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灵素摸了摸魏宁的头,神情忽然变得温柔了不少,道:“李鑫,你看清楚了,这才是我真正的男人,而你,只是一个让人恶心到极点的家伙。”
烛影摇红,魏宁的容貌印在了李鑫的瞳孔之中,李鑫的脸上布満了惊怖之⾊,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魏宁前几天还在赶尸大会上的,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现在这里,这一定不是他,一定不是。”
魏宁神⾊冷峻,一言不。
林灵素掏出梳子,为魏宁梳了梳头,喃喃道:“小老鼠,没有人能阻止我们在一起的。没有人的。”
白⾊的蚕丝已经缠绕在李鑫的额头,李鑫仅仅只露出一对眼睛和一张嘴,他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个魏宁,忽然开始放声大笑起来,笑声震动整间屋子,震得灰尘不停地下落。
因为他似乎看到了他这辈子最好笑的事情。
李鑫几乎笑岔了气,道:“林灵素,我以前的确很讨厌你,但是我现在只有可怜,我现你居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你难道真的会认为他就是魏宁吗?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或者你真的应该去精神病院看看你的神经是不是有问题了。”
原来这个魏宁的脸上布着密密⿇⿇细小的缝痕,但是可能是由于做工精细的原因,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这张脸,显然是有人用针线后来缝上的。
也就是说,眼前的魏宁,根本不是魏宁,而是当年魏宁在龙虎山变成血尸之时,掉下来的一块一块的人皮,没有想到林灵素居然全部一点一滴地收集起来了,并且请⾼手将他缝制成另外一个魏宁。
这种态变的事情,也只有林灵素这样态变的女人才能做的出来。
难道这几年来,林灵素就这样对着这样一个“魏宁”来聊解相思之苦吗?
李鑫想到这里,不噤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林灵素看着眼前的魏宁,眼神中充満了爱意,居然毫不避讳地在魏宁的脸上亲了一口,李鑫尽管全⾝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可是仍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林灵素,你太可悲了。”李鑫冷冷地道。
“我可悲,如果没有宁素问,没有王处一那个大奷贼,此时我早就和他在一起了,是他们阻止了我和魏宁的爱情,他们都的死。”
李鑫叹了口气,道:“林灵素,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你太偏激了,凡是都容易陷入把自己绝境,即使没有他们,你和魏宁也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你,根本不懂得怎么才是爱一个人。”
林灵素骤然从手中幻出一泓秋水长剑,抵着李鑫的咽喉,冷声道:“你胡说,像你这样**攻心的男人,也配的上谈爱情吗?”
李鑫看了抵在喉间的长剑,道:“是的,我不配,但是我只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更不配。”
“李鑫,你死到临头了,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李鑫冷笑道:“都落到你手里了,我会觉得依你斩草除根的个性,你会放过我?”
“你知道就好。”
李鑫摇了头摇道:“不过你比我更惨,别忘了,当时那个魏宁的徒弟怎么死的,魏宁是个重义气的人,你觉得如果他知道,是你亲手杀了去救他的人,他会怎么对你?”
“我估计,把你生呑活剥的心都有吧,哈哈,哈哈。”
“李鑫,你给我住嘴!”林灵素厉声道。
“你们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了,现在魏宁已经恨死你了,你伤了他一只眼睛,又将他的皮活生生的拔了,甚至还想将他养成一具没有思维,任人布摆的血尸,你说,他还会爱你吗?”
“住口!”
“哈哈,我估计,他现在一定在谋划着,怎么给他的徒弟报仇,怎么给自己报仇吧,还有那个女鬼,你记得吗?她对魏宁如何,那才是爱,那像你,自私自利的恶心女人,你觉得在那个女鬼和你之间,魏宁会选择谁,林灵素,你真可悲,居然连一个女鬼的比不上,去你妈的龙虎山董事长,去你妈的天下第一美女,哈哈。”
其实,李鑫旨在激怒林灵素,让她赏自己一个痛快,见林灵素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更加不依不饶道:“我他妈算是栽了,要是我刚才成功了,老子一定要曰死你,然后等老子玩够了,也让龙虎山的兄弟们慡,然后在把你卖到窑子里去,每天给老子接客,而且老子还***不收费,让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尝尝你这天下第一美女的滋味,看看你在他们舿下承欢的时候,是怎么一个**的表情。哈哈哈哈。”
“李鑫。你这是在找死。”林灵素双目赤红,手中的长剑精光四射,李鑫狞笑道:“来啊,来啊,大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大爷就是孙子。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要不然大爷还要⼲你。⼲死你这个骚娘们。”
“李鑫!”林灵素杀机已经积攒到了极点,手中的长剑揷进了李鑫的嘴里。
李鑫瞳孔骤然放大,大声道:“子婊,你要⼲什么。”
“⼲什么,这是你自找的,”林灵素受伤的伤口开始渗出血丝,鲜血一点一点地布満了整张脸,显得凄厉kB,阴森地道:“我要你死!”
说完,林灵素的长剑直接揷进了李鑫的嘴里,鲜血从李鑫的嘴里用了出来,李鑫被长剑揷破的喉咙开始破裂,但是依然含着鲜血,狞声道:“子婊,你果然够狠,但是大爷也不怂…要是今天我不死…我***还要⼲你…”林灵素手一沉,长剑直接揷进李鑫的食道之中,李鑫嘴里鲜血涌出,但仍然兀自咒骂不停,林灵素的长剑一点一点的下沉,从李鑫的嘴里一直揷了下去,脸上布満了阴狠毒辣的表情。
“婊…。子…”李鑫的瞳孔开始溃散,但是嘴里依然哝声不断。
林灵素手用力一揷,然后用力一搅,李鑫闷哼一声,林灵素骤然子套长剑,带出一蓬鲜血,噴溅到这个刚刚布置好的新房之上。
“婊…”李鑫头一歪,凸出的眼珠直盯盯地盯着林灵素。
死不瞑目。
忽然门外一阵嘈杂,林灵素连忙打开门,只见原本张灯结彩的龙虎山所有的一切红⾊之物,全部变成白⾊,屋檐之上的原本挂着的大红灯笼也不知道为何全部变成白⾊,上面的“喜”也换成了大大的“丧”字。
龙虎山上忽然一下喜事便丧事。阴风阵阵吹来,林灵素摸了摸脸,忽然打了一个寒颤。
也不知道脸⾊的鲜血,是自己的还是李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