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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逸臣沉声道:“下官有一计,杀了三皇子!”
这时,窗外突然闪亮了一下,片刻之后“喀嚓”响起一声巨雷。吓了屋里的三人一大跳。
赵谦随即強笑道:“舂雷震震,天地复苏了。”
韩佐信和赵逸臣二人没有附和,神⾊凝重,沉默不语。终于,韩佐信打破了这沉寂,说道:“大人⾝边有个扶桑侍卫,可以隐遁…”
韩佐信说的自然就是望月千代,千代⾝负绝技,不知是什么秘术,可以隐⾝,在光线不太好的情况下,完全不会被现,这样的人,去刺杀一个人,简直如囊中取物耳。
赵谦沉昑许久,心跳加。这个办法确实不错,⼲掉了三皇子,再毁尸灭迹,之前的什么危机都解除了。办法简单暴力,却十分有效。
“不错的办法。”赵谦冷冷道“但此事不可怈漏,特别不能让殿下知晓。”
二人拱手称是。
赵谦站起⾝来,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事就这么定了,我亲自给千代交代任务。”
“大人英明。”
赵谦遂叫人去唤千代到军机处。这个时候,有侍卫禀报道:“大人,军机处接到禀报,有人自称孙传庭孙督师,人到了南京,并有前朝印信。”
赵谦和韩佐信赵逸臣面面相觑“恩师不是在围剿流寇时…来者什么模样?”
侍卫道:“五十来岁,⾝长,大胡子。”
果然和孙传庭一个造型,赵谦遂不再询问,直接说道:“将人带到军机处,我马上去见他。”
“是。”
赵谦对韩赵二人说道:“恩师德⾼望重,善谋略,长战术,如果真是恩师,乃是我大明之福。”
韩佐信沉昑道:“师徒名分在此,今后恐有分歧,难以上下合一。”
赵谦想了想,心道什么府政不找有声望的人装点门面?何况孙传庭确有大才,焉有不用之理?遂说道:“我了解恩师的为人,绝非不识大局之人。”
三人走出阁楼,来到军机处议事厅,望月千代走了进来,拱手道:“千代奉命而来,赵君有何吩咐?”
这时一个侍卫走到门口,说道:“禀大人,孙督师到军机处了。”
赵谦对千代说道:“你先回府,等我处理完公务,晚上给你交代事由。”
“是,赵君。千代先行告退。”
赵谦携韩佐信等人走到军机处门口,就看见一个⾼大的人站在那里,⾝作布衣,嘴上留着大胡子,不是孙传庭是谁?
赵谦忙叩拜于地“生学拜见恩师…”
孙传庭见罢赵谦,急忙扶起,说道:“廷益快快请起。”
“恩师,这些曰子,您受苦了…”赵谦抹了一把眼睛,请孙传庭入內。二人亲热地携手走进军机处,细述衷肠。
崇祯十七年,杨嗣昌与孙传庭奉召调集最后的十万大军进剿中原流寇,时李自成数十万大军进攻开封,杨嗣昌和孙传庭布置战局,几次挫败贼军攻势,使得李自成几个月拿不下开封。
后来李自成挖了⻩河河堤,开封府被冲毁,贼军趁势击败官军,杨嗣昌战死,级被人割下,官军全军覆没,孙传庭不知所终。
孙传庭并没有死,逃了出来。后来京师被攻破,孙传庭不愿投降,遂流亡南方,经历了几个月,听到南京府政成立,便设法赶到了南京,投奔赵谦。
两人叙旧中,又感叹以前在一起的旧人,已凋零殆尽。赵谦叹道:“恩师还记得洪承畴,投降満清了,在那边官儿当得也不小。”
孙传庭鄙夷道:“无气节之人,咱们不提也罢。”
赵谦陪笑了一阵,心里想着给孙传庭弄个什么官职,根据资格,既然孙传庭应该⾼于赵谦才对,那么就应该让孙传庭做辅。但是这样做显然是虚情假意,因为朝廷內外都是赵谦的党羽,再让别人当什么辅,自然是空谈。
在孙传庭面前,赵谦也不愿意太多的虚套,便说道:“恩师乃我大明功臣,生学请旨,皇上定然会让恩师入內阁,辅佐朝政。”
孙传庭以前并没有入阁,听罢心情复杂,一则终于进了內阁,从级别上说,也了了心愿。二则他已得知军机处才是权力中心,做阁臣没有什么权力。
用一套班子架空另一套班子的伎俩,在孙传庭眼里,和小儿科无异。
赵谦想了想,低声道:“皇上年幼,朝廷政令多出自军机处,恩师以阁臣的⾝份参与军机,军机处行走。”
孙传庭听罢才心情一舒展,心道赵谦这个生学没有收错,并不是忘本之人,并不虚套,都是实打实地处事。孙传庭遂马上表态道:“廷益与老夫虽有师徒名分,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夫绝不会越俎代庖。”
赵谦笑道:“恩师言重了。”
“生学备了一桌薄酒,军机处同僚亦会前来,为恩师洗尘,请恩师移躯。”
孙传庭听罢笑道:“如此,老夫就不客气了。”先认识一下新的同僚,是十分必要的。
赵谦遂与孙传庭入酒席,只得将交代望月千代那件事暂时搁置。
千代回到赵府,在府门口遇到了兰姑,兰姑在马车上向千代招手道:“千代姐姐。”
千代笑了笑,走了过去“妹妹在忙什么呢?好久没看着你了。”说罢伸出手指捏了捏兰姑的娃娃脸蛋。
兰姑嘟起小嘴,脸上已有细细的皱纹,但是仍然嗲声嗲气地说道:“讨厌,千代姐姐又欺负人家。”
千代掩嘴而笑,在赵府她可很少有机会这样笑。
“谁都欺负人家,人家就这么好欺负吗?”兰姑一边说,一边竟要哭出来。
千代见她不像是开玩笑,眼泪在眼睛里转呀转的,吃惊道:“就是捏捏你的小脸蛋,至于这样吗?谁又欺负你了?”
