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堤回到丞相府,柳子怀正一个人在生闷气,背着手来回踱步子,胡子一翘一翘的。
“爹,怎么了?”
谁这么不长眼,敢惹她老爹生气,她非给他一顿鞭子不可。
“问你那宝贝师父去!”
柳子怀没好气地喝斥一句。
“师父?我师父怎么了,他可尽心尽力在保护爹,还费好大功夫研制火器,你生什么气?”
说起来自从天绝上人来到丞相府,除了保护柳子怀的全安,就是在密室里没曰没夜地研制火器,倒不怎么出门。
这一阵子千面王跟销声匿迹了似的,一直没有动静,柳子怀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这…唉,这也怪我,一时嘴快,向皇上说了天绝上人的事,结果皇上就要召见天绝上人,可你那师父呢,架子比皇上还大,说他没空,你说这、这…”这算哪门子事儿,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召见谁,那还不是一句一天的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说没空了?
这不存心让他柳子怀难堪吗?再严重点儿,没准皇上一怪罪,他脑袋可就不保了。
“那你活该,”柳拂堤无关痛庠地坐下,倒杯茶喝下去“早跟你说我师父对名利官场没趣兴,谁叫你多嘴。”
啊?
这还是不是他女儿啊,老爹都快死翘翘了,她还在那边说风凉话,太没良心了吧?
“拂堤,我都快急死了,你还说?!你快去帮忙劝劝你师父,让他好歹也要进宮一趟,让我下来这个台也好。”
就算天绝上人无心为皇上效命,至少也得给他个面子,把这事办圆満了不是?
“我劝不了他,师父这人很死心眼的,他不肯的事,谁说也不行。”
“什么?好,好,拂堤,你不管是吧?好,那你的事,你爹我也不管了,太子要不要立你为妃,我都不管了,咱父女俩一拍两散!”
柳子怀气得跳脚,当然了,这话多半是玩笑话,他随便说说的。
“爹!”
柳拂堤不乐意了,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你敢不管我,我就掐死你,掐死你!”
“咳、咳…放、放手,你敢谋杀你老爹…”
通通通,扑扑扑…
说归说,闹归闹,柳拂堤怎么可能放着爹的性命不顾,任由皇上砍他的头?
因而她费了好一顿口舌,才把天绝上人这尊大神给请动,为免出什么意外,她也跟着柳子怀进宮去,一来为照应着,二来也为去看看太子。
太子的东宮永远不缺的,就是酒和美人,虽然这一大堆脂脂粉粉没一个能真正入他的眼,但不能见秦露浓的曰子,也只有她们能让他一解风流了。
“拂堤见过太子殿下。”
相同的情景再次上演,柳拂堤一来,所有的莺莺燕燕都住了口,东宮暂时平静下来。
“你又来做什么?哦---本宮明白了,你想要做太子妃,是不是?柳拂堤,本宮告诉你,休想!”
太子狠狠灌下一杯酒,呼哧呼哧直喘。
“太子殿下,你…”柳拂堤脸⾊苍白,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一步,太子依然这样坚决,她情何以堪?
“柳拂堤,我说你是不是犯贱,天底下男人多了去了,你⼲嘛缠着本宮不放?”
“你…”“何必呢,柳拂堤,你想要男人,无论宮里宮外都多的是,不然本宮帮你一个,怎么样?”
太子也是被柳子怀和洛耀给逼得快要疯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来。
“你、你…”晕了晕了,我晕了!
柳拂堤气得脸⾊苍白,嘴唇直哆嗦,眼前阵阵黑,几乎站立不稳。
好吧,她承认她一直喜欢太子,也很想当太子妃,但她绝对不是没有廉聇的女人,不是!
其实要说起来,她只爱太子一个,太子却左拥右抱的,她都还没说什么,太子凭什么这么说她?
“别这么死心眼,柳拂堤,本宮又不喜欢你,你就算仗着柳子怀的权势,硬带本宮立你为太子妃,也没什么意思,強扭的瓜不甜,是不是?所以,本宮劝你…”“够了,不要再说了!”柳拂堤大叫,眼泪止不住地掉起来“太子殿下,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转⾝飞一样地奔去,眼泪洒了一路。
“哼,不给她个钉子碰,她还真以为自己是谁了,痛快,痛快啊!”太子真是无比地畅快,却不知道这回可是闯了大祸了。
“对了,被她这一闹,差点误了大事,来人哪,备轿,本宮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