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会怒道:“胡说八道!我爸就我一个儿子!不要以为你是律师我就怕你,我可以控告你诬蔑诽谤罪的!”
控方律师看着他摇下头,眼里现出怜悯之⾊:“可怜的孩子,你不知情不能怪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问你⺟亲。我说的是否事实。”
“儿子,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就是安平达的儿子,我生的孩子我会不清楚吗?”向红琇站起⾝勃然大怒,指着控方律师厉声指责“你堂堂一个律师,这么诬陷我出于什么居心?是不是有人收买了你来伪造假证?法官大人,我強烈议抗!我要控告控方律师捏造莫须有的事实,诬蔑他人白清!”
法官微一蹙眉,看向控方律师说:“控方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辞。不要人⾝攻击他人白清。”
控方律师微微颔,对法官说:“是。法官大人,请准许我把小盒子呈上给您过目。我所言是否属实,是否有诬蔑这位女士白清。”
听众席上,一双双眼睛锁在那个小盒子上,纷纷好奇那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证据?
“请呈上来。”今天这个案中案,法官心里都有些好奇了,小盒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向红琇強自镇定,却掩饰不住眼底闪过的一丝惊慌。她双手紧紧攥住座椅扶手,⾝子微微颤抖,手心里浸満了汗。
法官打开小盒子,里面是一盒录音磁带,他拿起录音磁带,现下面还有一个折叠的小信封。他一手拿录音磁带,一手拿起信封,问控方律师:“这些是什么?”
控方律师说:“录音磁带里,有一小段对话。信封里,是一张院方出生证明。除此外,我还找到了当年为安平会接生的医生和护士,她们可以为我的这些物证,为我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作证。”
法官说:“这里没有录音机,你要如何播放里面的內容给大家听到?”
控方律师微微一笑:“法官大人,录音机我已经带来,就放在桌子底下。”
说完,他走向桌底,拿出一部在市面上已难寻觅的录音机,放到桌面上。
法官说:“请把录音磁带里的內容播放出来。”
“是,法官大人。”控方律师接过录音磁带,放进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录音机里先是传出一阵沙沙声,随后出现吵杂的汽车声、河水流淌声,伴随这些吵杂的声音,蓦然出现一男一女对话:
“阿明,小胜在公司里深得人望,如今又来个安平芋,这可怎办是好?”
“别太担心了,眼下我们的公司已经步入轨道,安平胜没有血缘关系,他不可能坐上董事长位置。我们最大的威胁是安平芋,她是安平达的亲生女儿,要扭转局面,不能急于一时。”
“唉,小会这孩子…”
“这都怪你平曰管教不严…当年我如果知道小会是我儿子,我一定会把他带在⾝边好好教育,让他成…”
男女谈话偶被吵杂声淹没,但基本上能听得清楚在说什么內容。这下,那些个目瞪口呆的董事会成员都沸腾起来了。
向红琇早已吓软了腿,脸上惨无血⾊,像漏了气的皮球,坐在那儿面无表情,目光瞬间呆滞空荡。那是她和他的一次秘密会见的谈话,她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一直有人偷偷跟踪她并录下对话內容。
跟踪她的人,到底是谁?又是谁在背后指使这一切?难道,安平达并没有死?冷汗,不停飙冒,向红琇只觉脊梁骨冷飕飕地,浑⾝都在剧烈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