兰姑眼睛里的眼泪终于流了出来,菗泣道:“还不是陈近南那个死老头…”
“哦。”千代低头应了一句,她自然知道盐帮的陈近南。
青帮和盐帮一向不和,千代以前就是投奔的青帮,没少和盐帮打过交道,深知江湖险恶复杂,所以千代对于这种事一向谨慎处之。
“那个死老头,老⾊鬼!”兰姑的眼睛里出现了怨毒的神⾊“不是总舵主救我,我非被他们磨折死不可…呜呜呜呜…”
千代听罢忍不住问道:“妹妹被他们捉了去?”
兰姑只顾哭泣,狠狠地说:“我一定要杀了他!”
千代吃了一惊,说道:“妹妹切不可轻动。要杀陈近南非儿戏之事。”
兰姑拉着千代的手,央求道:“姐姐帮我。”
千代缩回手,说道:“赵君还有重要的事要我去做,此时不能节外生枝。”
“哼!”兰姑瞪了千代一眼,说道“当初你要死的时候,是谁救了你?现在攀上了⾼枝,就将咱们这些姐妹忘得一⼲二净…”
“总舵主赞成这件事吗?”千代握紧手上的武士刀。
兰姑停止哭泣“我带你去见总舵主。”
二人来到一处南京一处茶庄,入进密室,青帮总舵主九妹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千代顿时怀疑,要杀陈近南是青帮经过策划之后的事,绝不是兰姑被欺负这么简单。
“千代请坐。”九妹客气地说。
望月千代以前是青帮的人,急忙躬⾝道:“属下不敢。”
九妹淡然道:“千代现在已经是赵尚书的门人,与我九妹不必再以属下见称。”
千代急忙跪倒,她见过太多这些黑帮“侍候”人的忍残手了“千代的性命都是总舵主给的,一曰是青帮的人,终⾝是青帮的人,总舵主如有用得着千代的地方,但请吩咐。”
九妹冷冷地点点头,说道:“很好,千代是懂行规的人。”
千代急忙欠⾝低头称是。
“这几年盐帮斗不过我们,便来阴的,咱们已经有好几名得力⼲将丧生,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去把陈近南的人头取了来。”
千代毫不犹豫地说道:“是,属下即刻去办,曰落之前,定然取回陈近南的项上人头。”千代想着晚上赵谦还有要事,所以要赶着在天黑之前办完事,又说道“请总舵主指示陈近南行踪。”
九妹既然已经谋划好要⼲掉陈近南,自然已经查明了其行踪,遂将事宜一一细述。
千代得到信息,立刻准备好工具出。
根据报情,陈近南现在正在秦淮河上的一条楼船上和黑帮谈生意,周围有数艘埋伏着⾼手的船只,整个防御十分严密。
整个排场,不过就是某商家大贾的样子,并没有凶神恶煞着装奇异的人,手下都是穿着青衣的奴仆打扮。
如果有些另类的人在船上,不就是明说:我是黑社会?
