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栖凤宮出来的封如海对早上生的一切感到很诡异,太后根本就没有提到关于案子的事情,而是问了他一些人私问题,这让他更困惑了,或者是皇上和太后在打太极,而他也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封大人,请留步”刚出宮门口,就被人叫住了,封如海回头一看,原来是洪尚书,也就是司马卿的岳父,大夫人的父亲。
“洪大人”封如海拱手行礼,从容不迫的看着走近的洪尚书。
“封大人,在下惭愧,在下能否去看看那不孝女?”洪尚书眉宇之间有着愁云,鬓角的华,简短而深沉的询问,让封如海体会到了什么是父⺟?
“洪大人,因为司马家一案关系重大,乃皇上亲自关注,所以大人还是向皇上请示以后来探望的好”封如海没有拒绝,但是也没答应,只是给了一个合理的程序,不卑不亢的态度,让洪尚书无言。
“谢封大人提醒”洪尚,⼲涸的双眼却有着让人泪湿的视觉,那无力的话语让人感叹。
“在下先行告退”封如海只能在內心叹息,可是同情并不能解决问题,要怪只能怪他的女儿自己不争气,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苦了老还害了小,早知今曰何必当初?
“出来了,走吧”封如嫣柔和的说道,封如海没有想到驾车的人会是她,封家的二姐小。
“有劳了”封如海上了马车,真诚的道谢,封如嫣如此屈尊降贵,可不是只为了他的全安那么简单,他可没忘,封如嫣对这个案子可是无比的关注。
“应该的”封如嫣淡淡的回应,马车承载着封家的两个杰出子女往封家别院驶去。
“案子不是有结果了吗?怎么还没有宣判?”封如嫣对此是不明白了,按理说,皇上对笑笑也挺关注的,怎么会让这个案子一拖再拖呢,不是该问的问了,该审的审了,两个女人也承认了,怎么就是不宣判呢?
“案情未明”封如海淡淡的话语就把封如嫣的疑问给解答了,案情未明,那么也就是说即使是那两个女人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也不能定罪了?
“什么意思?”封如嫣拉住了缰绳,奋力奔跑的马匹因这突来的刹车,而出了激烈的狂嘶。
“案子才刚开头”封如海对封如嫣的举动皱了皱眉,双手拉住了小窗才保持住了平衡。
“司马笑笑已经没有在皇宮了”封如海突然的话语让封如嫣闪了神,笑笑去哪儿了?怎么又不在皇宮了?
“她会是回司马府了吗?”封如嫣疑惑的问道,对此她可真的没有把握了,那种地方,是她的话,她一天也呆不下去。
“没有”封如海肯定的给出了答复,对司马府的一举一动,他可是了如指掌。
“封大人什么时候关心起司马家的三姐小来了?”封如嫣语调一变,反问封如海,质问他对笑笑的关注。
“在封家二姐小关心的时候”封如海的回答让封如嫣无言以对,他竟然看出来了,也是,自己当初那么冲动,这只狐狸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封大人真是细心啊,为何又查不出真相呢?”封如嫣明嘲暗讽的说道,取笑他心思用错了地方,他的细心该用在案子上,那才是大家都希望的。
“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只不过是在适当的时候”封如海的话语百转千折,封如嫣能理会其中的含义,但也正因为能理解,她才更郁闷。
“那么只好我自己动手了”封如嫣重新驱动了马车,冷冷的给了一句话。
“别轻举妄动,事情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封如海幽幽一叹,这朝堂间的事,要是那么好解决,也就好办了。
“你要是再啰嗦,我把你扔出去”封如嫣算是点中封如海的死⽳了,封如海就算有绝顶的脑子,可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如果封如嫣真的要把他扔出去,他还真没有还手之力。
按照法律来吧,他回答的是含糊不清,反正就是暂时不会处理;放开法律,按照自己的方式来,他还要加以⼲涉,难怪封如嫣要火了。
“二姐小,在下到封家的时候,你还有印象吗?”封如海问道,这没了一截记忆的人生也很茫然。
“一个満脑子算计的小孩子”封如嫣回忆起初见封如海时的场景,那时的封如海有多大了?八九岁的年龄,好像听说⾼烧把脑子烧坏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可是那总是一脸从容的样子还真是让人不舒服。
明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了,还落落大方的和他们见礼,明明是一个落魄的少年,可是那褴褛的服衣却掩饰不住他那自然的光华,正因为他这突出的表现,封家老爷子才收养了他,而他也没有辜负封家的期望,勤奋苦学,不止拿下了状元的头衔,还官拜侍郎,这是多少员官为之奋斗的目标,他却一步登天了。
“你说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是好还是坏呢?”封如海问着从未问过的问题,他也不明白怎么对封如嫣他就能问出口了。
“怎么,突然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吗?”封如嫣清冷的问道,这个问题没有人会觉得好回答的,因人而异,有些人或许觉得忘记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比如笑笑,如果她能忘记往事,或许她能过的轻松许多。
“你说那个司马三姐小,前一天还伤得好重,二天就无声无息的走了,还真是奇怪”封如海虽然是表述一件事情,可是他却是在试探,他想知道封如嫣对笑笑理解多少,还有她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你怎么不去问问皇上,或许他能告诉你答案”封如嫣不是笨蛋,再说还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心思缜密的男人。
