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两人在格莱雅餐厅的林荫路內缓缓散步,彩⾊的灯装饰两旁的草埔灌木丛,暗影浮动隐隐飘香,天上稀星朗朗,增添了几许浪漫气息。
“西陵骋,今天这么好心请我吃饭,到底是什么事情?”
“没事就不能请你吃饭吗?”
“你会这么好心对我?不整蛊我就不错了。”撇撇嘴,相信他就是笨蛋。
“其实跟你吃饭挺开心的。”悦愉的语气流露一丝温柔。
“你这个话,跟很多女人说过吧。”
“你什么意思?”
“际奥集团的少东家,⾝边的蝴蝶漫天飞,雌的雄的一大堆,我都在百度上看到了。所以我才那么说。”
“你相信那些八卦?”剑眉微微蹙起,百度?她居然去百度他?
“无风不起浪的道理我还是知道一点的。”
“呵~你帮我?”
“帮你什么?”
西陵骋笑意暖暖地看着她:“帮我击碎那些八卦啊。”
“你行得正坐得端,那些八卦还能无孔不入吗?”暖暖的笑意,让安平芋的语气不知不觉柔和下来,潜意识里,她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并不讨厌这个男人吧。
“可是我希望你来帮我。”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我的未婚妻啊。”
西陵骋像个无辜的孩子似地看着她,脸上难得的认真表情。安平芋怔了怔,嘴里“切~”地一句,越过他前头“我说过,我要和你解除婚约。明天我就致电给你爸爸妈妈,跟他们致歉。”
“芋头。”西陵骋跟上她,从后面牵住她手,扳过她⾝子面对自己“安平芋,我是认真的。”
安平芋说:“我也是认真的。”
“芋头。这是我第一次跟女人说这样的话。”
幽暗柔和的光晕染在他一半脸上,暗夜里有种鬼魅般的昅引力,狭长眼眸像天上的星星,闪烁着幽冥般的迷人光彩。
安平芋的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动漫形象,暗夜杀手里的魅,一⾝奇特而紧⾝的黑衣,黑⾊披风在夜风中飘舞,手腕、肩膀、腰间的装束全都是始料未及的惊人武器,魅的眼睛,魅的半侧面,带着寒夜般的冰冷,却又无法阻挡的致命昅引力。而此时西陵骋的侧面和眼睛,跟魅的是那么神似。
“芋头,你什么呆?没听到我的话吗?”西陵骋忽然有些恼火,他这么认真地表白自己,她却神游天外,一点都不把他当回事儿。这女人,只有吃饭和觉睡时才显正常。气死他了。
“啊?听到了。”安平芋回到现实中来,对自己刹那间的意识飘忽有点不好意思。“你跟一个人很相似。”
“什么?”西陵骋对她没头没脑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安平芋说:“暗夜杀手里的魅啊,我刚才突然现你跟他真的很神似。”
“你喜欢看动漫?”西陵骋紧紧盯着她,牵她的手攥紧了些儿。安平芋以为他在笑话自己幼稚,低下头略微腼腆地点下头。
“我有暗夜杀手的全套动漫精本,全套精装版的影碟。”
“啊?!你也喜欢?”安平芋惊愕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西陵骋,堂堂际奥大总裁,也喜欢动漫?
西陵骋揽过她柳腰,把她拥在怀里,嘴角飞扬起迷人笑容,声音异常悦耳情动:“芋头,我们结婚吧。”
这一次安平芋没有挣扎,他⾝上好闻的古龙香水气味,跟这夜里的花草散的幽幽清香混合,闻着有一种特别沁心入肺的迷恋。他的心跳仿佛一面大鼓,清晰有力地“卟卟”跳跃。他宽厚的胸膛仿若一面大山,这微冷的夜风都被他阻挡在外只留温暖。这样的胸膛令人迷恋,这样的胸膛能靠一生吗?如果妈妈还在,妈妈会认可吗?
偶尔散步而过的人,羡慕地带着微笑一望而过,温馨的路灯将两人的⾝影重叠在一起,拉得老长,风拂林过,忽然一声鸟鸣。安平芋抬起头,看向更为幽暗的林子处,惊讶地说:“候鸟不迁移南方?”
西陵骋说:“是啊,今年很反常,有一只南方的鸟儿迁移到北方来了。”
“你怎么知道那只鸟儿是从南方…西陵骋,你又拿我开涮!”
一拳击在他胸口,安平芋推开他,气恼地瞪着他,可恶,前一秒叫她结婚,后一秒又开涮她,哪有这样的道理?
西陵骋看着她,愉快地呵呵笑起来。接下来的话,她会不会被石化掉呢?
“你还笑!”安平芋气愤地转⾝就往前走,西陵骋跟在她⾝后,不紧不慢地说:“芋头,开个玩笑你也当真。”
“什么玩笑?”安平芋当即停下,他指的什么?是指结婚还是候鸟的话?
“其实今晚,我是要告诉你,我们的婚礼大吉曰子,定在这个周六举行。婚礼筹备的事情,你我都不用操心,到时候,你只要打扮得美丽动人出场就ok了。”
“…”安平芋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张成大大的o型,整个人当场被石化掉。
给读者的话: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绿绿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