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怀一直在害怕,被杀的人个个位⾼权重,而朝中群臣论起权势来,有几人⾼得过他,难不成他的好曰子也要到头了吗?
“启禀皇上,臣以为、以为凶手竟敢在天子脚下行凶,简直就是目无王法,那个…公然藐视皇上,依臣之见,皇上应加派人手彻查此事,将凶手缉拿归案!”
竟说些没用的废话,朕不知道吗?
洛耀这个气,他想听的不是这些空话,而是要怎么才能把凶手给捉拿回来。
“那柳爱卿说说看,要怎么彻查,怎么抓凶手?”
洛耀咬着牙,又没有主张,又气不过柳子怀,脸容都有些扭曲。
“呃…”柳子怀一时语塞,现在他満脑子都是自己的安危问题,哪有心思管这个“这个容臣细想,细想…”
细想?
等你想明白了,朕的脑袋也该搬家了!
宇文渊也是来上朝的时候才听说侯蒙被杀的,他不噤暗暗吃惊,近两年来千面王频频作案,死在他手上的朝臣已有四五人,真不知道他跟这些朝臣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要这么赶尽杀绝。
在今年御史中丞被杀之后,洛耀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派了伊昭追查此事,他查了半年的结果就是,侯蒙又被杀了,他怎么能不恼?
“哼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老夫就不信,那个千面王还能在天底下胡来不成?!”
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他话里透出的凛然正气让人不得不转过头去看他,两朝元老盛名天,虽已年近花甲却仍精神矍烁,一看就是耿直不屈之辈。
朝臣们对他也很敬重,他一开口,就没人敢接他的话。
“盛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没做亏心事不怕千面王,难不成是说这些怕了的都做了亏心事了,是不是?”
柳子怀勃然大怒,盛名天意有所指,他怎么会听不出来。
“哼哼,哈哈,”盛名天怪笑一声,斜过眼去“老夫可没这么说,柳大人又何必硬把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
“你…”柳子怀气得浑⾝抖“我、我又没说是我怕…”
他不怕,脸⾊⼲嘛那么难看,⼲嘛抢着接盛名天的话?
“是啊,盛大人可别误会了柳大人,柳大人一向顶天立地,为国忠心耿耿,难道还会怕千面王这种宵小之辈吗?”
完全靠着依附柳子怀才能位列人臣的吏部尚书曹妟赔着笑脸接过话来,明着暗着地替柳子怀说话。
“柳大人稍安勿躁,盛大人是在说理,只要各位大人谨守本分,像柳大人一样顶天立地,自然将琊魔吓退,又何必先自乱了阵脚?”
叶梦得见情形有些不对,也站出一步打圆场,暗使个眼⾊给盛名天,这个脾气火爆的老头子,到老还不改改脾性,惟恐天下不乱。
他明里是为双方打圆场,暗里却不痛不庠地挠了柳子怀一下:他顶天立地?怪只怪天地之间的距离太小了。
“好了好了!”
洛耀已经够烦的了,这些不看眉眼⾼低的朝臣们还是分帮分派地互相攻击,互不相让,嫌他这个皇上死得慢是不是?
“众位爱卿不要吵了,是非自有公论,不管众位爱卿有没有做亏心事,都要小心那个千面王才好…没事都散了吧。”
“臣等告退!”
一⼲人轰隆隆地退了出来,纷纷觉得自己这条命好像随时都不再属于自己似的,不行,还是得想办法加紧防范才行。
要命的是,谁都不知道千面王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难道要一辈子都要这样防下去吗?
宇文渊出了天启殿,突然觉得心狂跳了一下,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略一沉昑之后,疾步往小商王府而去。
给读者的话:
关于给我留言的这位內蒙古的朋友,你说的“砸”是指金砖吧?请这位朋友加我的群
938o1929详谈,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