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谨蹙眉道:“说无关也不尽然,自从他们搞出清扫胡人这一茬,受牵连的人又何止一二,也多亏父亲长年谨慎行事,不然此次可能会牵扯更大。”
是大,如今赫连将军府都被族人堵了起来,以至于在朝堂上大将军处地很是尴尬,故而左相一派越显败势,若要反败求胜,其中关健自是在于赫连将军府的位置。
这也是苏沫在烦恼的难题。
刘子谨深看了她一眼,思忖半晌,才迟疑的道:“赫连府的事…我也听父亲说起过。”
昨夜父亲的话言犹在耳,他…其实他今天见她的目的,也是因为此事。
刘子谨眼里透出愧⾊,见苏沫的大眼看过来,他立即一低头,只把难堪的愧意深埋心底,同时还有更负重的心痛…痛彻了心扉。
“沫儿,你与珏少…”淡淡的声音拖了拖,喉头微微一紧,低头⼲脆道:“你和他已定亲,就要好好相处,他是风流了一点,不过本质也不坏,在成亲前沫儿对他用心一点吧…大哥…大哥只希望你能得到幸福。”
苏沫听闻先是一愕,突的眼睛竟然微红,见他要抬头,陡然一转头,笑道:“这话怎么大哥来说,沫儿快羞死了。”
用心?如何用心?心里凉乎乎的突然。
“沫儿…”他轻轻的唤了声,似正伸手过来。
苏沫立即一退一起,跳了起来,大眼弯弯的像月牙,笑道:“今个儿难得来郊外了,大哥教妹妹骑马好不好?”
“好…好啊…”涩声微扬,刘子谨也起了⾝,先是正颜盯着她,只见苏沫笑的更亮眼更好看“快一点呀…我早就想学骑这家伙了,可惜早被赫加珏摔了一次,现在对它有点恐惧,唔…”小脸一皱,成了一个苦瓜,刘子谨心里一荡,好笑道:“大哥一定教会你,让这家伙再不敢摔我妹妹,呵呵…”苏沫点头直嗯嗯,他先扶着她上马,他也上马,长臂轻轻一圈,她便落进他的怀里,只觉胸腹都暖乎乎的,却也…揪心了一把。
“沫儿是为正月的比试作准备么?”马儿缓缓的走着,到不像是学骑马,更像是闲适散步一样。
苏沫手一扬,拍了拍大马的脖子,笑道:“对啊,沫儿要在比试里夺得头筹,大哥也要加油,咱们兄妹一定显摆一下威风哦,呵呵…不过这种度可怎么行,大哥让它跑快一点吧。”
“呵呵…好,大哥听命,驾…”腿双猛一夹马腹,骏马长嘶一声,电一般的冲了出去,苏沫紧紧抓着马脖子上的长⽑,飞奔带起的凉风扑面而不,清凉舒适让心神为之一振,冲散了心里一团皱巴巴闷热。
回府的时候已近⻩昏,苏沫说腿都酸⿇了,所以进了城门,两人就代步而行。
苏沫苦着脸,嘟啷着“唔…这个看似容易,做起来可真难,还要拔头筹嘞,我想的可真远!”
“才学起来是这样的,妹妹做事可不能灰心知道吗?”某哥故意严肃的道“自个儿许的目标可得实现了,不然大哥从此可瞧你不上。”
苏沫对着他一皱鼻子,气呼呼的瞪他一眼,双手一握拳头,正声道:“我苏沫做事,岂能说放弃二字,等着吧小子,看本姐小怎么威风的夺了那头筹,哼!”“呵呵…”大手一伸就揉了把她的头,一曰疯玩早就乱蓬蓬没个样子,饱満的额头全是湿汗,沾乎乎的的小脸红的像颗大苹果,虽然冲満了活力的气息,却没有一个女人如苏沫这般不注重装容的,大街上与他有说有笑,到比男儿来的慡快了些。
虽然已到⻩昏,但二人步行的街道上人来人往,果然是京城,最是繁华热闹。沿着街边是各式作生意的店铺,一座标着“兰桂芳”的酒楼特别引人注目,七彩华灯挂満三层楼,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层层楼阁轻纱飞扬,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大哥这是哪里?”苏沫好奇的道。
刘子谨笑道:“京城里最有名的酒楼,别家酒楼里有的这里面都有,别家酒楼里没有的这里也有,里面吃的玩的无不新奇百怪,故而招揽了很多客人,从早到晚这里通夜开放,呵呵…沫儿若有趣兴的话,找一天合适的时间大哥带你进去看看吧。”
苏沫笑了笑,悄悄掩掉眼中的炙热,其实她更想现在就进去逛逛,唔…合适?哪天才算合适呢?
此时酒楼二楼上,窗前轻纱里正站着两抹挺拔的⾝影,李达升笑嘻嘻的瞅了眼楼下离开的一男一女,对旁边定着脚不动的人,挑拨道:“好意外呀,原来你的未婚妻和你一样爱玩呀,都这个时候才回府…嗯,看来今天和刘子谨很尽兴哦,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