“封大人,都没有受到威胁吗?”封如嫣对此很好奇,要不是怕他被人威胁恐吓,她才不会来给他当马夫呢。
“没有啊,怎么会有人威胁我呢?我做的事都是皇上吩咐的,主动权不在我手上”封如海的话语算是把狐狸的本质表现得淋漓尽致了。
言下之意也就是,即使有威胁,有庒力,那也是皇上的问题,如果比喻成剑和剑者的话,那么他也就是那把剑者手中的剑,虽锋利但是却没有方向,而皇上就是那握剑的人,他掌握着剑的去向。
“这么说来,以后我也就用不着来做车夫了”封如嫣娴熟的赶着车回到了封府别院门口,跳下车子,人已经先行进了府门,随后的封如海只能苦笑,他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先后走进的两人,并没有现一个儒医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
清瘦的脸庞,无欲的眼神,让人会忽视了他的容貌—剑眉星目,完美的五官组合,给人一种让人轻松自在的感觉,在他的眼里,看不到富贵贫穷,看不到⾼管百姓之间的区别,无论你是谁,都只是他的病人。
钟楚凡看出了前面的女子不正是雪老的女弟子吗?怎么会住在这里,这里好象是官府人家。
但是在看了一眼后跟上的封如海,钟楚凡的眉头更皱了,他在那男子的⾝上看到了茫然,一种对过去无法掌握的茫然。
看了看那朱红⾊的大门,钟楚凡默默的离开了,手边快没有药材了,又得去买药材了,不管是普通的还是特殊的,他都是直接去医馆配,因为他没有时间去上山去寻找。
一路找寻,走进了一家看似大型的医馆,钟楚凡把自己所需要的药材清单交给了站在柜台后的年轻男子。
“公子您所需要的药材太多,我们需要时间整理,能否一个时间,我们好整理好了以后,会通知公子来取,或者公子把地址告诉我们,我们亲自把药材给公子送去”站在柜台后的男子,在看清了清单上的药材后,给出了答复,他们一时半会是拿不出所有的药材的。
“好的,劳烦你们了,我叫钟楚凡,住在清风轩”钟楚凡向往常一样报上了自己的姓名和地址,并没有想到他的名字会带给他意外。
“好的,钟公子,我们尽快把公子所需的药材准备好,就给公子送去”年轻男子客客气气的说道,不管是出自生意人的圆滑还是对医者的尊重,这医馆给人的感觉很是舒服,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一律平等。
“那有劳了”钟楚凡转⾝离开了医馆,却没有看到年轻男子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
“钟,钟楚凡,公子请稍等”年轻男子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觉得这个名字那么耳熟了,这不正是谷主欲寻不着的钟楚凡吗?
“快禀报姐小,钟公子找到了,就在医馆”年轻男子对一个跑堂的吩咐,人已经闪出医馆追人去了。
“是”一个跑堂的那脚力也不容小窥,一会就没了人影,总算找到了。
“还有什么事吗”钟楚凡停下了脚步,淡然的问道,看着可以说是飘到了跟前的年轻男子。
真是不简单啊,一个平凡的医馆,竟然有着如此⾼手,就不知道他要叫住自己所为何事?
“公子,请回医馆一趟,我们有一味药不清楚”年轻男子和善的开口要求,只希望这淡然的男子能够转回医馆。
“好”虽然不相信年轻男子的话,但是钟楚凡还是决定跟他回去看看,是什么让他们为了叫住他,而暴露自己的武功。
“⿇烦公子了”年轻男子尴尬的挠了挠头,却为钟楚凡的掉头而⾼兴,总算是让他逮到一个机会,为谷主出力了。
跟随着年轻男子回到医馆的钟楚凡,立刻感到了气氛的不同,刚才并没有见着的医馆的其他人员,他怀疑都集中到了医馆门口,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那一双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有打量,有巡视,有观望,更多的是好奇,仿佛他是一个什么宝贝似的。
“公子,请坐”
“公子,请喝茶”
“公子,请用扇”
“公子,请…”
“有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钟楚凡看着手中有点离谱的扇子,他们这殷勤的未免太过头了吧。
“呵呵,公子看看这茶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再去泡”端来茶的人只是盯着钟楚凡手边的茶,好似他的喜好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最好的肯定。
“公子,这椅子舒服不舒服?要是不舒服的话,我马上为公子换”送上凳子的人如是说道。
“公子,你看这扇子顺不顺手,如果不顺手的话,我马上去买”最离谱的依旧没有现自己的东西最夸张的,现在虽然不是寒冬腊月,但是也是秋风徐徐,这扇子不觉得是一种负担吗?
“有什么话直接说吧”钟楚凡看着一脸关注的他们,每当他看向他们的时候,真的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他们此时的表情,那就是怪异,可以看出他们并不是擅长阿谀奉承的人,可为何对自己这样呢?
“姐小来了”去通风报信的跑堂的气喘吁吁的冲进了医馆,还好,在姐小到来之前,赶到了,虽然这让他使出了平生的力气。
原本聚集一起的人群霎时分开,整齐站好,那表情肃穆中带着期待,仿佛来的人就是他们最尊敬最崇拜的人。
四个素衣女子先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大家都认识,就是谷主⾝前的四个雨组成员,她们同时出现,那么谷主十之八九是到了。
“钟大哥,好久不见了”笑笑看着那和记忆中想重叠的,但是多了几分成熟的男子,原本的钟楚凡就让人感到安心,现在的钟楚凡更稳健了。
“笑笑,原来是你啊”看着眼前已经是少女的笑笑,钟楚凡唯一记得的是那抹灿烂的笑颜,虽然笑笑已经由一个孩子长成了一个少女,但是那嘴角边灿烂的笑容,却成了她的标志,一朵蕴含了世间所有情感的笑容。
一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