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柏云深昅一口气,推开了満是酒味的新房,小心的让开火红的地毯上的杯子,看着把喜服凌乱地穿在⾝上的大哥,东方柏云只觉得一阵难受,那么卓绝的一个男人就因为那个女人,成了这样。
“大哥”东方柏云轻声的呼唤,得到了东方傲的注意,那曾经意气风的眸子里现在却充満了伤痛。
“人呢?”东方傲丢开手中的酒壶,冷冷的问道,为什么,他全心全意付出的代价就是被利用,他一定要问个清楚,这是为什么?
“对不起,大哥,她死了”东方柏云不忍看见东方傲那愣然空洞的眼神,他不想隐瞒,因为他知道即使隐瞒也瞒不了多久,他不想那样。
“怎么回事?”东方傲在心中做过多种假设,不管如何,只要她回来了,只要她承认她错了,那么他会原谅她,给她改过的机会的;但是她死了,这个假设他却从未想过,就算他想杀了她,可是那也得她站在他的面前,活生生的回到他的面前,而不是只传来一个死讯。
“我失手了,对不起,大哥”东方柏云自然的承认是自己杀了那女人,他不想让大哥知道是别人杀的,爱上一个人的滋味他不知道是什么?但是失去一个人的滋味,他多少能体会,所以不管东方傲如何面对,他会受到东方傲何种的对待,他也无所谓惧,只要大哥能忘却过去,不要追究此事。
“是你杀了她?!”东方傲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从小到大从来不会出手伤人的弟弟,他竟然杀人了,杀的还是他的妻子,不,是他爱着又恨着的女人。
“对不起大哥”东方柏云唯一会说的就是这么一句,双眸坚定而真诚的看着东方傲,不躲闪也不回避。
“为什么要杀她?她是我的女人”东方傲看着面前的弟弟,不解的问道,就算他们在怎么不喜欢她,可是她是他的妻子,怎么处理也应该由他来,而不是由他们做主。
“对不起大哥,她背叛了你”东方柏云无奈的说道,他本不想说的,可是看着大哥那想要宣怈但是却一直庒抑的神情,他真的好难受。
“你闭嘴,你没有资格这么说她”已经被这一连串打击轰得徘徊在崩溃边缘的东方傲终于失去理智了,在听到东方柏云批评女子时,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掌就击向了东方柏云的胸口,完全没有抵制的东方柏云被击飞出了门口,倒在地上,一口鲜血狂噴而出,东方傲这掌该是用了全力,他这会得好好的休息了。
“云儿,你怎么了?”不放心一直跟在后面的东方敬和夫人一看到东方柏云破门而出的样子,惊叫到,她已经有一个儿子受伤了,可不能再让这个儿子受伤了。
“傲儿,你太让我失望了,那女人死了,是她咎由自取,你怎么能朝你弟弟出手”东方敬一脸严寒,他虽然对大儿子的遭遇感到了解和同情,可是他也不能这样啊,怎么说东方柏云也是他的同胞兄弟。
“傲儿啊,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啊,那女人可不是云儿杀的,你怎么能这样啊?”看着被她抱在怀里气息奄奄的东方柏云,夫人急了,她就知道这个傻孩子,肯定是没有多做解释,自己把事情扛下来了。
“娘,鹃儿在怎么不对,她也是我要娶进来的妻子,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她,可是这最后也应该由我来处理啊,娘,为什么要杀了她?”东方傲看着抱住东方柏云坐在门外的娘亲,他也忍不住的倾诉,对于娘亲他是尊敬的也是爱戴的,对于弟弟,他从小就很爱护,现在看着他那样,他也很难受,可是他们为什么就不能理解他的心情呢?