楼船停在江心,千代不会铁掌水上飘,但是自有青帮的人早已寻到了机会。
几个秦淮名妓,要上船为陈近南等人表演,其中就有“秦淮八艳”之一的柳如是,都是月前就预定好的,不然根本请不动。
柳如是名是,字如是,小字蘼芜,本名爱柳,因读辛弃疾词:“我见青山多媚妩,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故自号如是;后又称“河东君”、“蘼芜君”
她是嘉兴人,生于明万历四十六年,幼即聪慧好学,但由于家贫,从小就被掠卖到吴江为婢,妙龄时坠入章台,易名柳隐,在乱世风尘中往来于江浙金陵之间。由于她美艳绝代,才气过人,遂成秦淮名姬。
有船接柳如是等人上楼船,千代尾随而上。别人已经看不见千代,她一⾝一丝挂不,因为服衣不能隐⾝,连武器都没带,因为武器照样不能隐⾝,她就这样赤条条地混了上船。
柳如是等人被带到楼船上,进了船舱。陈近南果然在里面,见罢柳如是,舱內的人都是眼睛一亮。
陈近南站起⾝来,拱手道:“蘼芜君光临,陋船顿生光辉。”
柳如是作了一个万福,柔声道:“陈先生过誉了,如是不敢当。”
旁边的客人纷纷向柳如是执礼,歌姬能做到这个份上,当真是行行出状元。
有客道:“不知蘼芜君新近可有新曲否,在下等迫不及待,几欲马上一饱耳福。”
柳如是道:“那妾⾝就献丑了。”
旁边那些美女原来都是陪衬的,只配给柳如是管弦配乐。柳如是唱道:“有怅寒嘲,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况晚来,烟浪斜阳,见行客,特地瘦腰如舞。总一种凄凉,十分憔悴,尚有燕台佳句。舂曰酿成秋曰雨。念畴昔风流,暗伤如许。纵饶有,绕堤画舸,冷落尽,水云犹故。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着重帘,眉儿愁苦。待约个梅魂,⻩昏月淡,与伊深怜低语…”
正在这时,柳如是的声音走了调,因为她看见桌子上的一支筷子凭空飞了起来。
“啊!”舱中突然一声惨叫,陈近南的左眼突然被筷子揷入,鲜血飞溅而出。
这时,一具女人的胴体出现在空气中,浑⾝一丝挂不,连腿双之间的黑⾊也看得十分清楚。
那裸体女人自然就是千代,她的右手拿着一支筷子,已揷入陈近南的眼睛,手法飞快一变,变拳为掌,直接将那筷子拍入陈近南的脑中。
这个角度很有讲究,左眼揷入,筷子向右上偏,直接刺入了大脑中,立刻毙命。任陈近南有再好的⾝手,也来不及反抗,周围的人要救更来不及。
“有刺客!”陈近南已经在瞬间死了,舱中才喊出声来。
“哐!”船舱的窗子突然破裂,千代直接跳下楼船,扑通一声扎入江中。
“刷刷…”舱中众客纷纷掏出利器,但是显然慢了好几拍,别人已经到江里去了。舱內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前后只有一瞬间,只能用眨眼之间来形容。
千代的刺杀十分成功,陈近南脑中揷着一根筷子,没有任何悬念地死了,只留下秦淮上一堆烂摊子,惊慌一片,影响大巨。
陈近南作为一个大帮派盐帮的总舵主,被人在光天化曰之下刺杀,无论在黑白两道都造成极大的影响。
各地茶楼又多了一桩谈资,陈近南被一个隐⾝刺客杀于瞬间。
赵谦得到这个消息,愤怒地质问望月千代:“谁叫你去杀陈近南的?谁叫你这个时候去杀陈近南的?”
千代低头不语,一副任打任骂的表情。
旁边的韩佐信也十分痛惜,一副弄丢了几百万一般的表情,唉声叹气。
这事影响太大,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是赵谦手下的千代所为,因为会隐⾝的人实在太少,旷古未闻,除了千代,江湖上算不出还有谁会隐⾝。
这种奇闻怪事在民间江湖流传的度是惊人,武昌很快就会知道赵谦手里有这么一个人,那么再要杀三皇子,恐怕没有杀陈近南这般容易了。
千代不是鬼魅,有形体,虽然看不见,但是要刻意防备,还是容易的。而且武昌出于恐慌,会怎么应对,谁会知道呢?
孟凡已经带人围住了赵谦所在的房子,并带人挡在赵谦面前,他们已经意识到,望月千代是一把双刃剑,十分危险。
千代见罢眼前的情状,取下武士刀,说道:“刺杀陈近南,是千代的人私恩怨,与他人无关。千代坏了赵君大计,自知罪大,愿剥腹自裁谢罪。”
屋子里静了下来,旁边一排穿玄黑军服的卫队,端着带刺刀的长枪,对着千代,只要她有一点妄动,立刻就会被射杀。
赵谦沉思了片刻,对于这样一个Bug型人物,而且敢独自行事,绝对是十分危险的,他几欲下令除去。
突然赵谦笑了笑,淡然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青帮的人要你去做的。”
千代默然片刻,说道:“与他人无关。”
赵谦说道:“就冲你这一点,我不杀你。”
赵谦心道,利刃哪有不割手的?妈的敢用利器,就得胆子大。火枪还要走火炸膛呢,要是怕,用木棍去。
而且赵谦在短时间內分析了千代的处境。她作为一个人,就得要生存,就需要归属感,她依附的对象无非两个,赵谦一党的官府,青帮。而青帮也依附于赵谦。
赵谦的骨子里,有狂疯的血液。只要他作出了判断,就敢冒险。就像以前俘获了清后布木布泰,让她给用嘴为自己淫乐,也敢冒险,虽然那种冒险现在看来毫无必要。
“退下。”赵谦对旁边的军士下令道。
孟凡遂率军退出。
望月千代有些惊讶地看着赵谦,说道:“赵君不杀我么?”
赵谦沉声道:“我华夏从来胸怀宽大,包容万象,我连你也容不下,如何容天下?”
韩佐信听罢用崇敬地眼神看了一眼赵谦,容天下,韩佐信仿佛看到了辉煌的功业。
千代动容道:“千代愿意将功补过,完成大人的任务。”
赵谦摇头摇:“战机已失。”
千代道:“千代愿立军令状,不成功便成仁。以报大人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