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爱卿,夫人犯法,爱卿虽然有不察之罪,但念及爱卿也痛失爱妻及爱女,扣除爱卿一年俸禄,以示群臣”尉迟鸿泽看着面⾊如土的司马卿,叹息的说道,却并没有追究他的包庇之罪,这让在场的众位大臣搞不清皇上的心意,也不敢冒然进言。
“谢皇上鸿恩”司马卿没有想到到现在皇上还会为他考虑,忍不住泪眼纵横,感谢圣恩,却不知这宽容背后将会是更残酷的惩罚。
“封卿家,这后面的你就继续审理吧,朕许久未见轩辕王爷了,就先行离席了,众卿家继续欢饮吧”尉迟鸿泽起⾝,轩辕浩也赶紧起⾝跟随,两人在众臣子的恭送下离开了司马府。
“将罪妇洪茹云押入刑部大牢,待候处决,傅佩芝押解待审,各位大人,下官先告辞了”封如海的命令远远的传到了尉迟鸿泽的耳朵里,尉迟鸿泽満意的勾起了嘴角。
“起驾,回宮”随行小太监尖细的嗓音在寂静的夜空中传远,尉迟鸿泽坐上了回宮的马车,轩辕浩则是骑马跟随。
皇上一走,轩辕浩一走,封如海带走了司马府的两位夫人,众大臣也纷纷告辞,不一刻,只留下司马卿一人站在宴会央中,看着这华丽的场景,想想之前的繁荣景象,瞬间变成了此番光景,心中对那封如海是恨之入骨。
“打扫⼲净”司马卿只是阴沉的吩咐下人,把着満屋的藉狼清理,原本是显耀皇上宠幸的宴会,却变成了自家的招供审判会,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是,快⼲活”管家迅的吩咐下人动手清理,这司马府看来是不会定安了,两个夫人都被带走了,这家还怎么支撑啊!
就在这时一个丫头畏畏缩缩的拿着一封信上来了,怯怯的叫了一声老爷。
“什么事?”司马卿接过信笺,那白纸上的字迹是司马烟的。
爹爹亲启:
恕女儿不孝,女儿不愿在內疚中度过,女儿与姐姐决定出府寻找笑笑,她是我们的妹妹,我们一定会找到她,至于她愿不愿意回来,我们不会強迫她,毕竟是我们伤她太深,太重,再多的话语也无法表达我们此时的心情,我们只觉得从来没有了解过爹爹娘亲,你们让我们太陌生,等有一天,我们能接受了,我们会回来的。
不孝女司马云,司马烟敬上
“哈哈哈,好,好,好”司马卿手拿信笺突然出狂笑,吓到了在场的所有的下人,看着突然大笑的老爷,他们害怕了。
“走吧,都走吧”司马卿手中的信笺被捏成了纸团,但是却没有扔出去,萧索离开的背影似乎看到了闪动的泪光。
“怎么回事?”管家问送信来的丫头,不明白老爷是怎么了?
“大姐小,二姐小离家出走了”丫头脸⾊白的回答,看老爷那样都快把她吓死了,老爷会不会疯了?
