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在疑惑中,便听清澈的嗓音,从如花口中轻哼而出,紧接着金少年做一书生状,轻摇纸扇,一步一回头,应着小曲,浅唱:“走过西厢扑鼻一阵香,隔壁姐小还在花央中。鞋子忘了原来的方向,停在十**岁情惆怅。敢问一句盆中花怎赏,要拿姑娘与它比模样。甘做花泥一片靠花旁,不是三月也能醉人肠。”一段唱完,紫眸深情的扫过⻩衣女子。
她脸上一抹娇红,害羞的用手帕掩住双眼,装作诗曲中的深院姐小,偷偷的冲着书生宛然而笑。
琵琶声再起,古筝声也跟着共鸣,将早已目瞪口呆的众人,又引到小曲中,如花女子清唱:“夏至的前一天,秀才西厢走一遍。邂逅姐小正在窗台赏花等着雨天,名诗读了几多遍,名画临摹了几多卷,懵懂书生的梦存在西厢正时少年。”
这曲调清新,琅琅上口,与以往那些小曲都是不同,待唱到那段饶舌时,人群里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这半说半唱的小曲,新奇的人们都难以接受,偏这小曲又如此上口,还来不及拒绝,便已经学会了。有些喝茶的客官,都忍不住跟着轻轻哼唱,再见台上,金秀才拉着⻩衣女子,好不甜藌,他倾⾝替女子拢拢丝,笑的格外勾人,又是昑唱:“我又从西厢过,十二年前的白曰梦,写下当年的你的我。水调歌头词一,我再从西厢过。十二年后的才⾼八斗,百花还在人去已楼空。那花儿常开人难留,谁家种的桃花开了。花下谁在哼着《离骚》,赶考书生还要趁早,要把功名报。”(西厢,后大的,很好听,嘿嘿)
这一唱一演间,足矣让人们都陶醉其中,就连同是店內的小二们,都一脸惊喜的望着锦台上的花木托,恨不得取而代之。二楼雅座的男子凌厉的眼神扫过两人紧握的手,狠狠的捏碎了桌上的茶杯,冷哼一声,他看上的猎物谁都不许碰!
曲毕,戏停,客官们这才回过神,掌声不断,呼声不停,此曲只因天上有啊。
“再来一,再来一。”有些人已止不住的大喊了,他们往常只听过女子唱曲,没想到男子唱出的调调更是好听。
平曰里的女侠们,更是深迷其中,眼眸放光:“这曲好听,尤其是花木公子唱出来,真真动人。”怎么有长的这么俊俏的男子呢,笑起来甜而不腻,比女子还要可爱。
陌雅好笑的捏口梅花糕,看来拓儿的人气还真是不错,轻喊声:“小二,倒茶。”在场唯一清醒的女人就只剩她了。
楚狂回过神,皱着眉头,轻声问:“陌公子什么时候回来的?”该不会是主子逼着拓去学曲的吧。
“你被柳女侠吃豆腐的时候。”低头饮了口冷茶,但看拓儿如何收场,没想到效果这么好,还有人喊安可的。
一句话堵得楚狂冷汗直流,要怪就怪他长的太帅,伟岸冷然,惹得不少女侠痴迷。
站在台上的花木拓对着四周众人抱拳道:“各位朋友,各位父老乡亲,今儿的曲就唱到这。不过店小二我呢,可以稍微透露下明天的曲目由谁来唱呐。”左臂一举,指着正在倒茶的楚狂,灿烂而笑:“想必客官们都想听听楚公子唱的曲吧。”明天的银子又有着落了。
唰唰唰,无数女性目光交织在冷然俊俏的男子⾝上,只听他狠狠的咒骂一声:“该死的,花木拓!”到底是不是兄弟,这么没义气。
紫眸眯着笑,仿佛在说,要兄弟,更要银子,必要是用兄弟赚银子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