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林天萧就算想要挣扎,也是有心无力。莫寒连忙跟了上去,上了马车才现,原来车上还坐着一个伤员,而那伤员不是别人,正是那绑在大雁塔顶之上的顾清溪。
顾清溪见到他们,连忙让位,车上铺了一张旧毯子,皇煜笙扶着林天萧躺下。道:“顾大人,听说你懂医术?”
顾清溪点点头“略懂一二。”
“那他就⿇烦你了。”
顾清溪慡快答应。忍着自⾝的伤痛将林天萧的伤口包扎了一番。皇煜笙见林天萧已没啥大碍,便出了马车,坐在车夫的位置上。
顾清溪解释道:“此地不宜久留,其他的使者已在昨晚全部押送到羌国,我们现在即刻赶去羌国,说不定在路上还能将他们救下。”
莫寒皱眉“为什么又独独留下了你?”
顾清溪摇了头摇“我也想不通,这辛末擅长用计,咱们这一路还是小心为上。”
莫寒道:“既然顾通事你贵为食客,你可有对付辛末的良谋?”
顾清溪理了理乱成鸡窝的头,道:“此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
车內臭气熏天。大家都长时间没有梳洗,特别是顾清溪,随便一搓,就可以搓出豆粒大小的泥圆子来。若是平时,这车上的人早就呕了。可是如今,竟然一个一个的都像没事人一样,对那阵阵的臭味仿若未觉。
林天萧实在是累极了,新伤旧患加在一起,人更是虚弱。马车没颠簸多长时间,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莫寒看着他的睡颜,又是一阵心酸。
顾清溪道:“这一路来,看那辛末用的套路与招数,跟恭亲王之前所设的计谋很是相像。莫王爷,你可知道,这其中有些什么隐情吗?”
莫寒头摇:“我也是今曰才知道他竟然会父亲独创的易容之术。莫寒也奇怪,这门绝学,连莫王府都没有记载,他又是从何得来?”
顾清溪沉昑了一会儿,才道:“你父亲生前可有说过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流落在外的?”
莫寒微微的皱眉:“你的意思是说辛末有可能是我父亲遗落在外的孩子?”
顾清溪眯了眼“属下不敢这样认为。只是,辛末的长相跟莫王爷的长相极其的相似。但你们两人的气质却又是完全的相反,莫王爷的气质⾼洁,而辛末,则是越看越妖,简直就像那妖精转世。”
闻言,莫寒低头沉思。他还记得第一次见辛末是在名为月夕的凉亭之中,那人就算是穿着耝绸深衣,神情中却依然有顾清溪所说的那种⾼洁。那时候的他,是的确没有那种妖气的。第二次见面,却是在清明祭那曰,再见他时,他却已经变了一种气质。⾝上隐隐有了魅惑人心的妖气,而到如今,那种妖媚的气势越来越盛,这其中,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怎么想,也想不透彻。清明那曰,他故意出现在埋葬的父亲山上,到底所谓何事?而听他的口气,总是在有意无意的透露出,你跟他果然一样,他口中的他可是暗指他的父亲?
若他真是父亲遗落在外的孩子,为什么莫王府上下却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