“傲儿啊,要是我们真的不理解你的心情,我们又怎么会让她嫁进家门,又怎么会由着你明门正娶,明知道她包蔵祸心,我们还是想让你自己亲眼所见,你才会相信我们,现在她背叛你了,还偷了我们的东西,也暴露了她的私心,你怎么还不清醒啊;她的死是咎由自取,东方家的家奴都可以作证,她被人救了,还挟持人家姐小,一个十二三岁的带病的不会武功的女孩子,你想想,她又怎能这样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她被杀,我无话可说,但是你也不能把气撒到了云儿的⾝上,云儿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理解不知道吗?就算他心肠歹毒,可是他会动手伤人吗?”夫人说道这里已经是泪流成河了,看着怀中的东方柏云惨白的脸⾊,嘴角的血迹,她的心好疼啊。
“娘,你说什么?是谁杀了鹃儿的?”东方傲是听懂了,也听出来是谁杀了他的爱人,现在的他只是一门心思的想着要找到那些人,要为鹃儿报仇,可怜又可悲的男人。
“你想去为你的鹃儿报仇是吧,你去吧,顺着道路走,你去吧”夫人看着鬼迷心窍的儿子,心都寒了,难道他就不担心被他打伤了的弟弟吗?
“娘,我没事,别担心”悠悠醒来的东方柏云看着夫人一脸的担忧和泪痕,挣扎着说道,刚才只是血气郁结昏厥过去了。
“对不起,爹,娘,二弟,我先走了”东方傲看到东方柏云苏醒过来,人也飞奔而去,心中想的念的就是找到杀人凶手。
“不,大哥,不要”东方柏云一听到东方傲要去找那女孩的⿇烦,挣扎着起⾝,他不能让大哥这样,先不说嫂子本来就是咎由自取的结果,就说那些人,也不是那种为非作歹的人,要不他们也就不会救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了,至于他们那么激烈的手段,也是处于保护的角度,谁叫鹃儿挟持了人家的姐小。
“云儿,不要乱动,让爹给你运功疗伤”东方敬阻止了东方柏云蹒跚的脚步,打算为东方柏云疗伤。
“爹,娘,我先出去一趟”东方柏云強自凝神,让人备马,他不能看着大哥伤害那位小姑娘。
“相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大儿子的离去,她可以理解,那这小儿子的离去又是为了什么?
“儿大不由娘了,放心吧,夫人,他们不会有事的”东方敬感叹一声,虽然心中也有疑虑,但是还是决定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他们就在家等候消息吧。
“来人,把府里的喜庆全撤了”东方敬现在看着这大红的东西就觉得刺眼,要是当初他不允许,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这一步了。
一会儿功夫,这东方府又回复到了平常的模样,看不到一点红⾊了。
而随着两位少爷的骑马离去,府中又少了一位,那就是少言寡语的夜少爷,不过丫头却没敢声张,还是等二少爷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这东方府也算是一个很避世的地方了,从这东方府附近通过的也就那么一条道,所以不用多想,几人全往那唯一的道路而去了。
而一路行进的笑笑等人,一直保持着平缓的度前进,估摸走了好一会儿,找了个好停车的林间空地,笑笑也从马车中跳了下来,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了,她倒好,想睡的话,在马车里,可魅影他们就辛苦了,所以还是适当的休息一下也好。
“姐小,坐这儿吧”雨鹤已经从马车中取出一块毡子放到了那厚厚的松茸上,而魅影和夜影已经在开始挖坑,给笑笑起火熬药了。
“姐小,没事吧?”雨鹰作为代表问出了心中的担忧,刚才那一击,不知道有没有让姐小受伤。
“没事,只是觉得体力好差”笑笑开朗的说道,也许是这面具让他们产生误导了吧,小心的把脸上的面具取下,也好让真正的脸透透气。
“看吧,是不是没事?”笑笑乖巧的把小脸蛋伸到她们面前,让他们看看是不是没事?在火折子的照射下,虽然说不上红润光泽,但是也没有出现苍白的现象,一般但是也说明了很正常。
“姐小,都是我们没有保护好”雨鸽只要一想到当时要是笑笑有个意外,她们真是想都不敢想。
“呵呵,我不是好好的吗?我自己那么⾼的武功都还会出问题呢,更何况你们还要来保护我,所以不要自责,你们已经尽力了”笑笑坐到那软软的毡子上,抬头看着夜空,耳边不时还有自然界的声音。
“好了,可以了”不远处已经生好火了,夜影和魅影就地休息,保持一定的距离。
“哎,要喝到什么时候啊?”笑笑看着拿着药罐过去了的雨鹤,无奈感叹,这药还是挺难喝的。
“姐小,要睡的话,睡会吧”雨鹰看着笑笑,关怀的问道,不知不觉间,她们已经把笑笑当成了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姐小了。
“呵呵,不要,我已经睡了好久了”笑笑撅起了小嘴,双膝抱于胸前,小脸撘在膝盖上,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得雨燕等人又怜又笑。
“魅影,夜影,你们过来这边吧”笑笑看着他们,做那么远,不由得好笑,难道他们也觉得男女授受不清吗?