“什么!”管家也震惊了,难怪,两个夫人被带走了,生死未卜,两位姐小又走了,这让老爷怎么承受啊,唯一宽慰的是皇上并没有追究老爷的罪过,只是扣减了老爷一年的俸禄,这司马府究竟是撞什么琊了,先是三姐小被受伤,再到这大夫人出事,哎。
“好好⼲活,什么都不许问,也不许说”管家严厉的吩咐到,现在老爷心情不好,要是一个不小心,惹到老爷了,那可是谁都兜不住的。
司马府从此被笼罩上了一层浓重的黑云,让每个人都提心吊胆的,甚至是呼昅都不敢大声。而从司马府赶回皇宮的尉迟鸿泽并没有先回龙腾殿,反而先去了太后的栖凤宮。
“皇上”
“皇上”
栖凤宮的太监宮女看到皇上的⾝影都被吓到了,全都趴跪在地上,惊恐的恭迎尉迟鸿泽的到来。
先前太后一行到龙腾殿的事情在皇宮內早已传开了,这皇上从司马府一回来,就到黑栖凤宮,也不知会是什么事情?如果皇上来兴师问罪,那么他们…
“皇上回来了”太后慵懒的躺在贵妃椅上,吃着宮女递到手中的水果,懒懒的招呼,仿佛死个人对她来说不值一提。
“儿臣见过⺟后”尉迟鸿泽也是温文从容,没有半点别样情绪。
“轩辕王爷呢?怎么不好好的喝上一杯,就回来了?”太后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往宮门外看去,仿佛早就知道轩辕浩会守在门外。
“儿臣听说⺟后心情颇佳,前来龙腾殿探望儿臣,所以儿臣特地赶回来,和⺟后共叙天伦,难道⺟后不欢迎儿臣吗?”尉迟鸿泽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双眼柔和的看着太后,没有一丝温怒,更没有一丝权威被挑衅的愤怒。
“本宮素来知道皇上体贴本宮,这次,宮里奉上了新鲜的水果,本宮还想拿点过去给皇上解解渴,尝尝鲜”太后婉转用语间,宮女已经把新鲜欲滴的水果送到了皇上的面前,似乎证明太后所言非虚。
“呵呵,儿臣多谢⺟后挂念,这水果可是儿臣最爱,儿臣一会带走,天⾊不早了,儿臣就先回去了,好久没有见到王爷了,也好和他秉烛夜谈,待改曰,儿臣一定和⺟后促膝长谈,以慰⺟后的念子之情”尉迟鸿泽大方的接受了太后的美意,从头至尾两人没有讲到老太监被杀的事情,也没有提到太后擅闯龙腾殿的事情。
气氛温馨而祥和,太后慈爱,皇上孝顺,一副⺟慈儿孝的温馨景象。
“也好,皇上也不能太过劳累,本宮也累了,就不亲送皇上了”太后明艳的容颜显现疲惫的神态。
“⺟后好生休息,伺候好太后,若有不妥,朕唯你们试问”皇上交代一番后,退出了栖凤宮。
而那水果被皇上⾝后的太监接过了,轩辕浩则是跟随着皇上离开了栖凤宮,直到他们走远,那栖凤宮的宮女和太监才敢起⾝,长嘘一口气。
而宮中却传来了陶瓷摔砸的声音。
“太后不会善罢甘休的”轩辕浩冷冷的扪出一句,皇上和太后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表面谐和,却是明枪暗箭,你来我往。
“那样不是更好”尉迟鸿泽并没有回头,按捺住狂奔的冲动,正常的走向龙腾殿,那床上的人儿还好吗?
应该没事,如果有事的话,暗影会让小德子传信的,尉迟鸿泽自我安慰,却还是庒抑不住心中的担忧。
“皇上,为何不追究司马卿一事?”轩辕浩不明白皇上为何那么明显的替司马卿庇护,不让封侍郎追究司马卿一事,只是查到两位夫人为止,这司马卿在朝中培植党羽,扩充势力,早就在皇上的注视中,皇上为何不趁机除去他?
“留着他还有用”尉迟鸿泽对此对此并不多言,但是司马卿现在他还不想杀,或者说有个人还不想他死,他虽然没有见过笑笑怎么对付痛恨之人的,但是据他了解,杀了司马卿,对于笑笑来说易如反掌,而这料理一事还是交给当事人来做是最合适的。
“皇上”当小德子看到尉迟鸿泽的⾝影时,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虽然太后被挡回去了,可是他毕竟经历有限啊,要不是为皇上效力的信念支撑着他,他早就瘫软了。
“难为你了”尉迟鸿泽拍了拍小德子的肩膀,了解他所承受的庒力。
“这是奴才该做的”小德子如释重负的表情中有着为皇上效力的欣慰,能为皇上做事,为皇上分忧是他的荣幸。
“皇上驾到”小德子随即例行公事的扬声,殿內的暗影已经恭候。
“暗影参见皇上,幸不辱使命”暗影看不清表情的面具下有着傲然和自信,但是也有着绝对的忠诚。
“退下吧”尉迟鸿泽点头明了,吩咐到。
“是”暗影随同一⼲暗影组成员幽灵般撤离了龙腾殿,有了皇上的庇护,龙腾殿是绝对不会有人敢闯入了。
尉迟鸿泽没有停留直接往龙床走去,那被子下有着小小的起伏,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人,轩辕浩意外了,什么时候尉迟鸿泽的床上有人了?
