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齐腰的头,很细很柔,可是因太长而纠结的丝,让她心火突突的往上顶,一把扯开面上的乱,泛⻩的铜镜里印着一张⾁呼呼的苹果脸。
如小萝卜般的手指从弯弯的细眉往下划,是一双水水的双眼皮大眼睛,挺俏的鼻子也是⾁⾁的,圆润的很是可爱。娇滴滴粉嫰嫰的樱桃小口,抿着嘴儿更显俏丽调皮,眨了眨仍然蒙的眼睛…这个人的确是她,没有做梦或幻觉,她百分之一万的确定。
她…穿了…穿了?…偶滴神呀,这传说中的穿越竟然真的存在!
林平安醒来了好几次,震惊的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古⾊古香的房间里没有一个人,但是好死不死的床的对面立着一架落地大铜镜,初来这一眼吓死她了,以为做恶梦什么的,竟然出现了幻境,却又是这么实真。
她吓得不轻,拔⾝起来,镜子中的陌生人也是同样动作,当她呆了片刻,再轻轻动了手臂时,呑了口唾沫…好不敢相信镜子里的人影也这般动作。
转过去,又看上自己的手臂,再转过去镜中的人,又回到自己的手臂上,很不幸的,她脸⾊白的自己吓得晕了过去。
第二次,第三次…不知道多少次过后,只觉没有曰夜更替,应该还是这一天之中,她终于相信了,穿了…她林平安因为半打雪花醉死魂穿了…
不知道要哭还是要笑,因为自己是儿孤,所以踏出儿孤院后,便一直半工半读,已是二十七岁⾼龄才自学拿到师范本科,本来要光荣的结束长达七年之久的代课教师生涯,可这光荣的却给醉死了,穿到不知道这里是哪朝哪代的很古的时代。
虽然如今还没有人来看过她,自个儿是根据本体的着装及屋里的布置,还有那大红大紫火爆一时的穿越文而得出来的结果。
只是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前世吃不好,穿不好一⾝排骨的她,还真是赚到了,竟穿到珠圆玉润的⾝体上,不晓得原来的本尊怎么这么会吃,虽然全⾝⾁⾁的感觉,但应该细的地方还是看得出腰来,不过应该丰満的地方,却不能用丰満来形容,这叫啥…大波,奶牛,好像很难听,但是真的很雄伟。
她穿着白雪的长衣长裤,这算是睡衣吗?或者叫垫衣,里衣?眉头打了个结…古代其实并没有现代人想象的那般美好,只看电视里,小说里的故事就太明白了,她原来就是一个平凡无奇的人,对如今这状况是好没自信。
“姐小,你醒了啊…”这时候门口进来一个人,不算惊讶的叫声,很是平淡淡的感觉。林平安转过⾝看向她,是一个十七八岁,五官尖细的女子,不好意思,以她的目光还是看不出此人是什么⾝份,但听她刚刚唤她姐小,那应该是下人婢女之类的才对。
但是奇怪的是,按林平安少之又少的印象,做下人的女子,应该穿着没这么花俏才对,她一⾝绿衣华衫,一点也不像一个下人的衣衫那么朴素,头上装饰虽少,但梳的鬓委实繁复,话说丫头不是应该梳两个山羊角吗…
细尖的脸上画着浓浓的妆,说实在的对她这画妆的技巧,真是不敢恭维,这粉白的面上,眉上两点黑,唇上一点红,活像是曰本的艺妓装扮。
“请问你是谁?”
出于礼貌,应该对第一次见到的人这样问的,可是林平安忘记了,她是穿来的,这么问人,不叫人奇怪才怪了,于是她急着又改口道:“我头好痛,这是在哪里?”
作样抚了抚头,脸上闪着痛苦,其实她头后真的很痛,这到不是装的。但那进来的丫头没有按固定的情节展,没有哭着喊她怎么了,也没有急着跑去找大夫,那丫头似乎并没有现她的不对劲,先就倒了杯茶,林平安到还心热的以为是给她倒的,这会儿到真有些渴了,可不想那纤纤细指捏着杯角,执到自己的唇边,很斯文的喝了一小口。
抬着起脸,用巾子擦了嘴角“姐小既然醒了,那绿珠就去禀报姑奶奶他们去了。”小心的提起裙摆,那叫绿珠的女子转⾝就出了房。
林平安滞了滞,她还在想,接着就说自个儿失忆了什么的,却不想人家根本没管她许多。回神这个绿珠的话,姑奶奶他们…
便立即爬上了床,睡得好好的等着人,这个姑奶奶肯定就是这个⾝体的亲人吧,一直没有亲人的林平安此时到存了几许期冀,但心里又透出许多的紧张和不安。
她很平凡,一时做不到随遇而安的心境,但她是个实际的人,既然出了状况就应该直面应对,逃避现实也不是她林平安的作风。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看来来了不止一个人,接着就是一阵香风漂进来,林平安努力的镇定,一点点的正眼注视着迎来的几人。
打头的是中年女人,脸上也是一样的浓妆,但败笔的是那层层的粉白,在她的脸上没能晕开,竟勾出数条深深的纹路,真是丑得可以。
她右手边同样是一个十七八的姑娘,这明显到是姐小装扮,长相貌美,如果不画那惨绝人寰的浓妆的话。
四个人走来的人,到只有一位男子,他低着头跟在中年女人的⾝旁,看起一来有点唯唯诺诺,暗地里会抬起脸看她,长得有如粉面书生,清瘦的⾝体,懦弱的气质,让人看着有些弱不噤风。
“嗯,看来是没事了。”那中年女人放只手在林平安的额上,眼里、面上都没有表情,似乎对她的清醒很是不在意。
“呵…沫儿哎呀你还真是命大的很,竟然连烧了七八天都没有死过去,真是命硬得可以哦,难怪你父⺟死了,独有你活了下来,啧啧…”那年青一点的姑娘叫道,斜上勾起的单凤眼,透着浓浓的嘲弄,一看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主。
“你是谁,你们是谁…”林平安弱弱的问,这才是要问题对不。
面前的几人各个挑起眉,那中年女人一回头问道:“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状况,她不记得事了吗?”
“娘啊…”那年青的女子唤道“她病了这么久,又烧得那么厉害,不记得一些事,那不是正常得很么,说不定她脑子烧坏的可能都有呀,哎呀不得了!”她惊叫一声“若真烧成了傻子,难道还要我小弟娶她不成?”
娶她…娶谁…我!林平安突得就瞪大了眼,与同时听闻受惊的粉面书生一个照面,这男子也是瞪直了眼,看着林平安的目光里闪过厌恶,但一看中年女人扫眼过来,便立即低了下去,很是恭敬的杵在跟前。
“沫儿这儿的事,你这个做姐姐的多操操心,没事就过来看看她,是需要什么都给置办好了,等她⾝体痊愈了,立即就给你小弟办了亲事,免得再拖下去,夜长梦多。”
青年女子淡淡的应了一声,直盯着林平安惊骇目子冷冷的笑起来,掠得人一⾝鸡皮疙瘩。
那中年女人又道:“长亭,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跟我回房去,读书才是你要的任务。”粉面男子听话的跟着那个姑***离开。
林平安想,应该叫那中年女人姑妈吧,姑奶奶这称呼,好像是父亲的妹妹才这般叫的。
年青女子突然勾着嘴走近她,低着声,厌恶的道:“肥猪,你怎么不死了的⼲净!”重重的哼了一声,这才转⾝,却巧得碰上那叫绿珠的丫头。
“对不起,美芳姐小,绿珠没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