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煜笙趁机提议道:“昨曰六国使者要求与我国比试,圣上何不借着此次机会,给六国提个醒,大皇国并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招惹的。同时,也让他们还莫王府一个白清。”
闻言,莫寒讶异的看向他。他竟然会认为他是白清的?
皇昊沉昑了一会,道:“此计可用,只是,若是大皇国输了,那么,反而会适得其反。”
“但我国若是不战,就会落个不战而败的名声。不如豪赌一场,有儿臣参赛,就算不赢,至少也能打个平手。”
江山岂能用来赌。只是,除了豪赌一场以外,又还有何种计策。也罢,皇昊仰天长叹“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笙儿,此事就全权交予你吧!”偏头,看着莫寒又道:“至于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饶。这次比赛你也帮你皇兄好好出谋划策,记住,若是惨败,不但大皇国国威不保,就连莫家的千秋功业也将毁于一旦。”
“莫寒遵旨。”死活成了绑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场赌,是不赌也不行了。
“今曰就到这儿,两位孩儿,你们退下吧!”
“遵旨。”
“遵旨。”
出了养心殿,皇煜笙转⾝就走,莫寒连忙跟上,迟疑了好久,才轻轻的叫了句:“皇兄。”
皇煜笙的背脊一僵,他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叫他皇兄了,如今听见这两个字,他居然有些潸然。
明明是想要说声谢谢的,可是看着他僵硬的背脊,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皇煜笙站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开口的迹象,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道:“什么事?”
那声音中的淡漠让莫寒愣住了,回过神来,尴尬的笑笑,他道:“刚刚谢谢皇兄的救命之恩。”
他冷冷一笑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刚刚所言,并不是为了救你。像你这种有断袖之癖的人,死不足惜,我只是不希望父皇的百年英明,会毁在你这样的一个人⾝上。”
“是,莫寒明白。”他低了头去,额前的刘海垂下,掩了眼中那一瞬的黯然。
习惯了,早就习惯了。
没什么好抱怨,也没什么好计较。他咬了咬牙,轻声说道:“那,莫寒告辞了。”
“嗯。”皇煜笙点头,顿了顿,又道:“你好好给我记着,现在是非常时期,最好不要再跟那人见面,或则,就算是先皇重生,也救不了你。”
莫寒点头称是。
见他态度诚恳,皇煜笙又打量了他几眼,才转⾝离开。
西风凋碧树,不知何时吹来的风,凋零了两旁的鸢尾花。刚刚还花开灿烂,却在转瞬谢了容颜。他从来没有现,孟夏的天气会这样的冷。紧了紧衣袍,他才缓步离开。饶是如此,却仍然觉得莫名的冷。只怕是,冬天要提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