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姐小,这话不可乱说,小商王功在社稷,你说这话可是会陷小商王于不义的!”
伊昭吃了一惊,脸⾊早变了。
早就听闻丞相女刁蛮泼辣,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呢。
“呃…我也没别的意思,秦露浓她、她毕竟是小商王府的人,我也就随口一问,秦露浓,你说是不说!”
柳拂堤有点儿尴尬,把注意力又拉回杨雪⾝上去。
“柳姐小,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王爷怎么会跟千面王扯上⼲系了,他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谁人不知,你何必血口噴人。”
就算王爷是千面王又怎么样,我相信他不是滥杀无辜之人。
何况他说过,他没有杀那些朝臣,我相信他。
“好啊,秦露浓,你还真是嘴硬,不用刑你是不肯招供,是不是?大人,你看呢?”
秦露浓,我还真盼着你别那么快招认,总要让你吃些苦头,才不枉你来刑部大牢走一趟!
“这个…秦露浓,你若不想受皮⾁之苦,就从实招来!”
老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伊昭搂须沉昑一下,最后问一句。
“伊大人,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总不好人云亦云,奴婢没什么好招认的。”
妈妈的,你堂堂朝廷命官,就没点主张吗,柳拂堤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这刑部尚书也太逊了吧?
“秦露浓,你…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来人哪,夹棍侍侯!”
伊昭又不是笨蛋,怎么会听不出来杨雪话外之意,立刻恼羞成怒,红了一张老脸,终于还是要大刑侍侯了。
夹棍?!
杨雪张大了嘴,脑子里刹时一片空白。
妈妈的,不会就是像电视上看到的那样,把她双手十指都给夹断吧?
“伊大人,你、你要滥用私刑?”
早知道不逞口舌之利了,如今她是⾁在案上,任人宰割,这不自找罪受吗?
“滥用私刑?秦露浓,你是糊涂了还是怎么着,这可是刑部大牢,怎么审问犯人,伊大人说了就算,你少在那边胡说!你们,还愣着⼲什么,没听到大人吩咐吗?”
柳拂堤这个得意,差点儿狂笑三声,秦露浓啊秦露浓,终于有你好受的时候了!
“是!”两名衙役答应一声,立刻提了夹棍过来,不顾杨雪的挣扎,将她的双手十指固定在夹棍中。
“秦露浓,本官再问你一句,你招是不招?”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本官也不是好这一口的主,问题是你不肯乖乖招认。
“大人明察,奴婢没有什么可招的。”
杨雪昅了一口气,妈妈的,这下她十根手指头都别想保住了,难道她做秦露浓就到头了吗,要是指头没了,还怎么行医?
“好,那就别怪本官动刑,来呀,给我拉!”
伊昭一声令下,两名衙役便使出吃奶的劲儿,猛往两边拉,木棍夹在手指上,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好不刺耳。
“啊…好痛…放开…”
十指连心,砸断骨头连着筋,杨雪本来不想在柳拂堤面前叫出声来,以至太丢面子的,现在看来,她太⾼估自己的承受能力了。
木棍越夹越紧,十根手指的骨头像要被生生夹碎似的,那种撕心裂肺一样的疼痛根本不是人能承受的。
“放开我…啊…”杨雪疼得脸⾊白,咬破了双唇,拼命挣扎着要站起来,一名衙役不留情地一脚踹在她膝弯处,她痛呼一声,重又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