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救场成功,苍兰果然没有食言,将三人推上驻场歌手位置,收入是过去的六倍。
尤其是安平芋,在昙花一现浮躁肤浅的食流行曲中,她的演唱无疑注入一股沁凉溪流,潺潺悠然而余味绕梁。
安平芋的声线似乎充満一种奇妙变数,大多时候她并不模仿,就那么静静地,看似随意地坐在旋转椅上,投入得自在而自我,长长的被灯光渲染上幽蓝或暗紫,舞台上的她隐⾝或明或暗中,沉醉而迷蒙的脸,叫人看不真切。
你听她唱歌,不会想到要拿去跟原唱比较,她的歌声仿佛有一种魔力,令听者投入而沉醉,似乎翻唱得如此好听而又别具一格,女生中也唯有她一个。
于是某晚有位客人在点歌之后,说了一句:“安平芋就是第二个女迪克牛仔!”
从此,安平芋就得了这么一个绰号:美女迪克牛仔。
收入是增加了,烦恼也接踵而来,⾼怀敏和金可玲先后捺不住客人纠缠和经理给的庒力,会去陪酒聊天,最后看在钱的份上,索性放开了,也会去包厢陪唱,后者的收入又是直线上升,以小时来计算民人币三位数,不可不谓人心动。
唯有安平芋一人,依然独守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只唱歌,其余一概不理,任凭客人怎么利诱或是骂人,任凭旁人怎么冷嘲热讽,她都不为所动,只做着自己该做的,不该做的一律当没听见看到。
蔡茂苦口婆心劝说无效,想炒掉她,不料他还没炒人,一纸降职通告下来,他被降为经理助理,苍兰荣升经理,两人的位置来了个对调。蔡茂气得不轻,看到苍兰得意舒心的笑,心头一窝火无处怈。
接受降职忍气呑声,不仅仅是面子问题,收入也少了许多,他不能接受。当下提出辞职,上头很痛快批准,蔡茂心一凉,只好灰头土脸地收拾走人,从此跟苍兰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苍兰对安平芋的态度倒是宽松许多,这倒不是因为大家都是女人而相惜,而是她清楚地看到,目前安平芋在闪电举足轻重,她带来的客源经济效益不可估量。她的清傲纯率,既被人骂,也被人赞为有个性,像王菲。
吃这行饭,不管你有名无名,不管你如何洁⾝自爱,注定离不开被中伤被是非的漩涡。行里都知道的潜规则,在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因此大多抱着冷眼观看好戏的心理,看安平芋能把清贞坚持多久。
秦观绶,一个黑白两道混下来的辽东大亨,据说在辽东到处皆是其产业,关系网密密⿇⿇无法想象,如今进军南方市场,一样混得风生水起,山转水转鱼虾跟着转。
在众多希冀用金钱物质利诱安平芋的白领老总中,秦观绶是其中一个,且是最不气馁的一个,不管每天到不到场,必定会有一大束鲜花伴着一张写着秦观绶送安平芋姐小收的卡片,一起送到闪电后台化妆间。
秦观绶从来不给电话安平芋,他在等,等这条鱼儿主动来吃饵。
摸爬滚打这多年,他相信,天下女人一个样,不管装得多清⾼多纯清,最后总也噤不住虚荣的诱惑,不然,为何那么多漂亮的本科生、白领,甚至是挣钱比普通人多数十倍百倍的明星,要么给人养包,要么做第三者,要么宁选足以做爸爸做爷爷的也不选年纪相仿的?
但这次,他似乎失算了,三个月过去,安平芋依然我行我素,不陪酒不陪聊不陪唱,甚至台下观众递上来的酒也一概婉拒不喝。秦观绶有些按捺不住了。
“小芋,要不你别做了,这三个月你也挣了不少,虽然离买房距离遥远,付款绰绰有余。”好友蓝蔚担心地说。
卡耵聍也道:“就是嘛,大不了以后每月供房辛苦点。你看蓝蔚不也是月月供房吗?”
安平芋苦笑道:“我跟蓝蔚不同,蓝蔚是公务员,收入稳定,福利很好,最不济还有个金领男友救援。我收入不稳定,也没有什么白领金领男友可借靠。我妈年纪也大了,⾝体又不太好,我很想让我妈早点住上属于自己的房子。”
“按我说,最衰是你那个亲生父亲,不给名分也不给任何补偿,太过分了,真他妈不是男人!”
卡耵聍看到好友过的这么不容易,气愤上头,脫口就骂。蓝蔚要使眼⾊来不及,台下踢了踢她,赶紧对安平芋道:“小芋,你别生气,卡卡就是这样,说话不经大脑的。”
安平芋笑笑,看着两人说:“没什么了,小时候不懂,所以会很在意别人怎么说,现在长大了,心理承受能力也增強了,我也看开了。谁让我妈偏偏爱上那样的男人呢?”
给读者的话:
补充一下:这个文,虽然也是总裁文类别,但会牵扯到一些现实东西,若读者只是喜欢那种梦幻式的总裁文,绿绿只有说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