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踪我们?”赫连珏冷声问道,这种不在控制中的突事件,使他立即恶劣了心情,不等吴王解释,就道:“你既然不用急于了结胡人的事,难道我们就急不可耐么,你如此没有诚意,我二人又岂会被你拿枪使,哼,”抓住苏沫的手就道:“沫儿,我们走,要你独⾝犯险,我确实难以办到,赫连族里的事,本就应该我们这些男人来解决。”
“珏少,你在急什么,此时变动岂不功亏一篑!”吴王凌目立即生冷“哼,还是说从头到尾,你根本就没想过与本王合作?”
赫连珏⾝形猛一顿,苏沫斜眼看他,赫连珏面上愕然微慌,又立即沉下了脸“合作是要讲就诚意,而殿下却要我未婚妻涉险,把她牵扯其中,殿下又是什么目的?”
赫连珏转⾝正视吴王,手中紧紧的牵着苏沫,他确实从未想过要与吴王合作,不仅因为吴王丢出的条件太过份,触及了他的底线。更因吴王目的太不单纯,太子有意与赫连府交好,其目的显而易见,而吴王此次协苏沫作引线,这件事过后,可想而知他与苏沫再难摆脫吴王,那么赫边连府将来又会夹在太子与吴王之中,纷争便永不停息。
吴王凌眸含着冷笑,道:“所以你派了人替她去见达鲁?”
听闻,赫连珏眉头死掐,直直的瞪着吴王,而苏沫却惊吓不小,看着赫连珏立即问道:“你不是说今曰去角斗场么,为何…为何会找人替我去,你…”凤眸染上深意,灼灼的盯着自己,苏沫心下微动,荡出一圈圈涟漪,与他对视着,竟再难移开大眼,他是…他是在保护她么?
吴王突然笑道:“不过苏姐小这趟恐是去定了,因为珏少的人已被本王截下了,呵呵…”看赫连珏恼怒瞪过来,吴王蓦得大笑起来。
他道:“当初你会找上本王,除了看上达鲁是本王的人,其⾝手了得定能甚当大任,还要靠本王这张嘴把你的计划说与那人听,以断后顾之忧。而如今万事具备,珏少却要过河拆桥,呵呵…看来是本王太小看你了…赫连珏。”
吴王目光凌厉非常,与赫连珏面上狠劣不相上下。
苏沫见二人互不相让,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吴王又终归是个王爷,故而立即出声道:“珏,我去就是,目前的局势已然如此紧张,确实没时间再耽搁,如若以后有什么问题的话…”她看向吴王,温声笑道:“沫儿是圣上赐的婚,咱们的婚姻肯定会幸福美満的。”
这是衷告,苏沫是皇上的棋子,岂能轻易受人威胁,从而对大局不利不是,再说以后她与赫连珏解除婚约,一个平凡女人的把柄,难道对吴王还会有用么!
吴王凌眸微闪,看着苏沫渐渐凝聚浓厚的笑意,聪明的人,聪明的女人,会让人更加有趣兴…苏沫,希望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马车载着赫连珏与苏沫直接来到角斗场,此时是正午时间,角斗场已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沸沸扬扬,热火朝天的气氛犹如现场版足球比赛。
苏沫看向赫连珏所指的方向,那里是角斗场侧门地方,正有一些与苏沫装扮相似的贵族夫人姐小进进出出,每人⾝后都会跟上拿着食盒丫头奴才,她们非常激动的互相说笑,进去时満面奋兴的期待,出来时一脸不屑的讥笑,又不免得意的搔弄姿,各自相比着谁能赌赢下一局。
赫连珏急手一拉正要下车的苏沫“你…”“怎么了?”苏沫回头问道,他脸上确实是担忧之⾊,此时苏沫即意外又动容,微微含笑,轻声道:“有吴王同行,不会有事的。”苏沫狡黠的撇眼驾车的吴王,正好接到他惊疑的目光,苏沫一脸无辜,大眼染笑“驾车的小厮不跟在夫人⾝边伺候着,难道要车里的少爷替本夫人拿食盒么?”
苏沫说完便泰然自若的伸出一只手,大眼居傲的盯着吴王瞧着,吴王面上露出深遂的冷笑,却又瞬间掩的无影无踪,躬⾝垂头,伸手便扶下了苏沫,赫连珏见苏沫还有心捉弄人,又有吴王跟随左右,这心里自然就轻松不少。
可是眼盯着苏沫入进角斗场,整个人却又都紧绷了起了神经,此时只想,如若是他扮成小厮跟着好,定保她安然无事,只是…无奈的扫了眼太过花俏的打扮,蓦的牙上一咬,这个吴王果然计划周详,不过…他赫连珏确实也不是好惹的主。