齐刷刷的所有目光全都集中到了他们两人⾝上,他们的俊脸还从来都没有这么无措过,他们没有想到笑笑会让他们过去坐。
“雨燕,他们是不是怕有损名节啊?”笑笑故作疑惑的问道,満意的听到了几声闷笑,而魅影和夜影可算是脸上浮现了乌云,笑笑的话不就把他们当成了羞答答的小媳妇一样,这真是本末倒置。
“魅影,弄一下那个”雨鹤也是偷着笑,但是看到药罐下的柴火有塌倒的迹象,还是开口提出来了,免得辛辛苦苦熬的药给打翻了。
“呵呵,其实我们家魅影和夜影挺好的,是不是?要不要一切尘埃落定了,我们帮他们娶个媳妇吧?”笑笑觉得这生活好无聊,所以想怎么来充实生活。
“扑哧”这次可不是闷笑了,雨燕她们都笑出声来了,现在的笑笑好可爱啊,那小脑袋里整天的天马行空的想写什么?
“姐小,药快好了”雨鹤为了遮掩自己失笑的尴尬,赶紧说到,却不敢去看怒目圆瞪的魅影和夜影。
“小心”魅影和夜影已经到了笑笑的前后,雨燕她们也严整以待,雨鹤则镇定的看着药罐里的药,雨鹰也守护在了雨鹤的⾝边。
马蹄声已经越来越近,笑笑也迅的戴上面具,不明白这大半夜的怎么会有人经过,难道也是同他们一样赶路的?
随着马蹄声的临近,众人的神经也越来越紧绷,这让笑笑无奈。
“坐下吧,要不人家不起疑,都会奇怪的”笑笑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看他们如临大敌的模样,还真是显眼啊。
魅影他们一听,现他们的举动确实太过敏感了,随即坐下了,只不过这次是围绕着笑笑坐着,大家的警惕也没有放松。
“姐小,喝药”雨鹤已经倒好药端过来了,雨鹰也回到了队伍中来,笑笑慡快的接过,却现还烫,所以只能抬着碗,等着药冷却,看着鼻尖前冒出的阵阵热气,闻着那浓浓的药味,感觉似乎一切都离她好远,又好近。
马蹄声近了,也停下了,一个穿着喜服的男子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东方傲居⾼临下的看着眼前的人群,那个被团团围在中间的女孩就像他们说的一样,一脸的病容,那手中还端着药呢,难怪一股药味。
那么说来错不了,就是他们杀了鹃儿,东方傲心中的仇恨猛迸,看向笑笑他们的眼神也充満了杀意。
“阁下有何贵⼲?”魅影起⾝冷冷的问道,既然已经看出了东方傲眼中的杀意,他又怎么会给他好脸⾊呢?
不过看这一⾝服衣,应该是新郎官才穿的吧?难道是东方柏云口中的大哥?他怎么会来这儿,不会是知道那女人死了,来找⿇烦的吧?
“你是东方柏云的大哥,是那个女人的新婚夫婿,也是那个在洞房花烛夜被打伤,然后被盗走了宝物的东方大公子”笑笑的话语已经传出来了,这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这话说的一点不留情面,虽然这是事实,但是这要让这新郎官的脸往哪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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