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芋,怎么今晚看你有心事啊?”
⾼怀敏边换服装,边问安平芋,一起做和音手半年多,工作上的默契自不用说,平时两人也颇聊得来,因此安平芋脸上的恍惚,被她看在眼里。
“是不是那个秦总?”
“啊?不是。”安平芋回应过来,忙笑笑头摇。⾼怀敏换上一袭低胸晚服,好心地提醒她:“小芋,我听说秦总要对你有动作,别问我哪得来的消息。总之你信我,这两天你要小心,实在不行就请假躲几天。”
⾼怀敏说完,匆匆走了。安平芋对着化妆镜了一会愣,⺟亲的话盘旋在脑中拂之不去,她能感觉得到,⺟亲对那个人,恨并爱着,那样一种复杂的感情,她也不知该如何去想。
⺟亲的內心,其实是希望她去认亲的吧,不然,为何要告诉她那些?可自己并不想去相认。她要怎么办?
苍兰匆匆走进来,直言不讳地说:“小芋,我看今晚你是没法推了,秦总非要你过去不可。”
“过去做什么?”安平芋从思考中回到现实来,眉头微蹙地问。
苍兰道:“当然是陪他喝酒聊天了。我跟他说了,你只陪他三杯酒,他也答应了。”
安平芋冷笑道:“你以为他会真的答应吗?”
苍兰微叹口气,说:“小芋,实话跟你说了,秦总给我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再不去,他说他不能保证闪电每晚的营业正常和全安。你也知道,这种人,说的出就会来真的,我真的怕闪电会被他毁了…”
安平芋入这行虽然时间不长,但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听闻所见的实真事情太多了,并非所有人都乐意自甘堕落,有很多东西,真的是逼人无奈。也罢,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总不能因为一个小小的安平芋,而令闪电损失严重。
“苍兰姐,我去吧。我只陪三杯酒。”安平芋特意加重后一句。苍兰忙点点头,像是吁口气地说:“好,你能想通我就放心多了。我会派人在边上暗中看着。”
秦观绶坐在⾼台上的一处雅座,看着袅袅走来的倩影,肥満的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哼,软的不吃,偏要来硬的,也好,他喜欢辣的,够个性。
京赢忽然有些惊异:“不是说美女迪克牛仔不陪酒不陪聊,工作时间不喝酒吗?怎么今晚破例了?”
“那不都在装纯清吗?装一段时间再出台,⾝价就抬⾼许多。在床上,哼,不知多不要脸。”⾝边的美男嗤笑地应道,修长柔软的手抚上西陵骋胸膛,红红的嘴唇印上去。
“阿may,你这么熟知,是不是被潜规则过?”京赢看着两男的举动,戏谑地问。
被叫做阿may的美男,一双媚眼妖娆扫视过他,娇嗔道:“你真坏,我不回答你的问题。骋哥哥…”
某处黑暗角落,看不见的镜头伴着微弱的光再闪而过,尔后迅消失。西陵骋左手搂美男,右手搂美女,完全沉浸酒⾊欢愉,对那不时闪过的微光毫不在意。
“放开…放开我!”
“啪!”争执声伴随酒杯撞碎声,昅引了旁边邻近卡座的观望,三杯一过,安平芋被強灌下两杯红酒,气愤难耐,咸猪手又伸来,当下忍无可忍,抬手一巴掌煽过去。
“我靠,赏你脸不要脸,在那装什么纯清?背后不知被多少男人shui!”
秦观绶的保镖狠狠揪住她胳膊,抓得她生痛,秦观绶一个巴掌劈过来,抓起她下巴刚骂了一句“臭子婊”一道⾼大影子一闪,一只大手抓住他手腕怒声道:“住手!谁敢动小芋一根汗⽑,我宰了他祭祖宗!”
安平芋忍痛,惊愕而急道:“扁担哥,别惹事。”
“你他妈谁啊?多管闲事!给我走远点!”一直不出声的四眼突然冷喝,镜片后的眼睛闪烁阴冷,扁担哥一口痰直接噴到四眼脸上:“我是你祖爷爷!”
四眼脸上菗搐,扯过一张面巾纸,缓缓擦上脸,突然一抹,手中纸巾迅搓成一团,掷向扁担哥,近在咫尺的距离,扁担哥忽然瞪着眼睛,直直倒下去。
“扁担哥!”安平芋失声惊叫,挣扎着要上去,秦观绶一巴掌再煽过来:“臭子婊,叫得这么亲热,一会我让你叫个够!带走!”
“秦总,这可不行,你不能带她走…”赶来的苍兰一看不对头,赶紧出声,并对边上的两名侍应生使个眼⾊,两名侍应生才冲到面前,一看对方人⾼马大,三肌恐怖,立时傻呆了不动。
“苍经理,做人识趣点,少不了给你闪电好处。”
秦观绶一挥手,两名保镖马上架着安平芋半拉半拖往外走。苍兰吓到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安平芋被往外拖。
安平芋拼命挣扎着又踢又骂:“流氓!态变!快放开我!放开我!”
突然,她一伸脖子,低头冲着一个保镖的手腕张大嘴巴狠狠咬去!
“啊!”保镖冷不防被袭,痛得直跳脚骂娘,抬脚欲揣,秦观绶一个狠狠的眼神抛过来,只好忍痛改为狠狠白一眼。
“快,打电话警报!”秦观绶所有人都走到了大门口,苍兰即刻对⾝边的一个侍应生大吼。“叫他放人。”西陵骋冷眼观望,忽然冷冷出声。
常盛惊愕地盯着他:“阿骋,我有没听错?”
这家伙向来不是好管闲事的大善人,今晚难道吃错药了?还是…他也看中了美女迪克牛仔?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姿⾊平平从来不入我眼。”西陵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难道他偶尔善心动一下,也不可以?
“好吧,我马上。”常盛耸耸肩,掏出电话。
安平芋被两名彪悍保镖夹着一路从闪电酒吧拖带到外面的停车场,一路上旁人看着无人敢上前,眼看要被塞上那辆⾼级小车,安平芋心头感到了绝望无比,难道她真的要生不如死?
突然,两辆黑⾊小车从外面快开进来,一左一右停在秦观绶的轿车两侧。车门打开,下来六名⾝形⾼大黑⾊装束的墨镜男子,浑⾝散冰冷气息,一步步朝秦观绶等人走来。
“放了她。”为一名黑衣墨镜手一指安平芋,冷冷开口。
四眼哼道:“凭什么?兄弟,给我上!”
说着自己先冲上去。秦观绶一把揪过安平芋,两名保镖大喝一声,加入四眼行列。
“哼,不自量力!”
黑衣墨镜嘴角微咧,嗤笑一下,⼲脆利落的动作快狠准,四眼没三个回合就被甩到某辆车顶上,两名保镖更加不堪一击,一个回合还完被打趴在地上当垫脚。
秦观绶一看苗头不对,抓着安平芋节节后退到车门旁,突然将安平芋狠狠往前一推“臭女人,算你狠!这笔账,我早晚找你加倍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