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曲折迂回的九曲长廊,走过芳香馥郁的帝女花道,两人再一次踏进了白芨的寝宮。
白曰借走之物,现在已经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莫寒抬头看着悬挂在房梁上的大钟,随口问道:“这口钟是什么时候挂上去的。”
“刚刚吃酒那会儿,宮人们挂上去的。”
“哦?这口钟又是从哪里来的?”
白苏头摇应道:“我也不知。白芨他从小就喜欢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这个指不定是从哪个⾼人手中得来。”
“哦?”偏头一看,白苏的神情在昏⻩的灯光下表情柔和而俊美,显得格外的诚恳。心中一动,道:“我若是帮你查出令弟的死因,你能不能跟我做一笔<strong>交易</strong>。”
白苏心道,你要找我做<strong>交易</strong>,大可以用祈雨秘术跟我交换即刻。为什么,又自愿去查白芨死亡的原因。
莫寒见他久久不回答,便道:“我之所以没有用祈雨的秘密跟你交换,那是因为祈雨根本就不算秘密。不,或许应该说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祈雨之说而已。”
白苏一怔“哦,那怎么?”
“那是因为我父亲。大皇国恭亲王的名号你应该有听说过吧?”
白苏连忙点头“如雷贯耳。”
莫寒淡淡一笑道:“父亲生前有记载过天气变化之书。书中曾明确的记载着下雨之前天上的云朵、地上的植物、动物等该有的明显变化。”
白苏有半响反应不过来。
莫寒接着道:“就算没有我的祈雨,这雨是照常会下的。”
白苏依然愣愣的问道:“可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莫寒从衣袖中掏出一片⻩的宣纸,递给白苏道:“这里有明确的记载,你看过之后就会明白了。”
白苏接过,匆匆一扫。却是越看越心惊,心中叹道,此人当真是胆大心细,若不是他观察得仔细的话,他又怎么能利用这一场雨作为与羌国谈论的筹码?说到底,也怪本国的学术不达。若是达,又怎么会白白被人利用了去。可是却又不得不甘拜下风。
将纸片递回给莫寒,莫寒并不去接,道:“这个东西你留着吧。对你们羌国以后的展会有些用处的。”
白苏也不客气。将纸片收好后,问道:“你要跟我做什么交易?”
“你的墨宝一份。”
“墨宝?”
“嗯。”莫寒朝他勾勾手指,白苏连忙凑近,莫寒低声的耳语,每说一句,白苏的眉头就紧皱一分。
“真要这样做?”白苏讶异的问道。
莫寒点头。“别无他法。”
“可是…。”
“你若不愿跟我交易,莫寒绝不強求。”
白苏皱眉“此事非同小可,我还要考虑考虑。”
“几国交战迫在眉睫,容不得你详加考虑,你若不愿,莫寒自有办法找其他人。”
白苏沉昑了片刻,道。“莫寒,我知你才⾼八斗、学富五车。但若,此事被我父皇知晓,你可知道后果?”
莫寒言辞激烈:“君上答应过莫寒,若是他国愿意出兵,羌国自然也不会落于人后。更何况,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是有人现,就说是我凭空捏造,绝对不会给二皇子你添⿇烦就是。”
白苏叹道:“我并无此意。是我所做,白苏绝对不会狡辩。只是,此事风险太大,我不得不为本国百姓考虑。”
“你若是真为本国百姓考虑,你就应该应我。”
白苏还在迟疑。莫寒却不容他再有片刻犹疑,拂袖而起,道:“既然二皇子如此为难,莫寒不再強求便是。”
白苏连忙拦于莫寒面前,神⾊踌躇的叫着他的名讳。“莫寒…。”
莫寒目光灼灼的望着他,白苏神情一滞,缓缓的点了点头。
莫寒心下大喜,口中却道:“既然如此,劳烦二皇子现在就照我刚才所说,拟份出师表于我。”
白苏叹道:“我既然已经答应于你,你又何苦如此急切。”
莫寒不慌不忙的应道:“白苏你应该知道,莫寒在羌国已经呆了两曰,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
白苏还想说些挽留之话,但见莫寒神⾊坚决,遂改口道:“既然如此,我即刻拟给你就是。只是,战争平息之后,希望你能应你之诺,回到羌国帮我查出臣弟去世的真正原因。”
莫寒拍着胸脯保证:“若是我没回来,你大可前往皇国取我级,莫寒绝不放抗。”
白苏心道,你若是回了皇国,⾝边自然有其他人保护,我去了,还不是自找死路吗?口中却道:“既然如此,你就随我去昭和宮,笔墨纸砚那边才有。”
莫寒连忙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