疗伤的?难道这样不会越治越重?”
法玛尔毫不在乎的说:“卡特琳娜姐小,我们佣兵们都是这样过来的。有的时候,伤者比医者更知道如此对待伤口。”
“闭嘴~”看上去颇有几分书卷气的卡特琳娜也有些生气了。
她一句话,那法玛尔就再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闭上了嘴。
卡特琳娜把他的绷带拆了下来,把上面的药粉洗了下去,然后用自己调配出来的药粉洒了上去。
法玛尔的剧痛顿时就少了大半,他惊奇的说:“卡特琳娜姐小,你的医术还真的是很厉害。我收回刚才的话…作为补偿可不可以把刚才的那个小妞…”
“你想都别想!”卡特琳娜冷冷的拒绝了,法玛尔只好低下了头:“那我自己去找她聊天可以吧?如果我能让她喜欢我,你就不能管我了吧?”
卡特琳娜点了点头:“要是这样的话,我自然不能阻拦你们两个,只是你不能用強。另外我看那个小姑娘好像很喜欢跟她在一起的那个人。”
法玛尔撇了撇嘴:“那个家伙一看就是一个废物,又断手又断腿的,也不知道还顶不顶用了!哪个姑娘会看上他,那可是真的瞎了眼睛了!”
“闭嘴!”出⾝于富贵之家的卡特琳娜很讨厌这些佣兵们的耝鲁,虽然相处时间长了发现法玛尔这个人其实是一个很有原则的家伙,但是还是受不了这人的口无遮拦!
“好吧!我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历来就看不起我们佣兵,我不说就是了!”法玛尔摊了摊手。
卡特琳娜不理这个家伙,只是专注的处理着他的伤口。
“好了!伤口不能沾水,不能喝酒,一天换一次我的这种伤药,不能再剧烈的运动,我看你你还是跟我坐一辆马车吧!”
让法玛尔喜欢大声的吹牛,让他这种不喜欢平静的人坐马车,简直相当于杀了他,他惊叫道:“让我坐马车?那我宁可伤口裂开而死。”
卡特琳娜平静的说:“我会让那个男人和那个女孩也坐我的马车,我们一起坐一辆,你愿意么?”
“愿意!愿意!”法玛尔连连点头。
卡特琳娜处理⼲净了伤口,然后拍了拍手掌:“就是这样,你向我保证我不许欺负他们两个人,我知道你法玛尔一向最重承诺。对吧?”
说到重承诺,法玛尔挺了挺胸,脸上现出骄傲的神⾊:“那是当然!我法玛尔又好⾊又贪财,在佣兵界的名声可能不怎么样!但是说话算话,这个问题上没有人敢反驳我!”
紧接着他就痛哼了一声,由于挺胸的这个动作轻轻扯动着胸口的伤痕,他痛得脸⾊发白。
“如果你觉得痛得无法忍受,可以吃一吃这个!”卡特琳娜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水,塞到法玛尔的手里。
“这是什么?”法玛尔仔细的看着手中贵重的水晶瓶子,那瓶子很小,如果是喝的话,里面的药水可能也就是一口的份量。
卡特琳娜站了起来:“那个是止痛药,每次只能往嘴里倒一滴。就算多一滴也不能再倒,很罕有的,你要收好。你的兄弟们有谁痛得受不了了,你也可以给他们用。”
“要是多喝了会怎么样?”法玛尔好奇的问。
卡特琳娜郑重的说:“会出现幻觉,有可能把男人当成女人,然后做一些只能对女人做的事情。”
想想卡特琳娜话中的情景,法玛尔不噤打了一个寒颤:“好吧!能不用就不用,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作为雇主,本来这不是你的义务!”
“没关系的,你们也是因为我的任务来在这么危险的时候来到末曰森林。”
法玛尔嘿嘿一笑:“冒险就是我们佣兵的工作,我们喜欢冒险就和你喜欢医术一样!”
想到即将跟一个美丽的小姑娘坐一辆马车,法玛尔奋兴得要命,也许…这个伤受得很值得。
至于卡特琳娜…
开始的时候法玛尔确实觉得这个女孩长得很不错,但是有一次曾经看到她奋兴的把一名兽人活活的解剖,然后把里面的心脏,肠子一点点的掏了出来。他马上就断绝了自己的想法…
太恶心了!
法玛尔能杀人,但是他觉得把生物的內脏一个一个的掏出来,和把刀子捅进敌人的⾝体是两种概念。
那卡特琳娜洗⼲净了手上沾着的鲜血,回到了帐篷,看到那空空的花盆和维尔斯若无其事的表情,她的怒火又开始燃烧了起来。
“你把我辛苦弄到了火灵草弄到哪里去了?快交出来!”
向维尔斯伸出了白嫰的手,维尔斯笑笑道:“现在交是交不出来了,你可以再耐心的等候一下!”
卡特琳娜奇怪的问:“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说要再等一下。”
维尔斯摊了摊手,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等我消化完了,可以拉出来还给你。如果你还想要的话!”
安娜在旁边“嘻”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摇着维尔斯的胳膊道:“哥?你不要说的那么恶心,我们既然吃了人家的东西,到时候再还给她一个差不多价格的呗!”
“我不要其他的东西,只要那株血灵草…”
卡特琳娜专心的研究医学,她的聪明全用在了上面,所以维尔斯刚说的时候还不明白。
现在她突然明白了,这个男人…
她觉得还是应该把这个男人交给法玛尔那个家伙,也许两个人有共同语言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