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美芳这才算见识到苏沫真正的厉害,几句话而已,便叫她没骨头似的低劣花娘大变面⾊,京城里传闻赫连珏有一位红颜知已,就是飘香院的头牌花魁凤飘飘,故而这行人一来,萧美芳已然猜到唤苏沫姐姐的女人是什么⾝份。
归其这五官长相,美艳确实美艳,也不过脂粉浓艳描绘出来的罢了,就是与苏沫相比都差那好大一节,那么与自持美丽不可方物的自己一比…
萧美芳鼻中哼了哼,冷笑道:“沫儿呀,你到是找赫连姑爷有什么便赶快说什么,表姐可不想再坐在这里了,明明刚刚很清新的空气,怎么突然就冲来一股子狐骚味,真让人恶心的想吐。”
说起来,手上还厌恶的直扇来扇去,娇纵的凤眼直瞅着凤飘飘,逼人的目光里充満了厌恶和鄙夷。
萧美芳的含沙射影太过明现,在场的几人就是再拙一点,也明白了刚才苏沫那般说话是为哪桩,故而不仅是凤飘飘越来难看的脸⾊,在场另一个被李达升拥在怀里的花娘,也恼了眼⾊,其余几个坐于临近的人也纷纷大变面⾊,此时大有引起众怒的势头。
苏沫只在心中斥一声,笨蛋,就听到凤飘飘媚柔的道:“珏少,飘飘不应该来的,这位姑娘适才轻视作贱于我也就罢了,这连带着不也是骂你珏少被狐媚子引勾了不是,都是飘飘之过,竟然让珏少失尽颜面,两位姑娘这般厌恶我们,妹妹们,我们还是退下吧。”
“姑娘,你可千万走不得,”是苏沫急唤了一声,她笑盈盈的看着并未真正起⾝的凤飘飘“我与表姐养于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自然识不得姑娘们是何等风光的人物,适才我姐妹言辞若有不妥之处,只请姑娘你当玩笑般过了去,毕竟…”
她瞄了眼赫连珏,他正懒懒的疑着眼瞅着苏沫,李达升的目光毅然专注在苏沫的面上,只觉这女子果真圆滑的紧,三两句话便让这些花娘息了恼意,反而觉的那“风光人物”是在褒奖她们不成,呵呵…李达升心中一起子好笑起,这个苏沫果然不简单。
以退显进,到也是招妙棋,不过显然苏沫更精于此道。
苏沫小脸微微一淡,失了笑颜,泣泣的好不可怜“毕竟我和珏是未婚夫妻,许多曰子不见他,今曰相会竟然是这般情境,原以为…原以为他心里有姑娘你,就有着吧…毕竟苏沫是万不能与姑娘相比的,却只愿他至少给我一丝颜面,单独说会儿子话也是好的不是…”
不与凤飘飘相比,只因他们⾝份地位并不在一个层次之上,虽然是一副泣泣的可怜模样,却是道尽了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痴情和幽怨,自然这是作给他们看的,她退的可是有节有理,在场的人即使知道她实意为何,却也拿不到她的短。
凤飘飘朝对面那个已然多愁伤感的花娘,一个眼刀子就甩了过去,在为人家感动的时候,可曾细思了适才那一串话中深意了,果然是个猪脑子,只是被人激恼的她又何偿不是呢。
一见苏沫低了脸,苦蹙着细眉,一副被男人伤透心的可怜模样,此时萧美芳也聪明的没有出声,冷着笑扫来扫去,不期然的与李达升含笑的目光一个碰撞,没来由的竟然小脸一红,下意识的就躲了开,这人好熟悉,是在哪里见过?他…他好俊呀,为何看着自己,一直都注视着她吗…
萧美芳心花乱颤,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就听凤飘飘娇声的道:“珏少,你快问她有什么事吧,再过一刻不到,就是飘飘水袖蝶舞的时候了,若回院晚了误了上台表演的时辰,客人们定又会不服吵闹起来,飘香院里没有飘飘可不行,妈妈也会好一通骂飘飘呀…”
李达升轻一咳,掩饰明显不过的好笑,要男人为你争风吃醋,可也得看此时是什么时机和地点,以前他到还与赫连珏抢过这花魁,此时李达升才觉她脑子里装的全是豆腐渣,这种花俏无脑的女人只适合被人庒着寻乐子,嗤…
只看赫连珏凤眸立即泛着愠波,轻轻一眯“既然知道会挨骂,你还坐在这里作什么?”无比温和的声音却是如此薄情,说话时也未瞧一眼凤飘飘,反而是直直的看着垂着小脸的苏沫。
“珏少…你不是说过一直会来给飘飘捧场的嘛,妈妈若骂死我就好了,飘飘可就懒定你是哪儿也不去了,哼!”娇嗔的撒娇,这是凤飘飘对付赫连珏最常用的一招,屡试不慡。
却有人在赫加珏不耐更盛之际,轻声道:“看来我今天确实来的不是时候,珏你如此忙碌,我实不好打扰。”在所有人意料之外苏沫这时起了⾝,大有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