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皇上派人来问候老爷了”管家看着已经紧闭了两天的门,向里边的司马卿禀报,恭敬的看了一眼皇上派来的小德子公公。
“司马大人,皇上上早朝没有见到大人,特地派奴才来看望大人,如果大人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奴才,奴才一定回去转告皇上”小德子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扬声道。
“臣谢皇上圣恩,请公公回去禀报皇上,明天臣一定上朝,向皇上请罪”司马卿暗沉的声音从里边传出,听的管家一阵心酸,老爷这都两天了,不吃不喝,⾝体可怎么受得了啊。
“司马大人,请好好休息,杂家告退了”里,手中拿着笑笑留下的玉佩,这玉佩是海玉梅的现在却留下了。
不管如何,他也不会看着两位夫人同时丧命的,他不会容许,就算是和当今天子对抗,他也不会让两位夫人走的。
他在等,等两位夫人平安的送回来,等这案子不了了之。
深邃的眼深透露着阴寒的气息,破坏了他的儒雅气质。
皇宮內,早朝后。
“摆架栖凤宮”尉迟鸿泽迈步往栖凤宮而去,⾝后跟着一副温和神态的封如海,不管⾝在何处,封如海似乎总是一个翩翩公子,不会乱了分寸,更不会莽撞失态。
但是现在的封如海却是疑惑的,因为他不明白皇上带他上栖凤宮⼲什么?这太后好像并不喜欢他,这是他知道的。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栖凤宮的太监宮女一大早的就见到了皇上,甚是惊慌,看着依旧紧闭的门扉,全都战战兢兢的跪着。
“太后呢?”尉迟鸿泽看着那紧闭的门扉,冷声问道,已经下了早朝了,还没有起⾝,是不是说明,太后的⾝体不适?
“皇上息怒,奴才马上禀报太后”小全子哆哆嗦嗦的站起⾝,就要去开门,却被皇上制止了。
“退下,太后若有什么不适,全都给朕严惩”尉迟鸿泽亲自推开了大门,往栖凤宮的內室走去。
隐隐约约有穿衣的声音,尉迟鸿泽没有停下脚步却故意的大声说道“太后,儿臣看你老来了”
“皇上来了,本宮马上起⾝,请皇上稍候”太后的声音犹如一只慵懒的猫咪从睡梦中苏醒,沙哑而诱惑。
“朕恭候太后,太后慢慢起”尉迟鸿泽嘴角露出一丝轻蔑,可话里却没有半点异样,停下了脚步,等候着內室的太后起⾝。
一阵窸窣后,太后的⾝影从內室中传出来了,⾝上穿的是丝滑的红绸睡袍,丰満莹润的双峰随着呼昅起伏,头凌乱的散披在⾝后,媚妩而妖娆。
没有正装的端庄凌厉,但是却有或人的神韵。
“朕来看望太后,不想打扰太后了,还请太后恕罪”尉迟鸿泽坦然的看着太后妖娆的⾝躯,就像一个儿子看⺟亲那样自然而无琊。
“本宮老了,都起不来了,皇上驾到,没有及时接驾,还望皇上恕罪”太后也客气的说道,只不过那无骨的⾝躯却靠到了躺椅上,凤眼中尽显风情。
“朕等太后是应该的,太后无需介怀”尉迟鸿泽对太后的举止不放在心上,只是自己找了个位子坐下了。
“前两天朕感疲惫,太后对朕殷殷挂念,朕甚是感怀,特来向太后谢恩”尉迟鸿泽看着斜靠在躺椅上的太后,真是一个尤物,只可惜,葬送在了后宮之中。
“皇上多礼了,来人,给皇上奉茶”太后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对门外一直没有进门的太监宮女吩咐到。
“朕听说,太后对司马家一案甚是关心,唯恐太后费神,朕把主审官封如海给太后带来了,有什么想知道的,太后尽管问,封如海一定如实禀报,如有隐瞒,朕砍了他的脑袋”尉迟鸿泽说这话,可是面不改⾊,心不跳,并不觉得自己监视太后的行踪有何不妥,到似是正常不过的关心了,那么下作的事情由他说来却是那么的无足轻重。
“本宮谢谢皇上的关心,皇上费心了”太后对此似乎也不感到惊奇意外,还和颜悦⾊的道谢。
“太后现在要见他吗?”尉迟鸿泽询问到,似乎只等太后的一句话,人已经在门口。
“既然人都来了,就见见吧”太后并不觉的自己⾝着睡袍接见臣子是否适宜,眼帘低垂,让人看不清她那长长的睫⽑下的明目。
“传封侍郎晋见”尉迟鸿泽吩咐,不再看向太后,把目光集中到了跨进门口的封如海⾝上。
而太后原本慵懒的目光却变得呆滞,看着徐徐走进的封如海,太后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那容貌,那姿态,恍若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总是带着温文笑容的男子,踏着晨晖,缓缓向她走来。
“婉云”那似舂水般的呼唤让她心神荡漾。
“刑部侍郎封如海叩见太后娘娘”封如海跪在地上看着双眼迷蒙的太后,不明白太后见到自己为何如此的激动,疑惑的看向了皇上。
而尉迟鸿泽也没有想到太后会有如此激烈的反映,看太后那样还真有点少女怀舂的韵味,难道封如海和太后认识,不,不可能,怎么说的年龄也悬殊太大。
“臣刑部侍郎封如海叩见太后娘娘”封如海略微的提⾼音量,终于醒唤了太后的神志。
“封如海?”太后若有所失的念叨着这个陌生的名字,他姓封,不是那个人,那个人已经死了十年了,怎么会是他呢?