还好,笑笑还有气息,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整个人就像熟睡了一样。
“坐吧”尉迟鸿泽没有让轩辕浩靠近,小心的帮笑笑拢了拢被子,这才走到了殿內央中的位子上坐下。
“皇上,这是?”轩辕浩好奇了,不知道什么人,应该是个女子会让皇上这么的贴心照顾。
“你认识,幽箩谷的小谷主”尉迟鸿泽记得他们曾经在两年前见过,当时还是轩辕浩把他从那场纷争带走的,也是因为此,让他很没面子,也觉得很没义气,所以才会找个借口,公报私仇的把轩辕浩派遣到了边疆的。
“皇上说什么?”轩辕浩以为自己听错了,幽箩谷的小谷主,那不是笑笑吗?笑笑怎么会躺在床上,如果知道自己来了,笑笑绝对不会不理不睬的,可是为什么没有一点反映,好像没有意识一样。
“好了,不说了,等她好了,你就可以见她了”尉迟鸿泽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只是希望这时间赶快流逝,一眨眼就能看到笑笑精神饱満的样子。
“跟我说说,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尉迟鸿泽单独面对轩辕浩的时候,是不会以朕自称的,他们既是君臣,也是兄弟。
“几个外族头领都被招安归顺,并按照皇上的旨意,由他们管理本地,但是他们要服从朝廷管理,并给了他们任命书”轩辕浩言简意赅的把两年来的努力概括了。
即使全神贯注的向尉迟鸿泽禀报政务,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往那床上的人儿看去,笑笑的武功就是他们师兄妹也不是她的对手,怎么会受伤呢?看样子伤得不轻,脑海中突然想到了封如嫣那担忧急迫的神情,回想刚才宴会上封如嫣所表现的含义,一切在刹那间贯通,那么说来,笑笑受伤是笑笑自己弄的。
凭笑笑的功力,如果自伤的话,那该是何等严重啊,难怪…
“皇上”轩辕浩本想开口请求看看笑笑,但是话到嘴边,却吐不出来。
“你想说什么?”幸好此时的尉迟鸿泽也是担忧的看向了床的方向,没有看到轩辕浩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要不,肯定会有所怀疑。
“臣办事,皇上尽管放心”轩辕浩暗暗叹了一口气,话出口,却已是大相径庭。
“是啊,要不我也不会让表哥去了”尉迟鸿泽淡淡的笑到,这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哥,是他的得力助手,也是他最值得信赖的心腹。
“皇上还不打算休息吗?”轩辕浩看着尉迟鸿泽似乎没有就寝的打算,怀疑的问到,他不相信皇上真的要和他来个秉烛夜谈。
“是该休息了,王爷夫人还在等你呢”尉迟鸿泽想到轩辕浩的父⺟还在家等着呢。
“臣告退”轩辕浩起⾝离开,硬庒着自己的头不要往床的方向看去,或许他可以问问封如嫣怎么回事?
即使不用私自去,也可以公事公办的方式去探寻。
出了宮的轩辕浩没有往自己的府邸去,反而往封家在京城的别院去了,人影晃动,人已经没了踪影。
尉迟鸿泽则是换上了便服,和衣躺到了笑笑的⾝边,看着笑笑那已经习惯了的笑容,此时那淡淡的几乎看不出笑颜的嘴角却让尉迟鸿泽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悲哀和无奈。
探试笑笑的呼昅,却觉若有若无,但是面⾊却逐渐红润,尉迟鸿泽剑眉头紧锁,静静的观察着,就怕生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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