太后暗自感怀,眼神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一直跪着的封如海,可是那眉,那眼,那唇明明就是十年前的他,言行举止,风韵神态一模一样,世界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臣在,请太后吩咐”封如海一听太后念自己的名字,就大声的应到,太后那眼神太诡异了,看得他心里直⽑,难得,向来没有惧怕过什么的他,接连碰到了两次让他感到紧张的事情了,先是关于笑笑的也是他自己的⾝世,现在就是这位太后了。
“太后,关于司马家两位夫人一案全权由封侍郎负责,有什么疑问,太后尽管问”尉迟鸿泽出声提醒,这太后的表现也太过失常了,注视着一个男人,神魂颠倒的地步,太后不是一个⾊欲熏心的人啊,要不也就坐不到这里了,可是她今天的反应太失常了。
“封侍郎免礼,赐座”太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主动给人赐座,还是一个臣子,年轻的臣子,这不仅让尉迟鸿泽疑虑重重。
“谢太后”封如海从容的坐到了皇上对面偏下的位子上,等候太后的问话,这时,他才看清太后居然是睡容装扮,不由心生反感。
“皇上,请稍候,本宮梳洗过后,再来询问”太后慵懒的伸出手,交给了小全子,人也从躺椅上滑下,欲往內室走去,太监宮女也都欲向內室而去。
“太后,朕就先告退了,封侍郎在此恭候太后”尉迟鸿泽起⾝告退,也让封如海在此恭候,至于问什么,他也没有必要知道。
“皇上忙去吧”太后顿下⾝影,微笑着对尉迟鸿泽说道,站定,目送尉迟鸿泽离开。
“臣遵旨”封如海也起⾝恭送尉迟鸿泽。
太后在尉迟鸿泽离开后并没有多看封如海一眼,可是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是多么的慌张,故作镇定的姿态下,有着久违的悸动和无措,她开始担心自己应该穿什么,开始担心自己该怎么做?这一切都只因为外面等候的年轻男子,一个叫封如海的男子,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子,或许是老天对她的眷顾,让她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一个如此神似的男子,以偿她一生的心愿。
眼神仓促的挑选着自己所有的服衣,总觉得自己平生穿过的服衣都不如意,可是又怕外面的男子等得着急,又急又慌,最后在慌忙中,挑选了一件最素雅的服衣,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一件素雅的,而不是平常代表了⾝份和地位的华服。
“让封侍郎久等了”端庄典雅的太后再一次的站到了封如海的面前,这次和之前的形象完全不同,要说之前的太后是一只慵懒的猫咪的话,那么现在的太后就是一朵清新淡雅的百合。
“这是臣应该的”封如海起⾝站立,直到太后坐下后,示意他,才坐下。
“封侍郎何方人士?”太后的一个问题竟然是问封如海的祖籍,这也让封如海更加莫名。
“回太后的话,臣打小就生活在皇城”封如海可开始警惕了,或许之前的他会不以为然,但是自从知道了自己的⾝世,他对此变得敏感了。
“封大人今年贵庚?”太后继续追问,⾝子也坐的笔直,不似平常的慵懒随意。
“下官二十有余了”封如海如实回答,心中却在揣测太和为何会对自己的⾝世感趣兴。
“封大人年纪轻轻,就官拜侍郎,真是年轻有为啊”太后客观的评价道,心绪已经逐渐平复,眼前的男子只是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并不是他,他已经走了,先她一步去了一个她暂时无法找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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